第34章 那就對個戲吧-《病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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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予抬手指了他一下,眼神上下游移,唇角落拓著此時此刻除了謝清呈視角,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的痞氣:“您看,滬州話都被您給氣出來了。”
“……”
“您知不知道您聲線挺軟,講滬州話就更軟了,完全不像在罵人啊?”
謝清呈鐵青著臉:“你和我演這種戲不想吐?”
這位祖宗居然微微一笑,然后表情迅速陰沉下來:“哥,吐也吐在您嘴里。一滴都不會浪費。”
謝清呈:“……你他媽!”
對于他狠戾的咒罵,賀予唾面自干,笑容不墜,更絕的是他還不忘提醒謝清呈:“你妹妹的劇,你總希望我能演好吧?我都犧牲自己了,你跟著倒霉也沒什么不可以。”
“謝雪的劇你難道不想演好?”
“哦,那可說不準。”賀予稍微和他拉開一點距離,目光垂下來看著他,語氣上聽不出幾分真幾分假,“我又不喜歡她,普通朋友而已,你覺得我真的不高興了,還會不會管她。到時候麻煩的可是她,不是我。”
謝清呈瞪著他。
桃花眼對著杏眼,里頭暗流洶涌。
謝清呈的左腕仍被賀予牢牢捏在掌心里,他們倆僵持著,謝清呈的脈搏就這樣通過指腹,通過骨骼,通過青灰色的靜脈,通過二人貼合著的皮膚,準確無誤地傳抵到了賀予的信息接收器官中心。
“……好。”
謝清呈咬著后槽牙,豁出去了:“好。行。我演。”
他一邊說,一邊記仇似的點頭:“我他媽演總行了吧?你滿意了沒?”
賀予盯著他,慢慢地就卷開了半縷淺笑,那笑容挺溫柔,但不知道為何讓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然后他松開了謝清呈清瘦的細腕,抬手,替謝清呈整了整被他拽亂的白大褂和里面的襯衫。
謝清呈由他的手在自己的領口處擺弄,目光冷冽:“但說清楚,這次連正式走一遍戲都算不上,你們那個學生導演心里也清楚,只是給你找感覺,不可能來真的。必須借位。”
賀予輕聲在他耳邊說:“好啊,抱你就已經夠肉麻了,你以為我愿意真親?”
說著放下替他整好襯衫衣領的手,最后拍了拍謝清呈的肩,笑容又在一瞬斂去,神情陰暗:“謝清呈,這回互相折磨完了之后就算扯平,休戰吧,不然我真要吐了。”
謝清呈想,怎么著,是搶他臺詞今晚就能領到多加一根雞腿的盒飯嗎?
兩人撩開帷幕走出去,各自臉上都很平靜,仿佛從沒什么激烈的對話發生。
走戲開始。
——
“你有多愛我?你會為我放棄掉什么?”謝清呈冷漠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詞,氣場強硬悍勁,哪里是在談情,分明就和當家老爺在太師椅上審話似的。
哪怕后面加一句——“你今天不交代清楚老子打斷你的腿”,那都毫不違和。
“我的爹啊我去……”導演捂臉,就在直接準備喊停的時候,演員指導阻止了她。
“再等一下。”
“他這個對手太糟了,他不可能……”
演員指導是個老戲骨,笑著:“不急,再看看嘛。”
那一邊,賀予已經接了謝清呈的臺詞:“很愛你。”
導演愣了楞,重新扭回頭。
啊?似乎沒有想象的那么慘不忍睹?
雖然不能說什么飆演技,但賀予的表演至少是能看的程度了。
賀予:“很愛你。你要我放棄什么,都可以。”
“……”謝清呈繼續淡漠地背臺詞,“那你看著我的眼睛。”
賀予就真的開始不錯眼珠地凝望著自己。
那目光是有溫度和觸感的,從他的眉宇滑至鼻尖唇角時,甚至有些癢,從他唇角落至頸間時,甚至有些熱。
“哥,我看著你的眼睛了……”
因為謝清呈在肢體動作上一直不怎么配合,賀予看了一會兒,忽然低頭,湊近謝清呈薄冰似的頸邊。皮肉之下就是頸動脈,動物弊害的天性讓謝清呈本能地感覺危險,瞬間渾身繃緊,幾乎就要罷演將賀予推開,眼睛也轉了開去。
賀予的嘴唇貼在離頸動脈寸許遠的地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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