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21班學(xué)生剛考完一節(jié)物理小測, 正處于滿臉疲憊等待沈老師單口相聲喚醒的狀態(tài),一抬頭,猝不及防看見謝老師走了進來。 仿佛從藍貓?zhí)詺馊枔Q到了法治在線, 班里氣氛為之一肅,而后一小陣無法忽視的慌亂。 “臥槽, 起來起來別趴著了!” “謝老師的課!換課了憨批!” “什么?謝——” “我擦我擦……” 謝危邯靠在講臺旁,淡淡掃視一圈,臉上掛著笑:“我代一節(jié)物理課。” 班里安安靜靜, 一群沈老師課上嘻嘻哈哈樂翻天的小茬茬此刻穩(wěn)重得宛如皇儲,生怕攝政王一個不高興給他們砍了腦袋。 坐得溜直,乖巧地點頭。 對他們來說,誰上物理課都一樣, 意見是沒有的。 謝老師物理課講得更透徹明晰, 但坐一節(jié)課之后渾身僵硬, 精神極度緊繃。 上沈老師的課,樂呵呵地就學(xué)會了, 但有的地方不透徹,還要下課去辦公室問問—— 沈老師向來鼓勵他們隨時過去答疑, 還準(zhǔn)備了免費零嘴。 家長大概都喜歡謝老師這種老師, 至于學(xué)生,大差不差一半一半吧。 沈老師祖國花朵叢中過, 就像一只小蜜蜂的人格魅力,無人能敵。 謝危邯放下書, 看向第一排:“詹靜妙, 物理卷子借我, 你和同桌看一張。” 最噩夢的情況, 老師要拿她剛寫完的卷子講課。 詹靜妙內(nèi)心淚流滿面, 堅強地遞出了自己的卷子,吸了吸鼻子敬業(yè)地說:“沈老師說最后一道大題比較難,今天需要先講。” 謝危邯“嗯”了聲,看著卷子上狂野的字體,自然地問:“沈老師的物理學(xué)科報告你幫忙抄的?” 詹靜妙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點頭。 那天晚自習(xí)她和丁一凡腦子一抽忽然想練字,就找沈老師要了個“字帖”——教師學(xué)科報告,一個月一交的那種。 “嗯,”謝危邯拿起粉筆,想到什么,笑了聲,“麻煩了,下次不用幫他了。” 因為字太丑學(xué)科報告被打回來,當(dāng)天晚上沈陸揚連夜補一個月的報告,半夜十二點困得淚眼朦朧,后來是謝危邯幫忙寫完的。 寫到凌晨四點,沈老師在床上睡得很香。 詹靜妙不知道因為什么,沈陸揚也沒和她們說過,聞言一臉懵懂地點頭:“沈老師是感冒了嗎?” “發(fā)燒了,”謝危邯指尖捏著粉筆,習(xí)慣性地輕點桌面,大致掃了一眼沈陸揚出的小測卷子,隨口問:“難度一般,都寫完了么?” 周六早上,經(jīng)常有小測時候偷睡懶覺的,不只是物理課,除了數(shù)學(xué)課其他科目這種現(xiàn)象都很常見。 21班學(xué)生大意就大意在他們沒算到沈老師會大變活人成謝老師,他們一分鐘內(nèi)從可愛的小茬茬變成了卑微的小垃圾。 沒寫卷子這種錯誤的后果,更是直接從低頭認錯變成了砍頭謝罪。 謝危邯放下卷子,看向兵荒馬亂的學(xué)生,平靜地開口:“沒寫的,沒寫完一半以上的,站起來。” 幾個心理素質(zhì)不好的,面如死灰地先站了起來。 謝危邯掃了眼,四個。 他看向幾個想記掙扎一下的,似笑非笑地重復(fù):“只寫了一半的,也站起來。” 掙扎失敗,又站起來四個。 班里五十多人,八個沒完成,是沈老師會面壁思過晚上睡不著坐起來懷疑人生的程度。 八個人緊張地抿著嘴唇,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但都不敢說。 沈老師他們還可以賣慘,謝老師只會讓他們更慘。 他們可能要死,但還心存一丟丟僥幸。 謝危邯拿著課代表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碜樱唤?jīng)心地問:“不寫作業(yè),沈老師會怎么處理你們?” “處理”兩個字像一把尖刀,咔嚓吊在了幾個人的脖子上。 他們想哭,更想說沈老師不會用處理兩個字,沈老師救命。 但他們不敢這么說,又不敢不吱聲,支支吾吾地說實話。 “給我媽打電話……” “讓我寫三張卷子,晚自習(xí)去找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