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嗓音干澀,尾音發顫:“謝老師,太危險了,你拽住我……拽起來,快……” 謝危邯一手勾住他腕間的領帶,另一只手握住他下頜,從身后擁住他。 下巴輕輕硌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抬頭,殷紅的唇含住他因恐懼而泛紅的耳垂,像在吃一塊甜甜的糖。 沈陸揚下巴被手指強勢地頂高,耳朵上濕熱的觸感帶著別樣的親昵,他死死盯著面前的刺,卻無法遏制身體因種種強刺激產生的感覺……空氣像潑灑了一整杯熱可可,又甜又膩,苦澀徹底被取代。 呼吸噴灑的熱氣和滑膩的吮吸同時出現,沈陸揚難耐地皺起眉,干澀地咽著口水。 腳趾蜷縮,頂在地面的鞋尖沒站穩地一滑,他整個人一顫,眼球距離薔薇刺更近—— “謝老師!”銳利的尖端是最強勢的壓迫,沈陸揚尾音不明顯地顫抖,“太近了……好危險,往后挪一點兒,謝老師,挪一點點行不?” 勾住領帶的手指糾纏著他緊密的指縫,柔膩地觸摸,微涼的指尖鉆進縫隙,分開因緊張而攥緊的手指,十指相扣,用力到指關節泛白…… 疼痛藏匿住最原始的瘋狂,卑鄙地用愛做甜美的掩飾,讓人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每根手指都被極好地揉捏包裹,指甲刮蹭著指縫柔軟脆弱的連接處,奇異的感覺從手臂攀升至脊椎,讓沈陸揚下巴想要去蹭緊握住他下頜,握得發疼的手指。 耳垂的吻移動到耳后,對著那小塊皮膚吮出草莓,又細細舔舐,呼出的熱氣燙熟了他。 眼前是隨時血濺當場的危險,身上卻是溫柔到極致的愛撫,沈陸揚心跳越來越重,神志被架在火上炙烤,他卻崩潰地發現自己只能感受到暖。 覆蓋在后背的身體溫熱,散發著醉人的酒香。 眼前的刺忽然一陣模糊,焦距不知什么時候移動到了刺旁粉色的薔薇上,被細致地噴過水珠,嬌艷欲滴。 讓人沉迷,也讓人獲得片刻清醒 沈陸揚踮了一下腳,身體終于如愿以償地往上挪了一點,和眼前的刺的距離也變得安全些許。 被親吻得濕潤的耳朵終于被放開,謝危邯貼在他耳邊,嗓音慵懶性感,帶著不經意的喘:“不喜歡?薔薇是我最喜歡的花,不想碰碰么?” “不……我想用手碰,刺要戳眼睛了……謝老師,我用手碰行不行?”沈陸揚這會兒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腳尖用力地點著地,后背緊貼著謝危邯的胸口,希望離薔薇花刺遠一點。 腎上腺素狂飆,心臟狂跳,血液流動帶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超負荷地運轉著。 以前就算做的也挺刺激的,謝危邯也沒讓他真的陷入危險過,最多會疼“一點兒”。 沈陸揚現在才理解謝危邯說的話,以及他為什么要問那么多遍“你確定么”。 那些所謂的“撕咬傷害”,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謝危邯想傷害他,想拴住他,想阻止他離開,想……馴化他。 額角的薄汗在陰沉的天空下泛著微弱的光,急促的呼吸因為讓人渾身發麻的認知開始放輕,生怕驚動了魔鬼的安靜。 謝危邯慢條斯理地感受著他頸側并不平靜的心跳,眼眸微微瞇起,輕聲說:“解開不就跑走了么?” 沈陸揚真怕他拉不住,自己倒進薔薇花叢里,口不擇言:“我不跑,你別用花刺,你要是想,用手用牙齒都可以。” 謝危邯鼻尖輕輕蹭著他耳朵,視線落在他眼前的那朵開得綺麗的薔薇上,“我喜歡的東西,揚揚不喜歡么?” 沈陸揚被蹭得癢,偏頭躲了一下,這簡直是送命題,但他顧不上那么多了:“太危險了,我往后挪一點兒吧,謝老師你抱著我往后。” 謝危邯的聲音溫柔到像一陣虛無縹緲的風,卻鋒銳割喉:“想跑么?” “沒有!我——” “揚揚,我沒辦法離開你。” 突然的告白,沈陸揚耳根一熱,傻傻道:“我也是,我愛——” 謝危邯在他頸側落下一吻,而后從他后背移開,靠在椅背上。 在沈陸揚的身體開始下滑的一瞬間,重新用食指和中指勾住領帶,虛虛實實地拽住他。 垂眸看著面前掙扎惶恐的人,神色淡了淡,眸底卻愈發稠麗。 舌尖輕舔。 沈陸揚背對著,看不見謝危邯,全身的重量都在那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懸著,謝危邯反常的冷淡態度更是他不安的最大來源,因此恐慌加倍。 沈陸揚覺得他離那根刺只剩下不到兩厘米的距離了,呼吸再也繃不住,亂的像跑了兩千米,強烈的不安讓他顧不上其他,用腿磕碰著謝危邯的腿。 恐懼在對方的冷淡下逐漸轉化成惱怒,他以為他可以無條件地包容謝危邯,但他錯了。 他已經被慣得有了脾氣,吃不到糖的狗狗是會急的。 他用最后的理智說:“謝老師,你松開我,那個刺要撞到我眼睛了……你想玩兒,我們以后再玩兒吧,嗯?” 在他要發脾氣的時候,謝危邯終于出聲,指尖曖昧地在他腰上畫圈:“揚揚,這是給不聽話的狗狗的懲罰。” “我哪兒不聽話了?”沈陸揚受不了他現在的語氣,這不是他男朋友和他說話的語氣,謝危邯對他從來都是親昵的,愉悅的,就算生著氣也會克制地不讓他難受…… 現在的陌生感讓他太難受了,他咬著牙忍耐,還是忍不住說:“謝老師,我不是狗,我笑起來不像薩摩耶。” 不至于和一只狗狗吃醋吧沈陸揚! 不至于當一只狗的替身吧倒霉蛋! 沈陸揚想不明白。 謝危邯就算不壓抑本能,不也應該是愛他的嗎。 難道本能就是不理他,就是傷害他,就是像現在這樣冷漠地看著他害怕? 去他大爺的!謝老師才舍不得呢! 謝危邯一手勾著領帶,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間,張開掌心虛虛圈住,而后順著肌肉的縱深,突然用力掐弄。 詭異的疼伴隨著難言的酸,沈陸揚差點飆淚,因為眼前的刺又一動不敢動,整個人繃緊得像一段快要失去彈性的彈簧。 腰腹摸起來硬邦邦的,捏起來又是軟的。 中看不中用。 他嘴唇都開始抖,腰顫著,好像做了幾百個俯臥撐,感受到領帶上的力度越來越小,身體危險地傾斜,加上謝危邯又開始的沉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