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清朗的月光, 客廳一片漆黑,只有電視熒幕散發的微弱光亮,暖色調像一杯晃動的酒液, 隨著心跳起伏。 兩道呼吸聲在黑暗里愈發明顯,一個粗重急促, 一個不緊不慢。 像一只手, 抓住另一方的喉結, 肆意觸碰,留下讓人尾椎酥麻的感覺后又冷淡地離開。 沈陸揚按在沙發上的手,指尖不自覺地輕輕抓了一下, 望著謝危邯安靜的眼神, 被蠱惑著點頭:“想。” 近距離感受s級alpha信息素釋放,沈陸揚像被人捏住下巴強行灌了一杯烈酒,不辣,反而甜醉的他眼前發暈, 呼吸難以承受地停了一瞬。 鼻翼翕動,瞳孔放大又縮緊。 握在腰側的手沒有用力,只用指尖輕輕按在一側,沈陸揚整個人像觸電了一樣低喘一聲, 身體被浸泡在酒液里,骨頭酥掉,支撐感從尾椎開始消散, 蔓延至全身, 最后只能沒骨頭似的癱在對方身上,臉埋進帶著紅酒香的頸窩, 狼狽地大口喘氣。 掌心的力度時輕時重, 隔著布料也能清晰地感受, 被酒液泡透了身體微微顫抖,難耐地躲開,不可避免地和另一具身體緊挨在一起。 沈陸揚著迷地嗅著,卻沒有下一步舉動,就算理智被腐蝕,也牢牢記著“等謝老師教”這個口令。 謝危邯愛惜地揉了揉他發頂,語氣輕而飄忽,低啞地卷進耳朵,惑人心神:“不舒服?” 沈陸揚耳尖一癢,溫熱的氣息順著耳尖的神經掃到后頸,不自覺地拱了下背,不復剛剛囂張的姿態,聲音沙啞地說:“信息素,太多了,謝老師……” “不喜歡?” “喜歡……” 紅酒香如他所愿地從整個空間的邊緣開始收縮,緩緩向中心聚攏,收進后頸的速度緩慢又磨人。 沈陸揚周圍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瘋狂攀升,他微微皺眉,額角落下的也不知是混著紅酒的汗,還是過度凝實攀附于肌膚的信息素,緩慢地滑落,在下頜線和頸側留下一道曖昧的水痕。 泛著水漬的嘴唇微張,急促地汲取藏匿于信息素中稀薄的氧氣,卻被迫吸入更多紅酒,連清澈的眼底也染上紅色,他顫抖著抬起頭,受到蠱惑一樣直視那雙稠紅的眼。 他喝醉了,醉鬼總是追尋本能的**。 而s級alpha信息素就是誘人墮落的那個紅蘋果,汁水豐富,甜蜜誘人。 沈陸揚喉結劇烈地滾了滾,用力撕咬四個字侵占大腦,但落在鎖骨上時,卻只能在醉意的影響下,無力地咬出不甚清晰的牙印。 粗重的喘息鼓動著耳膜,兇狠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低聲求:“謝老師……謝危邯……” 低沉的笑聲回蕩在耳側,耐心地發出疑問:“嗯?” 沈陸揚徹底放棄,趴在他身上,手指抓緊:“……幫,幫我。” 紅酒在空氣中凝練出肉眼可見的紅,時間像靜止的沙漏,被毫無預兆地翻轉。 克制的沙瘋狂灑落。 沈陸揚眼前一晃,再次睜開眼,已經被按著肩膀躺在沙發上。 視角的忽然轉變,捕獵者變成獵物,心臟的跳動失控,砰砰、砰砰——他用力抓緊手心下的布料,渾身緊繃,期待被裹挾在緊張的外衣下,視線不受控制地貼近那張魂牽夢縈的臉。 帶著薄繭的指腹觸碰灼熱的唇,下一秒,用力卡住下頜抬起。 沈陸揚被迫張開嘴,輕微到可忽略的痛激發alpha骨子里的本能,腰下意識向上挺,想要咬住在面前晃動的喉結,卻被對方輕飄飄地鎮壓。 謝危邯玩味地輕笑,手指卡住他咬緊的牙齒,撬出縫隙,低頭,吻了上去。 濕度過高的空氣讓一切都變得濕潤滑膩,耳鬢廝磨的輕喘也染上淺紅的曖昧,掌控與被掌控,痛苦與難言的歡愉,頸側鼓動的青色血管上澀意的咬痕和鎖骨上還未痊愈的暗紅色齒痕…… 衣服被猛地擺動的手臂碰落在地,卻無人在意。 眉頭緊皺,脖頸痛苦又歡愉地揚起,喉結上汗濕一片,反著健康的光澤,沈陸揚胸口劇烈起伏,縫隙間茫然混亂地睜開眼睛,卻只能撞上一雙妖異的眼眸。 電視熒幕的光亮映出虛無的暗影,影影憧憧,熱烈的戲劇落幕,緊繃的肢體回落,一切安靜的悄無聲息。 溫熱的紅酒香歸于纏綿,絲絲縷縷地承托住熱可可的香氣,化為濃稠甜蜜的酒心巧克力。 被過度使用的身體承受不住困頓,眼皮沉重,緩緩閉上,陷入了對方精心編織的美夢。 …… 清晨的日光喚醒固定的生物鐘,整個陷入柔軟床鋪的身體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不高興地掀起被蓋住腦袋。 人為什么要上班。 為什么。 為什么。 五分鐘內在腦海里完成十萬個為什么,沈陸揚深吸一口氣,推開被猛地坐起來,下床穿衣服穿鞋出門一氣呵—— 按住門的手頓住,他僵硬地轉頭,冷淡風的臥室陌生又——他一點也不熟悉! 昨晚的記憶飛速回籠,最后定格在趴在沙發上迷糊看著電視光亮的那一刻,然后他就……睡著了? 臭不要臉。 沈陸揚捂住心臟,負罪感遲來地彌漫心頭。 哪有這么追人的,還沒追到呢先把便宜都占了,真是不要臉! 對,說的就是你,沈陸揚! 反省到一半,他意識到什么,猛地轉頭。 床上只有他姿勢囂張睡過的痕跡,但是他枕頭旁邊也有個枕頭,有褶皺……不排除他挨個睡一遍的可能性。 但是,但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