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里面比客廳還黑,他站在門口像個傻子似的揉了半天眼睛才適應一點。 為什么不用手機手電筒? 沈陸揚深吸口氣,被自己蠢的有點兒想笑,然后他就笑出來了。 笑到一半,后頸一涼。 一陣寒氣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他身后,過低的體溫像塊冰。 沈陸揚汗毛豎起,呼吸凝滯。 alpha的直覺告訴他——跑! 他閉了閉眼睛,攥緊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掌心刻出血印,疼痛抓住瘋狂逃竄的神經。 他下意識抬起的腳,又放了回去。 “謝老師,”再開口,嗓音已經無比干澀,像將聲帶卡在砂紙上,磨出一道道血痕,也要發出聲音,“我是沈陸揚。” “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量壓在了沈陸揚右肩,輕輕硌著——謝危邯的下巴。 聲音依舊克制,像封在冰棱里的金屬,震顫間無人理解的嗡鳴傳來。 沈陸揚聽見他用這副磁性疏離的嗓音說:“我知道。” 他知道。 隱隱松了口氣,沈陸揚的手下意識向后擺,摸到了一只冰冷骨感的手。 他緊緊攥住,溫差讓他不明顯地抖了抖。 不知道是系統死機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觸碰間什么也沒發生。 至少沈陸揚的易感期沒有一丁點要到來的跡象。 沈陸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但本能讓他微微發抖,是天然的,對s級alpha的恐懼。 他以前從沒這樣過,因為謝危邯一直把他照顧的很好。 現在換他來照顧謝危邯。 “謝老師,你易感期到了,我帶了方易的藥,你——” 聲音戛然而止,沈陸揚喉嚨處抵上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有力地扼住了剩下的話。 輕微的窒息感讓沈陸揚收緊了攥住謝危邯的那只手,堅持抖著聲音說完:“我沒有,告訴方易……我是一個人,過來的……” 力道微微放松,頸側的呼吸也是涼的,讓沈陸揚覺得他很冷。 冰涼的唇抵住同樣柔軟的耳垂,散著涼意的呼吸落在耳朵里,沈陸揚指尖酥麻,努力讓自己不去閃躲,呼吸顫抖間,嗅到了他身上若有似無的,讓他淪陷的紅酒香。 他幾天沒有聞到了,有點想念。 嗓音貼著耳骨,唇瓣輕吻住耳朵,用最親昵的姿態,來表達威脅。 “為什么在這?” “來找你。” “為什么知道?” “……不能說。” 耳垂一痛,尖銳的牙齒只輕輕含了一下,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和讓人無措的酥麻,像個并不嚴厲的警告。 沈陸揚因這痛意聳起肩膀,喉嚨里溢出一聲不甚清晰的悶哼。 從這點疼痛里,像渴望陽光的植物,他敏感地找到了藏于危險下的縱容引誘。 像某種難以述說的暗示,浮沉在曖昧不明的空氣里,持有者不急于讓他理解,反而享受觀賞他為此迷茫急切的模樣。 沈陸揚努力去懂,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也要去試。 他執著地重復著謝危邯教過的內容——五指緩緩分開,緩慢試探地擠進對方指縫,柔軟細膩的皮膚細密溫柔地接觸,讓他喉嚨微微發緊,嘴唇干澀地微張,明明只是牽手,卻緊張得連呼吸都放輕了。 要十指相扣——上次教學的第一個知識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