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陸揚前進的步伐被迫停住, 好久沒和系統對話下意識張了嘴。 “你說什么???” 時凡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沈老師,找方醫生吧, 事情鬧大了對你不好。” 段辰可能不會把他怎么樣,但是沈陸揚是兩次幫他的人,他不能連累沈陸揚。 時凡邊說邊釋放信息素,想要掩蓋沈陸揚的,他目光冷靜:“沈老師你只是路過, 他暈倒和你沒關系。” 沈陸揚腦海里還在震驚, 邊胡亂答應邊在腦袋里質問系統這坑爹的懲罰。 沈陸揚:我見義勇為也不行?什么不許和謝老師接觸?拉個小手也不行?他還頻繁易感期呢! 【揚揚, 冷靜, 你傷害的是這個時間的主角攻,他是書中世界存在的依據,是這本書誕生的原因,你要是把他打死了, 書就沒了!】 沈陸揚:那謝老師呢?他上次不也傷害段辰了? 【所以他對時凡產生感情的幾率大大提高了呀!這是上級為我設置的基礎程序,是我運行的基本。】 沈陸揚:……你上級思想有就t有問題! 【55。】 沈陸揚和時凡一起把段辰送到了方易那兒,方易掃了眼給扎了一針就讓人抬走了。 看樣子不太待見。 沈陸揚沒走, 坐在他診室的椅子上繼續郁悶。 郁悶的不是做好事沒好報, 而是系統這個操蛋的規定。 “觸碰”不就是肢體接觸, 不肢體接觸怎么解決頻繁易感期……可是接觸了就會讓他易感期,謝危邯陰暗值上升。 沈陸揚分析這個陰暗值,大概就是讓謝危邯維持住遵紀守法的安全線。 陰暗值上升,則犯罪概率提高。 謝危邯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安全線, 可能會因為他的一不小心就功虧一簣。 沈陸揚不想看見這個。 系統真是打蛇打七寸。 那頻繁易感期…… 他瞅向站門口吃蘋果的方易。 方易挑了挑眉:“干什么,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 謝老師把你甩了?” 沈陸揚深沉地搖搖頭, 嚴肅道:“方醫生,我提醒你一個事情。” 方易咬了口蘋果,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淡定地擺擺手:“說。” 沈陸揚:“接下來謝老師的頻繁易感期,就靠你了,我沒用了。” 方易吃蘋果的動作一頓,表情難得出現裂痕:“為什么?” 有這么好用的人形安撫劑不用,過來嚯嚯他干嘛。 沈陸揚捂了捂臉:“這件事兒我沒法和你解釋,但現在我確實不能幫上忙了,我幫忙就是幫倒忙,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不?” 方易:“……你們倆是不是說好了,都在我這兒打啞謎?” 沈陸揚不知道謝危邯打了什么啞謎,他現在不僅因為擔心謝危邯痛苦,他還臭不要臉地因為不能觸碰痛苦。 他反省。 這可能是讓他戒謝老師美色的重要一步。 但他也不是很想戒,男未婚男未婚的,親親碰碰怎么了! 這操蛋的系統規定! “大概就是這樣,”沈陸揚深吸口氣,“我身上的信息素有點收不回去,方大夫你這兒有藥嗎?” 方易暗暗記下這通謎語發言,觀察了一會兒:“你剛用信息素把段家小兒子干趴下了?” 沈陸揚真希望自己剛才是純挨打把時凡救出來的,他糾正:“我是被動還手。” 方易給他開了幾片普通的alpha信息素抑制劑和一瓶噴劑:“口服兩天差不多就沒事了,這個噴劑隔三四個小時,往身上噴點兒。” 沈陸揚收好付款。 方易看著他,雙手抱胸地問:“所以你現在是不準備和謝危邯繼續接觸了?” 沈陸揚靠在椅背上給自己噴了兩下,鼻子一不小心吸進去點兒,立刻皺了皺眉。 這藥不行,太苦。 他糾正方易的話:“是我這段時間,因為不可抗拒的外力,被迫,和謝老師保持,一點距離。” 方易聽不懂,他覺得這倆人可能都有點毛病,他單方面給謝危邯治是他狹隘了。 方易自己翻譯了一下:“所以你過段時間,還會重新和他做?” 沈陸揚耳根一熱,不贊同地看著他:“我和謝老師是清白的。” 方易當沒聽見,他倆要是清白的那太陽就是冷的:“我上次提醒過你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沈陸揚點頭。 方易摸了摸下巴,挑事兒地問:“你想保持距離,就不怕謝老師不保持?” 沈陸揚擺手:“謝老師一直都非常尊重我的意愿。” 兩個人之間的事都是他先動的手,謝危邯每次都無私幫助他,還讓著他。 “你是不是過于樂觀了,”方易拽了個椅子,坐到他對面,一副要給他診斷的模樣,“你到底理不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沈陸揚自信地點頭:“我理解。” 方易就看不得他這副讓人賣了還愁人家賣不上好價兒的傻樣兒,塵封了**百年的惻隱之心動了動:“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成為他的觀察者么?” 沈陸揚伸出一只手往上抬了抬:“因為你是個懸壺濟世的好大夫!” “屁,你以為誰都是你這種缺心眼的?”方易雙手抱胸往后靠了靠,不大愉快地回憶:“我覺醒那天,就被分類到高天賦觀察者里,不過我的背景沒必要當別人的觀察者操心勞累。” 沈陸揚聽懂了,方大夫家有錢,很有錢。 “我和謝危邯同是十二歲的時候,在一次拍賣晚宴上第一次見,當時我覺醒聒噪,失控了,他感受到了我的信息素——”說到這方易停頓住,一臉操蛋地說:“那時候他就知道我信息素適合當他的觀察者了。” “但是他誰也沒告訴,用謝家的身份接近我爸媽,從而接近我。”方易回憶起當年,還是因為某人過低的年齡和過深的城府而后背發涼。 他瞇了瞇眼睛:“他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和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然后……我某天‘恰巧’發現他易感期很痛苦,‘恰巧’發現我的信息素對他有用,‘恰巧’我們是朋友……” 沈陸揚猜測:“然后你就用信息素幫謝老師度過易感期了?” 方易冷笑一聲,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天真的傻狗子:“他平靜地拒絕了我,說不會傷害一個朋友。” 沈陸揚一愣。 方易繼續說:“然后我親眼看見了幾次他易感期的痛苦,有能力卻幫不上忙的感受讓年少無知的我非常內疚,沒過多久,我‘恰巧’聽說了可以提取信息素。” 他深吸一口氣,看樣子非常想踹當初的自己一腳:“然后我就跟個傻逼似的去提取了,然后做好藥送上門。” 沈陸揚一身正氣:“方大夫神醫妙手,懸壺濟世!那你是怎么發現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接觸,沈陸揚覺得謝危邯是有能力一直偽裝下去的,比如他和學校里的老師們,雖然關系不是很近,但也都很友好。 方易郁悶地咬了支煙,沒有點:“然后我爸媽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這件事,順理成章地提出讓我做觀察者。” “一開始提取信息素的頻率很低,這個過程非常痛苦,但我勉強能忍受。不過青春期的s級alpha對藥物的需求量是一個恐怖的數字,目前國內外有記錄的s級alpha,覺醒到成年的這段時間,經常會同時擁有五個以上的觀察者提供信息素,才能勉強維持住安全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