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陸揚肩膀一聳,耳朵尖兒歘地紅了,他用力揉了揉,好像要把熱度揉下去,嘴里胡說八道:“記得,但現在還用不太上。” 和時老師,這輩子是用不上了。 謝危邯微微勾唇,眼尾的笑弧讓他看起來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依舊溫潤如玉:“溫故而知新。” 溫故而知新。 知道了溫的是什么,知的是什么的沈陸揚,頓時對這句話產生了不可描述的聯想。 他眼神心虛地飄了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孩子”,一臉正直地附和,但是連自己說的是什么都沒注意。 “我會好好學習的!” 謝危邯唇角的弧度不變,只有眼底一閃而過的愉悅,昭示著心情隱秘的變化。 像一杯甜蜜醉人的紅酒,被灌入喉嚨,空氣里只余下醉人的酒香。 沈陸揚挨著謝危邯一起往教學樓走,對方身上的紅酒香若有似無,反而更勾得人仔細去聞。 他遲鈍地意識到不對,沒距離感地湊過來嗅了嗅,發現確實只是香水后,松了口氣。 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失望。 路過的學生大多在說家長會的事兒。 沈陸揚忽然想起彭俊同學,他找好了醫院和主治醫生,現在他媽媽已經住院了。 那彭俊的家長會誰來開?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里面就溢出了一陣饞人的花香。 沈陸揚鼻子靈敏地嗅了嗅,果斷鎖定姜暖雨。 他喊了一嗓子:“姜老師!” 姜暖雨低頭數著鮮花餅的數量,聞言頭也沒抬,直接扔了一個過來。 動作又快又狠。 沈陸揚抬手,“啪”的一聲輕松接住,然后自然地遞給身后的謝危邯,彎著眼睛說:“謝老師,給你。” “謝謝。”謝危邯接過,低沉的聲線里是淺淡的笑意,讓人分不清這句“謝謝”是對沈陸揚說的,還是對姜暖雨說的。 沈陸揚自動認為是對自己說的,撒歡兒了似的,堵在門口舉著手又喊:“姜姜!再來一個!快!我接著!” 姜暖雨一抬頭就看見門口挨著的倆人,嘖了聲,移開視線,又扔了一個。 沈陸揚微微墊腳,再次輕松夠到。 姜暖雨簡單評價:“尋回犬。” 沈陸揚也不生氣,和謝危邯分別坐下,他靠著椅背,回頭又往謝危邯桌子上放了個盼盼小面包,然后轉回來看著姜暖雨興致勃勃地問:“那你覺得我是什么品種的尋回犬?” 姜暖雨聞言表情嚴肅了幾分,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兒:“什么品種耳朵是紅的?” 沈陸揚一愣,摸了摸耳朵:“我耳朵紅?” 姜暖雨耷著眼皮看他:“進來的時候就是紅的,你以前不這樣。” 沈陸揚想起謝危邯貼著他耳朵說的那句話,心臟一蹦,生硬又自信地轉移話題,豎起大拇指:“我覺得我是德牧,可靠,穩重,強壯!” 姜暖雨面無表情:“更紅了。” 沈陸揚仿佛感覺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打在他耳朵上,他不自在地抓了抓:“我得買個包住耳朵的帽子,現在外面太冷,有推薦不?” 姜暖雨點開手機給他發了個拼夕夕鏈接。 第三節數學課,沈陸揚靠在辦公桌上邊批改作業邊聽宗蔚晴處理家長會的事兒。 她要親自給不能過來的家長打電話。 不知道彭俊會不會介意家里的事被太多老師知道,辦公室里挺安靜的,至少現在宗蔚晴電話那頭的聲音他能聽的一清二楚。 沈陸揚沒再多猶豫,喊了聲:“晴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