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陸揚不記得他是怎么說的, “想”字脫口而出的一瞬間,他眼前一熱,撐起身體, 一口咬住了謝危邯的鎖骨。 冷硬的齒尖和覆著薄薄皮膚的骨骼碰撞,最原始的獸性在冷硬的接觸中迸發。 總算在這場“教學”中占據了些許上風, 沈陸揚松開嘴, 想要像謝危邯那樣親親齒痕, 以展示風度, 卻因為生疏笨拙在半路被抓住后頸。 “知道要怎么吻傷口么?”性感低啞的聲音貼著耳朵,語落在耳垂印下一個濕潤的吻。 沈陸揚呼吸猛地急促, 頭想要往反方向擺動,謝危邯的手掌卻捧住他臉側,指尖在耳后輕輕撫摸, 和溫柔截然相反的力度阻攔著他的動作。 剛剛直起來的上半身又摔回沙發, 沈陸揚不得不用力呼吸。 眼神著魔似的看著謝危邯鎖骨上泛紅的痕跡, 啞聲說:“知道?!? 要先親一下, 然后再親一下,然后再親……亂成一團漿糊的腦袋生怕對方不讓, 問什么都先說“會”。 謝危邯縱容地輕笑,戳破這個顯而易見的小謊言:“我來教你?!? 沈陸揚瞳孔緊縮, 又緩緩擴散, 鎖骨被抵住,并不尖銳的疼痛在忍受范圍內, 像一點點細小但存在感十足的電流, 曖昧地爬向脊髓, 在大腦迅速蔓延。 濕潤溫熱的, 安撫著傷口, 沈陸揚整個肩膀向上聳去,手掌抵在謝危邯肩膀……喉結被猝不及防地咬住。 沈陸揚整個僵住,張開嘴無措地看著天花板,想喊出聲,又怕對方一不小心咬破了,只溢出一點悶哼。 凸起的喉結不安地上下滾了滾,發出不甚明晰的“咕咚”聲,在粗重的呼吸里幾不可聞。 熱度終于離開飽受“折磨”的喉結鎖骨,沈陸揚遲鈍地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 他心虛地悄悄往后挪了幾寸,努力保持不被發現的距離,手指不自覺地抓了抓沙發:“謝老師,我學會了,我——” 謝危邯恍若未聞,有力的手臂穿過他腰間,輕松將他抱了起來。 沈陸揚面對著謝危邯坐在他的腿上,兩條腿被迫分開,空氣里的熱度因這個似上非上的位置攀升,嘴唇干燥,喉嚨渴著,某種需求亟待滿足。 謝危邯靠著沙發靠背,眼底的溫潤隨著熱度化開,露出里面冰山一角,就足以吞噬人心的濃烈的**。 骨節干凈的手安撫似的揉了揉沈陸揚腦后蓬松的頭發。 沈陸揚熱的眼前發燙,鬼使神差地蹭了蹭寬大的掌心,讓臉側貼在微涼的手心。 空氣一窒。 腦后的手忽然用力。 沈陸揚被迫低頭,直視著謝危邯狹長危險的眼睛,方易的話忽然閃現在腦海里。 “他就像個完美的夢”。 如果可以,沈陸揚想現在給方易打個電話。 “夢這么真?夢這么爽?!方大夫你是不是沒夢過?!? 思緒像雨后急速奔流的溪水,恍然出現,悄然溜走。 沈陸揚很快就沒心思走神了。 指腹細致地描摹沈陸揚微張的、被吮吸得泛著紅潤的唇。 謝危邯嘴角的弧度有溫柔、有引導,更多的,是藏于人皮下的,骯臟的、洶涌的、無法克制也不曾克制的占有欲。 “現在……”殷紅的唇一張一合,沈陸揚失神地用手指碰了一下,隨即被含住,謝危邯微微抬眸,玩味地望著他,低啞的聲線繞啊繞,繞到沈陸揚的耳朵里,“想對我做什么?” 沈陸揚的思緒瞬間繃緊,像一根岌岌可危的絲線。 “啪——”。 崩斷。 他捧著謝危邯的臉,帶著剛學會的技巧,略顯急切地低頭吻了下去。 對方的手掌從他頸側,力道曖昧地游移到后背到腰窩,緊緊摟住。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空氣溫度快速升高,連呼吸都是滾燙炙熱的。 沈陸揚沒能有一絲保留,主動的被動的全部呈現給面前掌控著他全部的人。 謝危邯體貼地照顧著他的無措,每一次觸摸都帶著讓人靈魂戰栗的力道,像烙印在皮膚上的痕跡,總有一天會消失,但感覺卻烙印在靈魂深處,刻骨銘心直至死亡的那一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