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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光十色的廣告牌像是上百支軍隊的旗幟,霓虹閃爍地招搖在街道兩旁;除此之外,這條街上的行人也比其他幾條街上更有氣勢,大不相同的打扮也反映著世界各國的獨特風格。
總之,走在這條街上的,有一個算一個,看起來都不太好惹。
從未見過大城市的有一郎左顧右盼、目不暇接,口中不斷發出驚訝的感嘆,像是我妻善逸初進吉原花街般東竄西竄,引得不少行人側目而視。
然而,當這些人發現有一郎身后不遠處綴著一口鯊魚牙的鬼燈水月,便立刻偃旗息鼓移開視線,更有甚者,竟直接轉身進入了昏暗的巷道中隱藏起身形。
“這些人很怕你?”
有一郎雖然看上去像是被這些燈紅酒綠奪走了全部注意力,卻意外的注意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
“是賞金啦。”
鬼燈水月臉上扯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地下換金所的絕大多數主顧,既是賞金獵人,同時也是被懸賞的獵物。
“這些賞金只有幾十萬的小蝦米突然見到一條七位數賞金的大鯊魚,自然嚇得一哄而散了。”
說著,他攤開雙手嘆了口氣:“嗨,真懷念以前一文不名的日子啊,總有些不長眼的嘍啰覺得我好欺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教訓一通,現在的生活相比之下,就有些太無聊了。”
“還鯊魚?”
有一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河豚比較適合你吧,剛好無一郎也是這么形容你的。”
“渾蛋!如果不是我在這里,你以為你區區一個分身還能這么囂張、安然無恙地走在大街上嗎?!”
“那又怎么樣,白也會保護我的,對吧,白?”
“是是是。”
白掩著嘴笑了笑,忽然詢問道:“我記得忍小姐說過,無一郎很喜歡動物,所以很擅長用動物來概括一個人的性格,對吧?”
“他從小就這樣。”
有一郎露出回憶的神色,“無一郎很喜歡發呆,經常坐在空曠的地方看云彩,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連回家吃飯都能忘了。
“每次爸爸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身邊都爬滿了各種不常見到的小動物,估計那些動物,只是把他當成不會動的樹干之類的東西了吧。
“總之時間一久,他對這些動物熟悉了起來。再加上我家住在大山深處的緣故,人類他反而見得很少。
“所以,每次家里有人過來,無一郎都會用這些動物來形容他見過的人。雖然爸爸媽媽覺得有些無禮,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無一郎的形容總是十分貼切的,好像能看穿一個人的本質。”
說到這兒,有一郎與有榮焉地抬了抬下巴。
“怎么樣?這孩子很厲害吧?”
“是很厲害。”白頓時了然,“現在我明白了。”
人類都是用熟悉的東西去理解陌生事物的,只是無一郎熟悉和陌生的東西,和常人正好相反罷了。
“那河豚算什么?是說我喜歡虛張聲勢嗎?”
鬼燈水月對被稱為一種常常出現在菜單上的動物而耿耿于懷。
有一郎:“明明是說你稍微有點優勢就洋洋得意,膨脹的跟河豚似的。”
“可笑。”水月不服氣地指向一旁:“那他是怎么形容白的?”
“白的話,是雪貂吧。”
其實無一郎說的是雪兔。
但有一郎覺得那樣說顯得白有點太無害了,對方搞不好會生氣,所以換了一種稍有些攻擊性的動物。
白倒是很受用地微笑道:“雪貂很可愛,很受水之國的孩子們喜歡呢。”
“可愛,明明聽著就弱爆了好不好?”鬼燈水月不置可否,“那老巫……蝴蝶忍呢?她在那個小鬼眼中,又是什么樣的動物?”
說起蝴蝶忍,有一郎顯得有些疑惑:“以前是雨燕。但熟悉了以后,無一郎說她更像是雨之國弓背蟻。不過我不了解這種動物,所以不知他為什么這么說……”
顯然,無一郎害怕殘酷的現實刺激到有一郎的精神,并沒有把蝴蝶忍是怎樣死掉的事告訴他。
“都什么鬼東西啊?聽都沒聽過。”
水月嗤笑道:“再說,雖然那個女人總是謙虛地自比飛蟲,但我們這些人在她眼里才像是真正的飛蟲一樣,一個不小心就踩死了。把她比作蟲子,你弟弟……你那個主人格,腦子真是不太好使,這種當居然也上。”
“讓我想想……雨燕的話,是小型鳥類中飛行速度最快的,一生都在飛行,幾乎足不沾地。很小只卻很敏捷這點,倒是很符合忍小姐的外形和能力……”
白不知不覺模仿起了蝴蝶忍思考時,用食指頂住下巴的動作,“可雨之國弓背蟻的話,就難以理解了……”
鬼燈水月眉毛一挑:“怎么,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嗯,之前我們按照忍小姐的要求,估計過雨之國各種動植物的總數量,所以有所了解。
“雨之國弓背蟻本身并不擅長戰斗,只是這種螞蟻在臨死前,會引爆自己的腹部,利用有強烈腐蝕性的體液,融化捕食者的軀干,所以很少有蟲子愿意冒險以之為食……”
白頓了頓,臉色微微發青,不知是聯想到了什么畫面。
“無一郎的意思是,如果遇到了強敵,忍小姐會選擇與敵人同歸于盡嗎?”
有一郎真誠地搖了搖頭:“希望不會有這樣的時候吧。”
“說起來,初代火影‘殺’了宇智波斑時不久后就死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同歸于盡了吧。”
鬼燈水月天馬行空地展開了聯想。
“據說兩年前她和老師在水庫附近打了一架,不分勝負。難道那小鬼的意思是,他們兩個遲早會決一死戰,然后重現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的歷史?
“哎呀,只是稍微聯想一下,居然興奮起來了。當然,我還是希望贏的是老師呢。”
有一郎和白:“不準希望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水月:“好吧,既然那個女人是螞蟻,那他怎么形容老師呢?”
“嗯,”有一郎:“是仙人掌。”
水月:“怎么是植物啊?連動物都不算嗎?”
白解釋道:“性格上來說是有些接近。而且仙人掌自身貯存水分,渾身倒刺,對加害者而言十分危險。
“但對于那些在沙漠中饑渴難耐之人而言,仙人掌可以成為救命的水源……相信對于那些處在水深火熱的人眼里,義勇先生就是這種難以接近卻又能在關鍵時刻救他們一命的角色吧。”
“說的老師跟個菩薩是的,城門守衛口中的老師不是很兇殘嗎?”水月頓了頓,“那煉獄杏壽郎呢?”
有一郎:“貓頭鷹。”
“噗。”x2。
白忍著笑意解釋道:“除了形象接近外,貓頭鷹在絕對的黑暗之中也能夠尋找到自己的目標,的確很像杏壽郎先生常常對孩子們說的話呢。”
水月:“勉強算有道理。那不死川玄彌?”
有一郎:“犀牛。”
“橫沖直撞嗎?確實像……天使阿姨怎么樣?”
“是小南姐姐。好像是信天翁吧。”
“好弱啊。讓我想想還有誰?”
就這樣,三人一問一答一解釋,大約五六分鐘后,便來到了繁華街區的盡頭的一幢獨棟二層樓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和樓一樣高的巨大招牌,白底黑字寫著“地下換金所”五個圓體大字,至少看上去完全聯想不到任何暴力、血腥的內容,反而有點幼稚感。
除此之外,有一郎還看到招牌角落里還寫著一行小字。
“上面寫什么?”
他只能讀平假名,這些則大都是漢字。
白緩聲念道:“童叟無欺、價格最優、環境最雅、服務周到,連續十年被評為火之國最受歡迎的分店。”
“……”鬼燈水月無語極了,“怎么搞的跟連鎖火鍋一樣?”
“這位客人,這樣說也沒什么問題哦。”
正說著,換金所緊閉的大門忽然向內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步態優雅地走了出來。
“雖然本店工作人員已經盡可能快的處理交易了,但由于客人太多,部分客人仍然需要排隊等待,所以本店內提供免費餐飲,火鍋也是可選項之一。”
“還要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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