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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也值得你親自去一趟嗎?”
匯聚成形的小南眉頭微蹙,眼周還有些黯淡,看起來一夜未眠。
“啊拉啊拉,沒想到小南小姐居然會這么舍不得我呀?!?
蝴蝶忍掩嘴輕笑,“明明每次見面,你都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像一句話不在心里琢磨二十遍就不肯說出來,害得我以為小南小姐你總是暗暗提防著我呢。
“看來是我小心眼啦。我本來還覺得,要是能用杏壽郎回來換我離開,你心里應該高興才對才是。”
其實蝴蝶忍能夠理解小南的顧慮——她對小南而言,是一個具有壓倒性力量的外來者。
盡管這兩三年蝴蝶忍給這個國家做了不少事,但在這個暴力決定一切的世界,她所具有的威脅對小南來說才是最直觀的。
小南不能完全信任她,和當年她總是對珠世和愈史郎抱有疑慮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理解歸理解,一想到自己好幾次想跟小南搞好關系卻都碰了壁,“攻”對方的進度甚至還比不過義勇,兩世加起來才二十出頭的蝴蝶忍還是會有些不爽,所以這個玩笑難免有點夾槍帶棒的意思。
不過,當注意到小南臉色變得有些窘迫后,蝴蝶忍立即貼心地補上一句:“不過你放心好啦,我不會離開太久的。只是這一次除了教材的事之外,醫院和研究室還需要一大批分子級的處理設備,少說也要好幾十個億。”
“幾十個億?”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小南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女人,但她還是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當初佩恩組裝修羅道也就花了這么錢多而已——而單單一個修羅道,已經足夠摧毀草之國這樣的三流國家了。
用能夠摧毀一個國家的錢去購買一些不能立刻帶來收益的儀器,這在任何一個忍村看來,恐怕都是無法理解的。
“為了搞到這么多的資金,我會先去變賣一批大蛇丸的研究成果,到時候難免要和一些危險人物打交道。不過要是有人看我年紀小覺得我好欺負,對我動了什么歪心思,那他們的財產或者遺產我就名正言順的收下咯。”
蝴蝶忍食指頂住下巴,臉上掛著純真的笑,說出來的話讓人心底發寒。
“所以小南小姐你明白的吧,這件事交給別人我總是不太放心,可分身又沒法處理太棘手的問題,所以我才決定親自走一趟,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一兩個月就能回來?!?
蝴蝶忍此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親自觀察一下最為富裕的火之國境內,會不會出現那些因為消費海鮮而產生異變的人類。
然而小南身為雨之國的統治者,一來不明白飛段血液對于世界而言是怎樣一種威脅;二來,以她的立場來看,這東西只要不影響到雨之國,恐怕她就算明白也不會在乎,所以蝴蝶忍也就沒有必要告訴她太詳細的事情。
“這樣?!毙∧宵c了點頭,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她拿出一張畫滿符文的卡片遞給蝴蝶忍,“這個里面儲存著我最近幾個月制作的起爆符……你的研究雨之國也會受益,沒理由只讓你一個人付出。”
“那我收下了。”蝴蝶忍沒有拒絕,并且立刻開動大腦計算起來。
每張卡片的儲存空間是一立方米。
一張起爆符略小于火之國面值最大的紙幣。
就算小南只塞了一半的空間,這張卡片里也還有兩百萬張起爆符。
雖說大量出售起爆符肯定會稀釋其價值,但就算批量賣出的價格是一張一千八百元,那么光是出售起爆符的收益也差不多夠購買這批器材了。
小南強調了一句:“請務必平安歸來。”
“真是的,我又不是馬上就要離開,至少也要等到杏壽郎回來啊。”
蝴蝶忍一翻手掌,那張卡片瞬間消失不見,“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祝福了?!?
小南微微點頭。
雖說杏壽郎肯定更好打交道,但實打實利用各種措施將這個國家改頭換面的,畢竟還是眼前這個年輕到不可思議、卻好像什么東西都懂一些的少女。
一旦少了她,這個國家目前所進行的改革究竟要如何進行下去,小南心里壓根沒有頭緒。
說來諷刺,面對即將離開的蝴蝶忍,小南卻忽然發覺,這個女孩對她而言,反而像是一個家庭中最年長的老人——
單獨面對她的時候,心里總是很慌,有種時時刻刻被審視著的感覺,生怕哪里做不好會被說教一番。
可是無論做什么決定,只要蝴蝶忍和她意見統一,小南立刻就會充滿【這樣肯定能行】、【就算出了問題,她也一定能想出補救的辦法】的夯實感。
而這種感覺,無論是在自來也、彌彥、長門還是杏壽郎身上,她都從未體會過。
正當小南心中為這種依賴感覺得困惑甚至羞愧時,蝴蝶忍把目光瞄向了她身后的短發少女。
“你是叫紫陽花,沒錯吧?”
“您記得我?”突然被點名,紫陽花受寵若驚,不自覺就用上了敬語。
在佩恩附近晃悠了三年對方都叫不對她的名字,而對面這個和老師平起平坐,卻只見過她一兩次的少女卻記得很清楚。
別看蝴蝶忍只是她的同齡人,但紫陽花曾無數次從竹取石作、鬼燈水月口中聽到各種關于“老巫婆”、“笑面虎”、“惹火她就完蛋了”之類的可怕傳說。
再加上和她一起在政務中心工作的多由也、白每次提起蝴蝶忍,眼里都會涌現出一股強烈的崇拜情緒,甚至就連老師也總是要準備充分才去和對方見面,蝴蝶忍在紫陽花心里已經是個遙不可及的角色了。
“在我來這兒之前,雨之國人民不一直用紫陽花入藥來對抗瘧疾嘛?這么特殊又好聽的名字,我怎么會忘記?看來,為你起名字的人,對你抱有很高的期待呢?!?
此話不假。蝴蝶忍自己就很喜歡用生物的學名給人或動物命名,她的手下和寵物也曾深受其害。
“而且,多虧了你的奇思妙想,小南小姐和杏枝女士才能研究出剛才那種新式儲物卡片。杏壽郎還有義勇的旅途,都因此輕松了不少,之前他們(其實只有杏壽郎)還寫信叫我好好感謝你們呢?!?
所謂卡片,就是封印術、神之紙者之術以及通靈術結合的產物(在TV原創第二次中忍考試中出場),雖然研發是由小南和杏枝進行的,但提出“要是隨便拿一張紙也能存放東西就好了”這個意見的,的確是紫陽花沒錯了。
雖然每張卡片能儲存的東西在數量上比不過傳統的儲物卷軸,但勝在本身體積很小——就算帶上五十四張這種卡片也不過是一副撲克牌的負擔,遠比半個胳膊那么長的笨重卷軸來得方便。
“真的嗎?”紫陽花雙眼中忽然涌出躍動的光來,“義勇大哥也很喜歡我們的發明嗎?”
【原來不只是杏壽郎有粉絲啊?!?
【不過,這孩子年紀看起來要比義勇大至少一歲吧,一口一個大哥什么情況啊……】
蝴蝶忍暗暗吐槽的時候眼皮跳了一下,決定撒個小謊:“他沒有明說,但是這個意思。”
實際上,自從上次兩個人因為某個觀念沖突打出一個水電站后,蝴蝶忍和義勇的所有交流都和個人事務沒什么關系了。
“那……他還有說什么和我有關的事嗎?”
得到鼓勵的紫陽花甚至忘記了鬼燈水月告訴她的種種傳言,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一樣拉住了蝴蝶忍的手,卻沒注意到蝴蝶忍身后的不死川玄彌眼神緊張地一縮。
“真抱歉,他太忙了,剩下的就都是公事了?!?
其實,義勇唯一一次提到紫陽花的句子是【那孩子是所有實驗體中和山椒魚毒囊適配性最好的一個,就算我不救她應該也能活到最后吧】。
“這樣啊……”
被救命恩人忽視的紫陽花微微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接著便立刻被蝴蝶忍手腕上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串在晨曦中反射出紫紅色的手鏈,緊貼著蝴蝶忍的皮膚,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把它當成一個環形的紋身。
這手鏈的材質紫陽花從未見過,只覺得那東西既像是拋光過的木頭,擁有著獨特的紋路,同時又像是某種被打磨過的金屬礦石,總而言之,那紅紫參半的神秘色澤宛如是森林里的毒蘑菇,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誘惑力。
因為紫陽花本就握著蝴蝶忍的手,距離是如此之近,動作又是如此方便,便探出食指在蝴蝶忍的手鏈上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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