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寸一寸地……” 可想而知,一天的工作加上學習還有利用水化之術恢復傷勢后,留給他自己訓練鞏固的時間,就更少得可憐了。 現在他已學齡已有三天,卻仍舊在訓練水之呼吸的一之型·水面斬擊,且進步十分有限! “全部剃光!” 也許心中積壓的不滿過于強烈,這一次揮劍力氣大了些,加上手又比較滑,鬼燈水月竟然直接把手中的刀給扔進了山壁對面的陰暗樹林。 然而,想象中刀具落地磕在地上的脆響并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刀柄落入人掌中的動靜。 “君麻呂?白?” 除了這兩個人和身體還不怎么強壯的蘭丸之外,鬼燈水月也想不到還有誰會特地來找他。 【不會是我偷偷跑出的事,被那老巫婆發現了吧?】 可他剛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 慫為本性的鬼燈水月覺察不對,連連后退,而那個不速之客亦步亦趨,很快便暴露在慘白的月光之下。 來人身后背著一把闊刃大刀,沒有眉毛但目光兇狠凌厲,遮住下半張臉的繃帶更是為其平添了幾分兇狠神秘。 “你、你、你不是……”鬼燈水月后退的同時,用手指指著對方,“你不是那個忍刀七人眾的替補嗎?叫再不斬的……” “鬼燈水月。” 因為不久前才在這小鬼的哥哥身上吃過虧,再不斬看著與前者有八分相像水月,雙眼厭惡地微微一瞇,“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水影大人的弟弟,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獲。” “水影的弟弟?” 鬼燈水月一副“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的表情”,“枸橘矢倉雖然看起來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但其實已經四五十歲了……” 【看來鬼燈滿月沒和他聯系過,甚至可能不知道他還活著。】 再不斬一邊在思考鬼燈水月的利用價值,一邊揮著手里的打刀慢慢靠近,“現在霧隱村的代水影,就是你的哥哥,鬼燈滿月。” “哇。” 鬼燈水月看似驚訝,但其實并不怎么觸動。 他知道枸橘矢倉是被大蛇丸殺死的,大蛇丸是被老師殺死的,而他哥哥鬼燈滿月又不是枸橘矢倉的對手。 所以,在水月的心里:哥哥小于矢倉小于大蛇丸小于老師,在如今眼界大開的水月眼中,水影聽起來很厲害,但好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他是水影,你又是他的手下,我是他的兄弟,應該算你的半個上司……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刀還給我?” 再不斬沉默了兩秒,把刀甩了回去。 他諒這小鬼也沒什么反抗能力,這樣做反而能取得他的信任。 再說,他聽得很清楚,之前鬼燈水月說過“白”和“君麻呂”這兩個名字,應該是和那個會木遁的小鬼一伙的才對。 “所以,你們到這里來有什么事嗎?該不會是在執行什么任務吧?” 鬼燈水月把刀塞回鞘中,一臉乖巧,實則心生警惕地看著周遭,尋找著其他人的蹤跡。 他并不完全相信鬼燈滿月做了水影的話,搞不好這些人和他在湯忍那時一樣,是專門來抓他的。 “我是被一個叫蝴蝶忍的人邀請來的。” “哦——”鬼燈水月心中的戒備頓時放下不少,“我是聽說過今晚會有人客人過來,原來就是你啊。” “是我。” 再不斬繼續問道:“你認識白?” “天天見。” “嗯,他是我的……”當要描述兩人的關系時,再不斬忽然不知道用哪個詞比較合適。 “工具嘛,我知道。”鬼燈水月替再不斬補上了,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他一天到晚沒事就念叨‘我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我會為再不斬大人獻出一切’,大家都知道,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從別人嘴里聽到白自稱是他的工具,不知為何,再不斬總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短暫地調整了一下情緒后,再不斬又問道:“你知道他在這過得怎么樣嗎?” 鬼燈水月盯著再不斬陰沉的上半張臉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怎么可能好呢……” 再不斬的眉頭擰了起來,本就殘暴的雙眼中射出兩道兇光。 “在這里,我們每天都要被那個老巫婆狠狠壓榨。 “比如我吧,每天累死累活要干十個小時的活,晚上下班了還要挨一個小時的打。要不是我的家傳秘術能幫助恢復,我現在連站起來都困難。” 難得遇見一個不會給蝴蝶忍打小報告的外人,鬼燈水月便趁機好好倒了一通苦水。 “據我觀察,我們這些人被迫打工的人中,最辛苦的其實就是白了。 “那老巫婆壓榨他壓榨得最狠,專門在其他人睡覺的時候叫白起來干活,而且還是最危險的那種(指照顧咒印實驗體)。 “我聽和白一起上夜班的蘭丸說,白有一次不小心,差點就被人捅破了心臟呢……” 鬼燈水月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在他的描述之中,白是所有人中最慘的那個,明明備受委屈,卻對那個老巫婆言聽計從,疑似是俘虜情節(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受害者。 他并沒有撒謊。因為在鬼燈水月將自己帶入過去,白過的就是這么一種生活。 畢竟,誰會喜歡給那些怪物一樣的家伙端屎端尿的啊?肯定是被逼的啊! 隨著他絮絮叨叨,一旁的桃地再不斬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直到他聽到什么“白晚上上班,白天還要被逼著去修大船,今天傍晚時分好像還被老巫婆叫到跟前罵了一頓”,再不斬積累的憤怒終于到達了頂點。 他抽出身后的闊刃刀,擦著鬼燈水月的耳朵,狠狠捅進了后者身后的石壁。 “噫!”鬼燈水月嘴都沒有張卻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你干什么啊?” 再不斬俯下身子,抓住鬼燈水月的領子將其推到石壁上,寒聲問道:“你嘴里說的老巫婆是什么人?” “你不就是她邀請來的嗎?”鬼燈水月反問道。 “你是說,那個叫蝴蝶忍的木遁忍者。” “是會木遁,但不是忍者。”鬼燈水月糾正的同小聲建議道:“她可討厭忍者了,我們在她面前都很少提這個字眼。你最好也少說。” 【倒是和那個逃回來的家伙說得對上了。】 【白也是忍者,沒理由被對方區別對待。】 再不斬想起了那天在休息站附近看到的參天樹塔,以及那群霧隱忍者慘不忍睹的尸體。 能讓血霧之里的忍者都感到頭皮發麻,能是什么心地善良脾氣溫和的人嗎? 越是回憶那只鳥帶來的信,再不斬就越是覺得可疑。 【能做出那種殘酷行徑的人,以白的性格,怎么會做她的朋友?】 【要么是對方偽造了白的信件,要么就是白被逼著寫了那封信,有意把我們引誘過來。】 【不過,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再不斬掃了一眼鬼燈水月手中的打刀:“既然這個叫蝴蝶忍一直在壓榨你們,你們為什么不逃跑,她又為什么會允許你擁有武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