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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杏壽郎,綱手在三年前成功戒酒,終于不再渾渾噩噩醉氣熏天地浪費人生。
這種久違的清醒給了綱手強大的自信,讓她把更多的時間獻給了自己最鐘愛的賭桌上。
不幸的是,沒有喝醉的綱手,運氣比以過去還要差。
三年下來,這位大肥羊欠下的賭債利滾利已經快接近十位數,相當于上百個s級任務的報酬。
就在幾天前,她被十幾個債主找上門來,不得不把豚豚交給了他們做抵押才堪堪脫身。
然而當天晚上,綱手就久違地小贏了一把。
可她不僅沒有繼續玩下去,反而變得疑神疑鬼,立刻派靜音把豚豚從債主那偷了出來,兩人一豬連夜逃往火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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豚豚被當做抵押物的這段時間雖然沒受什么苦,但它脖子上的串珍珠項鏈和專門定制的小衣服,已經被債主拿去換錢了,如今看起來和一只普通的小豬也沒什么不同。
到了新的地方后,靜音才給豚豚做了一個領結,大名的守護忍又找上門來求助。
由于病人情況危機,兩人不得不極速趕往火之都,救治大名那被起爆符炸成重傷的兒媳。
漫長緊張的治療結束了。就在三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的靜音,以為自己終于可以休息的時候,猿飛日斬來了。
綱手身份特殊脾氣乖戾,不想見自然可以拒之不理,可那樣一來,靜音就必須替她回答許多問題,強撐又熬過半天。
眼見著三代絮絮叨叨快要說完的時候,這老頭卻忽然被卡卡西叫了出去,可等他幾分鐘后回來時,臉色卻如鐵一般的陰沉,二話不說就闖進了綱手的房間,大聲說道:“村子出事了!”
就這樣,已經熬出黑眼圈的靜音只能吃兵糧丸補充體力,又強撐了二十多個小時趕回木葉。
當昨晚回來時,看到那塌成一地廢渣的火影大樓時,她還以為是自己太困了在做夢。
她渾渾噩噩地跟著綱手和三代聽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又稀里湖涂地去醫院看了看傷者的情況,等靜音再反應過來,她已經抱著豚豚站在宇智波的族地門前了。
【我究竟,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唉……”
猿飛日斬掃了一眼宇智波族地圍墻上的人影。
那些對冷眼直視的值班忍者中,無論是一直以來都心懷不滿的年長者,還是最近幾年畢業、態度更加溫和的年輕人,竟沒有一個人穿戴著木葉的制式馬甲,也沒有一個人戴著木葉的護額。
看來,在祭奠死去族人的南賀川神社遭遇外國忍者的埋伏,已經讓宇智波對木葉徹底失望了。
那些一直心有反意的宇智波自不必說,發現族長、族長夫人和義勇有著那樣的實力后,他們一直想辦法勸說富岳干脆用武力把木葉奪下來。只是有義勇守門,他們甚至連玄關都進不去。
而另一批過去還對村子有所向往的族人,也表現出一副看透一切般的心灰意冷,似乎是希望族人效彷當年的宇智波斑,搬遷出去自尋出路。
至于留下——
誰能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一次呢?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險些被直接滅族,任誰都沒法再信任這個村子了。
“火影大人……”
靜音在一雙雙寫輪眼兇惡的注視下,原本昏沉的大腦瞬間變得清明不少。
“真的不要暗部或者村子里的上忍隨從嗎?“
“對啊,火影大人。”
族地圍墻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族人輕笑著嘲諷道:“不如回去多再多叫些人,最好把整個木葉的忍者都叫到這里來!只靠你們兩個人加一頭豬,連闖進來都做不到吧?”
“夠了。”
一個身影躥上圍墻,制止了前者繼續說下去,正是負責執勤的宇智波鐵火。
他站定之后,掃視著族地之外空蕩蕩的街道和對面的日向族地,的確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
且根據偵查忍貓傳回的消息,昨天外面那些駐守在宇智波附近的忍者,今天一早就全部撤走了。
如今火影親至,居然只帶了一個離村多年的醫療忍者前來,足見基本的誠意,所以宇智波鐵火也表現得相當克制。
“三代。”宇智波鐵火居高臨下地問道:“既然你出現在這里,就說明木葉已經有對策了吧?”
他的語氣并不咄咄逼人,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距離感,每個字里有包含著若有若無的敵意。
“是鐵火啊……”
三代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勾著腦袋搖了搖頭:“所謂對策,是針對敵人或者處理麻煩的計劃。
“宇智波并不是村子的敵人,也不是村子的麻煩,用這樣的詞,恕我不能茍同。”
“少說那些浪費時間的漂亮話了!這又不是忍校的開學典禮!”
宇智波鐵火還沒來得及回應,之前那年輕族人已經怒聲開口。
“不是敵人,為什么我們會在自己的族地里,被外國的忍者包圍?
“不是敵人,為什么村子要秘密抓捕宇智波鼬還有美琴夫人?
“不是敵人,你們昨天駐守在附近的上千名忍者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敵人,為什么暗中監視我們這么多年?為什么又特地把我們安排在村子最外圍,剛好就在日向一族的旁邊?!”
一連串排比式的質問,讓三代張了張嘴,一時竟無話可說。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宇智波會這樣質問,但他始終沒有一個合適的答桉。
沉默了大概半分鐘左右,猿飛日斬蒼老地開口了。
“我若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團藏的個人行為,你們大概也不會信。”
圍墻上的宇智波們沒有回應,顯然他們的確是這樣想的。
若猿飛日斬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團藏一個死人身上,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就算你們把我當做團藏的同謀,認為是我和他一起策劃了這次的行動,我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我的確成立了一個秘密的部門,購置了一大批高級儀器,派暗部觀察宇智波的一舉一動。
“日向一族里的許多上忍,也的確是在秘密執行著我簽字下達的監視任務。
“除此之外,針對警備隊的多次審查、限制宇智波族人晉升上忍的數量、分配給宇智波忍者無法積累戰斗經驗的任務……這些措施,每一項都是我親口制定的。”
“火影大人……”
靜音懵了,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瘋了,居然會說出這樣的大實話,實在過于反常。
實際上,若是她和綱手早幾年回來便會發現,猿飛日斬雖然年紀越來越大,但最近做事的風格,反而有恢復年輕時的趨勢。
“你終于肯承認了嗎?”城墻上的宇智波咬牙切齒。
他們每個人在忍者晉升考核上都受過各種各樣的刁難,而且分配的任務也都是些可以獨立完成的雜事,幾乎沒有什么和人動手的機會。
否則,前天面對那些外國忍者時,也不至于用不了火遁就那么被動。
以前族人不是沒有想過這是村子有意為之,但直到今天才得到證實。
“以上這些,都是我對宇智波存不夠公正的表現,所以我不覺得你們視我為敵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猿飛日斬繼續說道:“但我們是我們,村子是村子。
“你們應該清楚一點,村子里的各大忍族,還有其余的忍者,從未有過要消滅宇智波的想法。
“至少,根部必須要瞞著村子里的其他人,利用外國忍者來做到這件事,已經足夠說明這一點了,不是嗎?”
宇智波們在圍墻上交換了眼神,關于這一句,他們是認可的。
今天村子敢用外國忍者消滅宇智波,明天就敢用同樣的辦法消滅日向。
普通忍者不說,至少各大忍族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如果你們要尋找宇智波的敵人,那在這個村子里,就只有老夫和團藏兩個人而已,不必把其他人也算上。”
猿飛日斬抬起頭,聲音也稍微有了些中氣。
“如今,團藏身為重要的知情人,已經死無對證,我也不想用穢土轉生這種邪術叫他出來說明什么。
“雖然他做得的事情我并非每一件都知道,但大部分我都看在眼里。既然我身為影,自然也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為了平息諸位的憤怒,即便你們要我這個肇事者切腹自盡也沒什么不可。
“但老夫有一個請求,至少在此之前,讓我見到宇智波富岳商談一番,好彌補之前我們之前犯下的錯誤,如何?”
宇智波鐵火隔著三四米觀察著這老頭灰敗的臉色,注意到對方眼神中的死志不似作假。
對方來這里,的確是做好了無法活著出去的準備。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沉默幾秒后,宇智波鐵火抬手吩咐圍墻下面的人:“那就放他進來吧。”
“副隊長?”其余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先通知族長嗎?”
“不必了。”宇智波鐵火搖了搖頭,“叫上所有族人,在族長家門前集合,一起聽聽他究竟會怎么說。”
之前去找族長,總是會被義勇用各種連接口都算不上的話給趕回來。
如今帶著猿飛日斬上門,族長便沒有拒不見客的理由了。
【到底是走是留,富岳差不多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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