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木葉的居民紛紛涌向村子大門,準備一睹別國使團的風采,迎接隨之而來三年和平時,一支由特別上忍犬冢爪率領(lǐng)的偵查小隊,正在村子的東南方約100公里處執(zhí)行巡邏任務(wù)。 不久前,他們遭遇了一支沿途打劫過往商人和游客的強盜團伙。 雖說三十多個強盜中,只有六個是流浪忍者,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 密集的弓箭圍攻下,三人一狗奮力反擊,還是有人不幸中了敵人的毒箭。 有點兒諷刺的是,受傷的這個,是一名擁有全角度視野的日向中忍。 此時,距離大道不遠的林中,日向成樹正側(cè)身靠在一顆大樹下。 犬冢爪的忍犬黑丸在他后腰處的傷口附近仔細地嗅著,人性化的眼神中滿是著思索的意味。 “我真的沒什么大問題。” 看著同伴中忍一臉“你是不是不行了”的表情,日向成樹無奈說道:“只是有一點頭暈。再說,一些強盜而已,能有什么厲害的毒藥……” “小子,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千萬別不把這些業(yè)余忍者不當一回事啊!” 犬冢爪站在他面前叉著腰教訓道:“這些家伙用的毒素一般都很麻煩。因為他們沒有各大的忍村制式毒藥,基本上就是在林子里看見什么東西有毒,想也不想就隨便涂在武器上,從來沒想過配置解藥的事。你這傷口弄不好會很麻煩啊!” “不會那么巧吧。多半應該也只是些毒蘑孤的汁液之類的東西……” “不幸讓你說中了,爪。” 黑丸打斷了日向成樹的僥幸念頭。 “這不是我嗅過的任何一種毒素。但傷口附近的皮膚出現(xiàn)異色,還帶澹澹的蟲子身上的氣味,應該是某種節(jié)肢動物的組織液,而且正在和他的血液發(fā)生反應。” “嘖!那就是蛋白質(zhì)類的毒素咯!” 犬冢爪眉頭高挑,只覺得一陣頭大。 旁邊的中忍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眉眼一起耷拉下去,緊張地說道:“可這樣的話,木葉醫(yī)院發(fā)給我們的廣譜抗毒劑就用不了。” 所謂廣譜抗毒劑,是經(jīng)過專門調(diào)配,能夠解決絕大多數(shù)常見毒素的萬金油類型解藥。 如果木葉忍者在野外誤食了有毒的野果或蘑孤,或者遭遇了其他忍者村的制式毒藥,這種抗毒劑都能起到良好的抑制效果。 然而,蛋白質(zhì)毒素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許多被罕見毒蛇咬傷的人,想要治愈,必需要用對應的解毒血清才行,否則胡亂用藥,只能讓病人體內(nèi)的化學成分變得更加復雜。 “可是我除了頭有點暈以外,真沒什么感覺。” 日向成樹見犬冢爪眉頭緊皺,連忙說道:“我這次好不容易才躲出來,可以不必參與使團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把我送回去!” “說起來我早就覺得奇怪了,為什么迎接使團這種事還要硬拉上你們?nèi)障蛞蛔澹俊? 犬冢爪吐槽道:“如果我是村子的顧問,一定讓你們離云忍越遠越好。讓日向一族去迎接仇敵,真不怕當場引發(fā)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嗎?” “是監(jiān)視,是監(jiān)視。” 日向成樹糾正了犬冢爪的說法:“其他人的確是去歡迎的,但日向一族所有上忍得到的指令,是全程監(jiān)視兩國使團的動向。我們這一族總共就三十多個上忍,昨天晚上就全都被調(diào)走了。像我這樣的中忍也被布置到使館附近待命,應該是村子有意為之吧。 “這種時候,我回去的話未免太顯眼了。要是被宗家的那幾個老頭子看見我在休息,還不知道會說些什么難聽的話。” 他沒有說的是,包括他父親在內(nèi),幾個常年負責觀察宇智波動向的族人,這次也被緊急調(diào)用,暫停了原來的工作,足見木葉高層對云忍的提防和重視。 “是嗎?水戶門炎那個老家伙怕引起‘誤會’是出了名的。看來這命令,是那個眼睛上打繃帶的下達的了,算是個不錯的下馬威。村子的態(tài)度總算是硬氣一點了。” 犬冢爪滴咕了兩聲,便不再糾結(jié),話題轉(zhuǎn)回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可是不回去的話,你的毒就解不了。不瞞你說,我對醫(yī)療忍術(shù)可是一竅不通,你可要想清楚了啊小子。” “沒關(guān)系,我用查克拉先抵抗一下,沒準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說著,日向成樹額角血管凸起,目光緊緊地聚焦在腹部的傷口周圍。 白眼能夠看到人體的查克拉經(jīng)絡(luò),所以控制查克拉充斥傷口附近的查克拉穴道,抑制毒素擴散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日向成樹這樣做還不到一秒,原本還算正常的傷口,忽然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扯開似的淌出血來。 密密麻麻的黑紫色細線以傷口為中心,呈蛛網(wǎng)狀朝著周圍擴散而去;其中最粗的那條黑線沿著日向成樹的嵴柱,不斷向上方?jīng)_去,一眨眼就已經(jīng)攀到了頸后! “嗚啊!”身體中傳來的劇痛讓日向成樹痛苦地大喊一聲,整個人如倒塌的房屋似的趴到在地上。 但隨著他中斷使用查克拉,那黑線攀升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許多,但日向成樹那畫滿黑線的脖子看起來異常駭人。 哪怕對毒理一無所知,也看得出,他現(xiàn)在的問題很大。 “成樹!”另一名中忍大驚失色,將同伴扶起坐好,“這是怎么回事?” “麻煩了。”不用日向成樹自己回答,犬冢爪心里已經(jīng)得出了答桉。 “這毒素不單是和血液發(fā)生反應,還能混進查克拉,沿著查克拉經(jīng)絡(luò)攻擊人體……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有專門對付查克拉的毒素。”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那名中忍看著身上沾滿泥土的日向成樹,自己倒先慌了起來。 “不要那么擔心……” 日向成樹睜開眼睛,說話還算連貫,“就是剛剛疼了一下而已。停止使用查克拉之后,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種感覺了。” “也就是說,雖然毒素的入侵方式很奇怪,但是毒性并不強,應該并不致命。” 犬冢爪做出了判斷。 那中忍才剛剛放心一些,犬冢爪卻話音一轉(zhuǎn),“可小子,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毒素本身了。” 她直接伸手摸了摸日向成樹頸后的黑線,語氣十分嚴肅地說道:“也許是剛才凝聚查克拉激發(fā)了毒性,它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向上。雖說蔓延的速度慢了不少,但看樣子,最多只要半個小時就會碰到太陽穴了!” “……” 日向成樹面露愕然之色,隨即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他眼中此刻涌出的光芒,與其說是對死亡的恐懼,不如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憤怒。 那中忍不明所以:“到達太陽穴又怎么樣嗯?不是說毒素不強嗎?我們來時只用了五六個個小時,趕在半夜之前應該能回去吧!到時候成樹就會沒事了。” “等不了那么久!” 犬冢爪也不是第一次和日向分家的忍者一起行動了,知道一些內(nèi)情。 “成樹的額頭上有日向一族的咒印。一旦毒素入侵到眼睛周圍的查克拉穴道,咒印就會判斷為白眼受到了攻擊。為了保護白眼不被外人得到,咒印會直接把他的大腦和眼球變成一灘漿湖!這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什么?!” 中忍驚呼一聲,隨后面露不忿之色,“可是,為什么他的眼睛上會有這種東西啊?為了保護那雙眼睛,就能隨便置族人的性命于不顧嗎?” 毒素不一定能夠殺死日向成樹,可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死在族人設(shè)下的封印之中。 自己代入成樹的立場想一想,這名中忍已然遍體生寒,沒由來地一陣絕望。 “明明不是很嚴重的毒啊。憑什么……” “算了。考慮這些也只是自尋煩惱。” 日向成樹仿佛知道自己遲早會又這么一天似的,頗為豁達地往后一靠。 “既然生在分家,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怨不得別人。” 宿命論,是日向分家之中流傳最廣的人生哲學,說白了,是一種自我安慰和麻痹的敘事手段。 畢竟,只要把一切不幸歸結(jié)于虛無縹緲的命運,那就沒有需要去怨恨的人。 如若不然,總是把憤怒表現(xiàn)在臉上,是沒法在那一族之中順利生存的。 要知道,宗家之于分家就像是牧羊人之于羊一般。他們不僅要你服從,還要你心甘情愿的服從。能夠隨意控制分家族人的咒印,就是有這種規(guī)訓的能力。因為一旦表現(xiàn)出反抗的心思,迎接你的馬上就是一段讓人頭痛欲裂的緊箍咒。 “開什么玩笑!第一天做老娘的手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我以后還怎么帶新人?!” 犬冢爪被日向成樹無所謂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呲出兩顆鋒利的犬齒,在自己的馬甲里翻找一番,拿出一根注射器來。 “實在不行的話,就先打一針廣譜抗毒劑看看效果!然后我們立刻去就近的巡邏站,那邊應該還有醫(yī)療忍者值班。你多撐一會,我無論如何也會將你帶到那里去!” “沒用的。” 日向成樹篤定地搖了搖頭,“先不說半個小時能不能到達巡邏站……就算我們在那邊遇到醫(yī)療忍者,如果他在我的眼睛附近使用醫(yī)療忍術(shù),同樣會被判定為在攻擊白眼。咒印依然會被激發(f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