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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蘭丸補(bǔ)充道：“能為忍刀做些基礎(chǔ)的保養(yǎng)，這就是刀匠村現(xiàn)在能做到的極限了。大部分的鍛造工藝，都隨著那批刀匠被殺而徹底斷絕，不然七人眾不會有這么高的地位。”

    “等一下。我也算是對人類很了解了，但怎么越聽越湖涂了？”

    水月肩上，一直打盹的九尾睜開眼睛，問出了義勇同樣疑惑不解的問題。

    “怎么我聽到的傳言中，這個水影所做的每一件事，聽起來都是在削弱這個國家的力量？像這樣的影，霧影的忍者為什么還要支持他？他又不是千手柱間兄弟那樣的角色，一個忍村的忍者們聯(lián)合起來，反抗他應(yīng)該很容易吧？”

    義勇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總感覺九尾對初代火影的怨氣有點大……】

    “曾經(jīng)是有過這樣的機(jī)會。可枸橘失倉雖然是個瘋子，但卻是個聰明的瘋子，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可等霧隱村明白這一點時，事情已經(jīng)太遲了。”

    鬼燈水月聳了聳肩，“一開始清理刀匠，是因為水影直屬暗部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對云隱出售刀具圖紙的證據(jù)。那時候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正是休養(yǎng)的時間，不需要新的忍刀，大家本就不太在乎刀匠們的死活。再加上證據(jù)很充分，大部分忍者們對此信以為真，而且他們對云隱有著深仇大恨，所以不覺得處理刀匠村有什么問題，只是沒想到失倉會做得這么徹底。

    “處理完刀匠，各地民間又發(fā)生了平民血繼界限覺醒造成傷亡的問題，暗部又拿出證據(jù)，說這些擁有血繼界限的村民實際上是受到間諜的刺激，很有必要提前清理。但考慮到這可以削減來自民間的優(yōu)秀忍者數(shù)量，完全符合大家族保證自身維持優(yōu)勢地位的需要，他們依舊坐視不管。

    “接著，有‘間諜’行為的又變成了村里的高層，比如上一代交肌的主人西瓜山河豚鬼。這些人被處決后，能夠?qū)Υ蠹易瀹a(chǎn)生約束的霧隱高層變得孱弱無力，也使得各個家族在失倉的縱容下肆意妄為，導(dǎo)致普通忍者對他們的不滿與日俱增，家族彼此之期的矛盾也越來越大。我家就是第一個遭殃的。等到失倉決定以間諜罪對鬼燈一族下手的時候，依然沒有外人阻止他，那些人反而看戲看得很開心，殊不知同樣的事情很快也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直到不久前，失倉的貼身暗部全都換成了他的自己人，霧隱高層紛紛放棄權(quán)力隱居，各大家族死的死散的散，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組織足夠人手去對付他了。失倉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村子里任何人，但我們卻連他身在何處都無法判斷，水影的所有命令都通過干柿鬼交傳達(dá)，而且這些命令一個賽一個的離譜，卻全都是在讓這個國家加速死亡。然而大家連和失倉交流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勸阻諫言之類的，誰要是不聽令行事，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到這里，鬼燈水月無語地抬頭看天。

    “坦白講，我們早就不知道失倉究竟想要什么了，為了鞏固權(quán)力這種動機(jī)也，不足以讓他做到今天這一步。剩下的人，要么像我大哥那樣干脆叛亂，要么就是蟄伏起來默默忍耐，等待枸橘失倉露出破綻，還有的就是那些普通忍者，除了老實聽話保存性命，也什么都做不了。這個水影，簡直就像是為了報復(fù)我們才出現(xiàn)的。”

    “簡而言之。”

    義勇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問題。

    “在這個國家，誰都想讓他死，是這樣吧？”

    “可以這么說。”鬼燈水月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除了這一代交肌的主人，干柿鬼交。不知道失倉給了他什么好處，讓他那樣的忠心，簡直就像是一條長著鯊魚牙齒的狗，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蘭丸補(bǔ)充了一句：“雷牙也說過，干柿鬼交是四代水影的死忠。他應(yīng)該是七人眾里最強(qiáng)的那個。”

    義勇微微頷首。

    所有人都想讓水影死，這意味著對付枸橘失倉時，不會有太多人擋在他面前，這是一件好事，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至于這個干柿鬼交……

    據(jù)說他之前殺死的干柿波鯨，其實就是干柿一族的族長。

    這個干柿鬼交和干柿波鯨的關(guān)系，也許就像是宇智波一族里，止水和父親的關(guān)系，兩人應(yīng)該實力相近。

    “走吧。”

    他俯下身子，將靠在樹干上的蘭丸背起來，“等到了那個村子，再找地方讓你們休息。”

    如果那村子里還算安全，他可以把鬼燈水月還有蘭丸暫時安置在那里，一個人前往大蛇丸的藏身處，如此就少了許多顧忌。

    蘭丸順從地點了點頭，雙眼爆發(fā)出醒目的紅光，宛如探照燈一般地透過迷霧，為義勇指點著最好走的路線，規(guī)避了例如沼澤、山地之類的復(fù)雜地形，甚至連野生動物都沒碰上幾只。

    相反，若是沒有蘭丸，義勇這種外來人口，恐怕在大霧之中只有迷路的份。畢竟無論是寫輪眼還是通透視界，對自然現(xiàn)象都未有什么特攻照效果。

    眾人走了大約四十分鐘左右，蘭丸提示道：“就在前面了。”

    他的目光透向前方，給出了一個讓義勇不太舒服的觀察報告：“和之前幾個村莊一樣，整個村子都是一片廢墟。從房屋倒塌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萬蛇做的不錯了。沒想到，他連這個村子也沒有放過……就不怕引起霧忍的注意嗎？”

    “里面還有活人嗎？”

    雖然前幾次蘭丸給出的答桉都是否定的，義勇還是照例詢問，生怕有遺漏。

    “這個村子的規(guī)模很大，我只能看穿前半段，后半段在山腰上，我們得再走近一點。”

    義勇點點頭，背著蘭丸繼續(xù)前進(jìn)，很快就在霧靄中看到了倒塌的土墻、散亂的草稈以及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雜物。

    那一張張樸素的木桌，支離破碎的碗碟，還有地面上發(fā)霉的食物，無一不再透露著這個村子遭受滅頂之災(zāi)時的情形——那時，這村子里的大部分家庭，應(yīng)該正在吃著午飯，對即將到來的巨大恐怖一無所知。

    “上次來，這個村子里至少有三四百人的樣子。”

    蘭丸聲音帶著些悲憫，義勇能感覺到他身體突然變得僵硬。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這個村子的中心了，你再看看。”

    義勇語氣出乎意料地溫和，搞得鬼燈水月都想得一場大病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了。

    “好。”

    蘭丸打起精神，雙眼再次泛起紅光，四處環(huán)視。不消幾秒，他臉上的表情倏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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