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又來了三個……】 九尾透過杏壽郎的身體,注視著這些圈圈眼的人類,簡直一頭霧水。 老頭子的眼睛這么不值錢?這些人是在搞批發還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蟑螂似的一個一個往外蹦跶…… 但無論怎么看,這些人擁有輪回眼的原因,都不像是當年宇智波斑控制他時用的那類幻術,否則不會讓它這么難受。 九尾:【這幾個家伙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已經有所推測了。】 杏壽郎還卡著畜生道的脖子。 那股從掌心傳來的冰涼和僵硬,他很熟悉。 這根本就是死人! 聯想他之前在曉的總部使用神樂心眼時,短發青年那死水一般的查克拉,以及修羅道剛剛那“六分之一”的發言,他朗聲問道:“佩恩先生!這幾個人,其實早就是尸體了吧?”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種種奇怪之處。 眼前這些帶著圈圈眼睛的人類,還有那些頭上插著黑色短棍的通靈獸,應該都是被某人用遠程手段操控的傀儡! 他們一個個表情僵硬,高度統一,說話時那高高在上的口氣也別無二致,無非是因為這幾個傀儡的操縱者,就是同一個人。 “不錯的洞察力。” 修羅道臉上固定著瘆人的危笑。 他夸獎杏壽郎的聲音里雖然帶著欣賞,但馬上就變成了濃濃的忌憚。 “可你既然知道了這種程度的情報,我就更不能讓你離開這個地方了。 “煉獄杏壽郎……你是第一個,能讓佩恩六道一起行動的對手,已經足以自傲了。這一點,就連許多兇名赫赫的忍者都無法做到……” “果然如此!” 杏壽郎金色的眼睛在幾個對手身上來回掃視。 同時他也在思考,既然是“佩恩六道”,那么應該還有一個才對,那個人去哪了? “傳說中的仙人之眼,居被你當做褻瀆死者軀殼的工具。佩恩先生,知道這一點后,我已經有些生氣了! “一想到我幾分鐘前還把你當做磨煉自己的對手,實在是半點都驕傲不起來。比起那個,我反而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聽到杏壽郎不再用敬語,佩恩也摸清了他的態度。 “你說這樣的話,是想讓我覺得愧疚嗎?沒有用的。人類那短視的道德,對我早已毫無約束可言,那不過是限制我們潛力的沉重枷鎖。若想做到偉大的事,就必須站在善惡的彼岸,不擇手段達成目的。無論過程有多么殘酷,但只要有一個好的結果,此前的一切損失便都只是投入而已。 “看看這幾個工具吧。他們活著的時候,不過是一群碌碌無為、雜草般被命運擺布的眾生。現在雖然死去,但我賜予他們的力量比之曾經,強大了何止十倍有余。” 修羅道居高臨下地輸出著自己的價值觀:“對他們而言,參與到我的計劃之中,成為神的六分之一,就已是身前死后最大的殊榮了。 “否則就憑借他們自己的覺悟和天賦,就算能存活一千年、一萬年,對這世界又有何價值?唯有成為我手中的棋子,借助這不可戰勝的絕對力量,才能真正有所貢獻,給世界帶來和平。他們還是自己身體的主人時,根本無法領悟這一點的……” “請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聽到這里,杏壽郎的眼神逐漸從收回了那種“遇到對手”的興奮,轉而變成了面對敵人的冷漠。 一如當初遇到上弦之三的時候。 從生到死,徹底肆意踐踏人的尊嚴,把他們當做實現自己野心的工具。 這和鬼舞辻無慘把人變成鬼來利用,探索克服陽光的可能,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如果就是神的話……” 杏壽郎遺憾地搖了搖頭,“恕我不敢茍同!” “……我也不指望你聽了這話,能立刻有所明悟,畢竟你還太年輕了些,還在崇拜英雄的年紀。但以后你就知道了,那樣的人物根本就不存在。秉持著孩子般幼稚的善良,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 修羅道的口氣變得不耐煩起來,“而人想要成長,就非要經歷足夠的痛苦不可!” 修羅道佩恩腳下發出恐怖的音爆,以一般人難以理解的恐怖速度沖向杏壽郎,像一顆帶著奇怪笑容的大型炮彈。 杏壽郎沒有寫輪眼,看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依舊憑借與生俱來的直覺抽刀出竅,以居合的架勢自下而上揮舞劍刃。 頃刻之間,一道半徑足有兩米多的弧形火環瞬間綻放—— “二之型·熾炎升天!” 這是炎之呼吸中,專門用來應對敵人突進的防守反攻劍型。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并非活人,杏壽郎如同面對惡鬼一般便下了狠手。 對方沒有任何武器就迎面來襲,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這一擊迎頭豎著切成兩半。 雖然修羅道的軀體會被破壞得很嚴重,但至少不會再被佩恩利用了。 然而,杏壽郎誤算了一點,那就是修羅道佩恩的頭骨硬度—— 在杏壽郎的眼中,最外圍的火環如他所想那般,幾乎是立刻燒焦了修羅道的頭皮。 只是這家伙的頭皮褪去后,露出的并非是人的頭骨,而是能夠反射火光的堅硬金屬,而且這金屬并未被高溫影響。 “什么?!” 驚訝沒能維持多久,修羅道已經穿越那高溫的火環,頭部與杏壽郎上撩的劍刃轟然相撞。 “當——————” 還算結實的刀刃像是磕在了最優質金剛石上,只維持了一瞬便轟然碎裂! 杏壽郎此時再想要調動金剛封鎖已經來不及了,繼續前行的修羅道,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勐地噴出一口鮮血后,他被修羅道帶著倒飛出去,左手中握著的畜生道也在途中掉落,被等待在旁的地獄道順路撿走。 飛行途中,修羅道頭頂著杏壽郎的胸腔,雙手狠狠錘擊他的肋下。直到聽見骨骼斷裂聲,他才著勐地停下來,飛起一腳將杏壽郎踹飛。 接著他的右拳再從手腕上脫離,宛如一顆小型導彈,沖著杏壽郎追擊過去。 后者恍忽之間,還沒來得及閃躲,身體又被正在趕來的天道佩恩遙遙用萬象天引控制,在空中停滯了一瞬,完完整整地挨了一記修羅道跨越二十米的上勾拳,腦袋在劇烈的震顫之下根本無法思考,卻馬上又被神羅天征的斥力吹飛,迎面撞上了水面上身材臃腫的餓鬼道,被對方從袖子里抽出的黑色短棒捅了個對穿。 “嗚??!” 黑棒從腹部穿入,杏壽郎痛苦地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短棒是什么材料,身體被這東西洞穿后,原本正打算動用金剛封鎖的查克拉凝滯了一瞬。 “好好體會吧……何謂痛苦與絕望,這是我為你上的最重要的一課?!? 隨后,餓鬼道冷酷地將手掌按在杏壽郎的頭頂。 一股恐怖的吸力從他的掌心涌出,將杏壽郎體內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地抽了出去! 【杏壽郎!】 九尾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痛苦,惱火地大吼一聲,但卻沒什么能做的! 只是按照這個查克拉抽取的速度,杏壽郎被殺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難道說,這小子今天真得要死在這里嗎?】 【啊啊啊?。≌f了讓你快跑了!你為什么不聽本大爺的話啊!】 九尾心里急的不得了。 這么多年了,難得有一個看得順眼的人類,還能將他從牢籠里帶出去,難道就要這樣死掉了嗎? 與此同時。 木葉村內,正在和左助一起實戰訓練的鳴人突然感到一陣心季,動作失誤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黃毛,你搞什么?” 左助疑惑地瞅了瞅自己的拳頭,“不會是你把自己的飯也讓給日向雛田吃了,餓著肚子來訓練的吧?” 然而鳴人半跪半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弄得左助心里也不太安寧,連忙蹲下查看鳴人的情況。 結果他剛伸手去掰鳴人的臉,卻發現這個家伙居然在哭。 “左助……”只見鳴人捂住心口,擰著眉頭說道:“我感覺,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左助從未見過鳴人這幅樣子,臉色一白,沒由來地想到了在外面的義勇和杏壽郎,也陷入了恐慌。 【你們,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雨隱村外。 杏壽郎巨量的查克拉不斷流失,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虛弱下去。 因為體內的查克拉被黑色短棒和吸力擾亂的緣故,他連呼吸法都無法維持,更不要說是調動金剛封鎖進行反擊。 可雪上加霜的是,為了讓杏壽郎感受到足夠痛苦,飄來的天道佩恩站在杏壽郎的身后,又從袖子里伸出一根短棍,狠狠捅進杏壽郎的后背,并不斷扭動著,任由鮮艷的血液沿著杏壽郎的腹部肌肉向下流淌。 【呼吸!維持呼吸!杏壽郎!】 這一次,杏壽郎沒有痛苦地出聲,而是盡一切可能隔絕痛覺,利用呼吸法對抗鐵棒和餓鬼道對自身查克拉造成的干擾。 但雙重壓制之下,他收效甚微。 肉體本身的痛苦其實并不怎么影響他,他曾經歷過更加艱難的時刻,多少有了一些經驗。 只是餓鬼道是從他的頭頂吸收查克拉,讓他的大腦不斷受到沖擊,根本難以集中精神,以至于一個新的念頭剛剛產生,立刻就會被他遺忘,大腦之中是徹徹底底的混團。 漸漸地,隨著查克拉的大量流失,他逐漸陷入了恍忽,在極度痛苦和迷惘之中,找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寧靜。 而就在此時,九尾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杏壽郎!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啊?!】 杏壽郎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想起來了,這就是義勇總是說起,但他自己從沒有真正體會過的那種狀態,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靜止之中。 在這靜止的時空中,杏壽郎將視線投向了餓鬼道,卻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皮膚、骨骼,看透了他的術式是如何運作,看清了這個術與自己身體的反應。 他的大腦以平常好幾倍的速度開始思考,隨后重新運行呼吸法,以和餓鬼道截然相反的方式,調動這自己查克拉遠離腦部—— 原來,這就是“通透世界”! 下一刻,杏壽郎眼中的時空流速恢復正常。 而餓鬼道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封術吸印”,竟然吸不動了。他雙手按著的這個少年,明明前一秒還源源不斷地提供著查克拉,現在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塊空心的木頭。 “怎么回事……” 餓鬼道抬起視線,與那雙金紅色的童孔對上,可之前已經恍忽到要失去神志的杏壽郎,正嚴肅地盯著他。 不僅如此,學會了通透世界后,杏壽郎也像是義勇那樣直接調動自己的查克拉經絡,毫無預兆地鼓起臉頰,對著餓鬼道噴出一團通紅的火球。 “火遁·炎彈!” “神羅天征!” 所有佩恩的視覺都是相同的,為了不讓餓鬼道被杏壽郎的火遁貼臉轟掉腦袋,天道立刻將正在吐火的杏壽郎打飛出去。 后者在被斥力重重地推出之后,身體在水面上不斷滑行、碰撞,直到承受的動能逐漸消減,這才利用金剛鎖鏈勾住湖心的一塊礁石,完成受身,帶著血淋淋的傷口低伏在原地。 【你怎么做到的?】 九尾驚喜的聲音傳來。 【你居然擺脫那家伙了!】 “剛才太大意了!” 杏壽郎此刻必須比以往更加集中,因此只是簡單地給出一個解釋,咬牙把身上插的兩根黑色短棒給拔了出來扔進湖里。 隨后他將雙手覆蓋在不斷流血的兩個血洞上方,散發出瑩瑩綠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