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要!義勇還清醒嗎?” (注:要,是杏壽郎鎹鴉的名字。) 前往雨之國和川之國邊境線的路上,杏壽郎同時握著兩匹馬的韁繩,雙目炯炯,直視前方泥濘坎坷的道路,規劃著最快但也最不顛簸的路線,同時也沒忘記關心“車廂”里的事情。 “水柱大人還醒著!在吃東西了!” 信鴉沙啞地回復道,語氣有些驚喜。 “太棒了!做的很好!” 杏壽郎的聲音傳到后車廂,也不知道具體是在稱贊誰。 義勇慢慢吞咽著那根長條面包,不是為了緩解饑餓,而是為了驅散口腔里的麻木感,盡可能讓身體保持受刺激的活躍狀態,順便補充體力,制造些可用的查克拉。 之前那炎虎的動靜不是他有意為之,但想想也知道,雨忍聽見那種聲響,絕對不會讓他們輕而易舉地跑出國境。 所以他必須神志清晰,和杏壽郎并肩作戰。雖然他覺得杏壽郎一定比他更強,但這是雨中,他能發揮更多的作用。 “如果看見我閉上眼睛,就啄我的額頭。” 義勇看著信鴉的眼神有些奇怪——為什么他沒有信鴉? “明白!” 杏壽郎的信鴉就和他本人一樣,每句話都得用感嘆號來結尾。 義勇掀開油布,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還有林中那些一閃而逝的身影,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他沒有提醒杏壽郎,因為如果他能看到那些人,那杏壽郎也一定能看到。 對方到現在還沒有發動攻擊,應該是知道這車上,可能是珍貴的實驗體,所以投鼠忌器而已。 【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把目光轉向車里靜靜沉睡的那些孩子,檢索著他們體內的毒素吸收、還有毒囊是否過載的情況。但沒想到的是,他剛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蓄滿淚水的琥珀色眼睛。 正是對山椒魚毒囊適應最好的紫陽花。 之前在實驗室里,她就已經擺脫了毒素的麻痹作用,體內有毒物質也被徹底吸收干凈了。體內的毒囊,是她目前唯一的隱患。 “你什么時候……” 義勇話說到一半,頭頂傷處的血液從他眼角出流了過去,聲音戛然而止。 “剛剛車子顛簸的時候?!? 紫陽花起身,用胳膊支撐著體重,靠著車棚坐好,眼淚始終沒有落下來。 這如同大型貓科動物一般的瞳色,讓她看起來了少了些可憐,多了一分剛毅,和兩天前義勇見她時那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截然不同。也不知道她被抓來之前,究竟經歷了些什么…… “我記得你。是你和你哥哥救了我嗎?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又不太像?!? 她說的自然是駕車杏壽郎。 “是另一個人救了我們所有人。我并沒有做什么……” 義勇越看紫陽花的表情越覺得熟悉。 他本以為這孩子會嚎啕大哭地哀悼自己的奶奶,但她沒有,顯然是在努力壓制那些糟糕的回憶。仿佛只要不想起來,事情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不管怎么樣,都謝謝你們?!? 紫陽花垂下頭,聲音空洞而冷清,并沒有因為逃過一劫的喜悅,也沒有對未知未來的恐懼,就好像某些東西已經徹底死去了。 “……幫我個忙吧。” 義勇嘆了口氣。 紫陽花看著他血流不止的雙膝,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知所措的緊張情緒。她并不知道該如何幫人處理傷勢,而且……都能看到骨頭了。 “你用車廂里的血,幫我在其他人手腕上寫些數字?!? 義勇透過油布的縫隙,發現這輛車附近的身影越來越多,但能跟上的,到底還是少數人。 放下油布后,他的目光瞄向信鴉要。 “這些數字,代表著他們體內毒素被吸收干凈需要的天數。如果醫生不能解毒,那就必須在所有毒素被吸收后,才能將毒囊拆除?!? “我明白了!” 要點了點頭,沒有問“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的蠢話。 “你可以嗎?” 視線轉回到紫陽花臉上,義勇的話比往常多了些。 “他們都和你經歷相似,但對山椒魚毒性的適應性遠不如你。你做好了這個標記,就可能挽救他們的性命?,F在車廂里,也只有你能做到?!? 紫陽花的身體微微一顫。 【挽救他們的性命?】 【……憑我嗎?】 義勇正在做的,和他當年對炭治郎做的事情大同小異。 他希望,能把這個孩子,從受害者的角色,轉變成保護者的角色。 人越是無助的時候,就越應該清楚,至少他還有力量,能為比他更無助的人做些什么。當人成為一堆弱者中最有力量的那個時,往往會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并非微不足道,而是彌足珍貴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