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們在這里等什么?” 義勇輕聲詢問道。 幾乎化為焦土的一片森林中,宇智波義勇和止水站在畫著符號的封鎖線外,眺望著被豪火球炸出來的巨大坑洞,以及不遠處的泥濘河床,在心里腦補之前這里發生過的一切。 “宇智波炎火的火遁忍術溫度很高。再加上火之國最近沒有下雨,導致這周圍的環境非常干燥,因此所有東西都燃燒的很徹底。看這火災的規模,很可能是敵人有意為之助長火勢,希望木葉能快一點發覺這里遭到了襲擊。 “巡邏隊發現這里的狀況后,用了幾個小時才把大火撲滅,但灰燼幾乎把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了。” 止水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之前日向一族的偵查忍者已經用白眼看過這里。考慮到白眼的洞察效果是能夠穿透地表的,我們再用寫輪眼搜索,也只能是徒勞。 “所以,我們得換一種方法尋找可能的線索。我已經請了一個幫手,但為了不給她之后的工作造成困擾,我們暫時還是不要進去里面為好。” “……” 義勇的視線在這片區域刮過,似乎不想就這樣把搜查線索的工作交給別人。 和別人合作,尤其是將希望寄托到他不認識的人身上,這種感覺很是陌生,也很難讓他信任。 但正像止水說得那樣,他們面前的場景就像是兩支軍隊打過一場硬仗,除了邊緣微微熔化后重新冷卻凝固的巖石,就只有燒的只剩下酥脆枝干的樹木殘軀,以及一地散發著余熱和焦糊味的黑色灰燼。 和以往義勇最常見的、到處都是殘肢血泊的案發現場相比,這個地方顯得有些太“干凈”了。 來之前還覺得自己能有所發現,以為能為炎火和文做些什么的義勇,如今只覺得無從下手。 和吃完東西就跑、到處留下血跡和線索的鬼相比,慣于毀尸滅跡、掩蓋行蹤的忍者,對義勇來說,是一種全新的對手。 他們沒有普通的鬼那么蠢,也沒有那么肆無忌憚,會盡可能減少指向他們的證據。 忽然間,那種看著悲劇發生,但卻無可奈何的熟悉的無力感,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幽靈,他長著宇智波文和宇智波炎火的臉,用滿是倒刺的手合力掐住了義勇的心,讓他感到既慚愧又自責。 破天荒的,義勇竟想要知道,忍者究竟是如何思考的。因為只有知道了這一點,他才能知曉敵人的行事邏輯,完成追捕工作。 “義勇。” 止水看到義勇繃緊的下巴,輕輕按住他的肩膀。 “這種事總會發生的,比你想得還要平常。大多數時候,失蹤者追尋下去都是沒有結果的,我們只能盡力而為,然后習慣它。” 戰爭期間,有太多失蹤的人一去不回了。情況最危急的時候,大家甚至已經默認了,將失蹤一律當成死亡來處理,以減少忍者因為等待戰友歸來而產生的煎熬,避免在戰爭中分心。 在止水看來,義勇太過年輕,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因此有必要告訴他,這實際上是這個世界的的常態。如果不能盡快適應,以后還會更加痛苦。 “我知道這很平常。” 義勇冷靜地回答了,“但總是發生的壞事,并不意味著人要去習慣它。 “人獲得力量,不就是為了抵抗這種不合理的悲劇,成為理所當然的‘習慣’嗎?” 【難道要我看到有一天,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父親、母親、佐助甚至鼬的身上嗎?】 【那這一生,和曾經又有何區別……】 “一開始,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止水輕輕搖了搖頭。 “但大家都有了自保的力量后就會發現,總會有比他們更強的人,去逼迫他們接受這種習慣,如果一直探究下去,人就無法繼續生活。義勇,你天生就比別人強大得多,也許還不能理解這種面對人禍,卻如同天災一般無力的痛苦……” 止水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義勇猛然轉過頭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仿佛是他的話里有個天大的漏洞。 隨后,義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低沉地轉過頭去,只扔出一句宛如誓言般的話。 “我會找到做這件事的人。” 他右手放在腰間,似乎握著什么無形的依仗一般沉著而肅穆。 “哪怕付出性命也要做到。” 止水張了張嘴唇,不知如何勸慰,更不知道回去以后要如何跟鼬、富岳夫婦交代。 因為憑借他了解的,義勇和那兩個失蹤族人的關系,還遠遠沒有達到談生論死的地步。 果然,不久前還以為自己已經懂了這孩子在想些什么的止水,再次遇到了他不能理解的新的壁障。 如今他只希望,義勇說得是一時氣話,畢竟就連他也無法保證查出一個結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