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義勇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反正里面的東西本來就有給母親的一份。 美琴滿心好奇地接過紙包輕輕打開,發現紙包最上層,居然躺著六枝顏色不一的雛菊,中間還掩藏著一個小小的信封,上面寫著“佐助收”的幼稚字體。 “信我就不看了,也不知道佐助會不會害羞。” 她臉上浮出笑容,把注意力放在那六枝雛菊上。 這些雛菊小巧而精致,每一枝都是精心培育、修剪過的,色彩和造型即使是在雪天里也漂亮的不得了,還散發著淡淡清雅的芳香,一看就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現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 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記得,雛菊的話語,是‘純潔的暗戀’來著吧。” 【只可惜,佐助恐怕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那孩子只怕是白忙了一場。】 美琴繼續向下翻了翻,注意到紙袋的最下方,還有一團單獨包裝的長壽花。 “義勇,這個也是井野送給佐助的嗎?” 宇智波美琴把長壽花取了出來,臉色有些古怪。 長壽花,顧名思義,寓意為健康長壽,一般是送給中老年人或者病人的。 “不。” 義勇頗為鄭重地回答道:“您之前不是說,讓我選一朵花送給您嗎?” 他選花時問過山中井野:“如果希望收到花的人能長久安然無恙幸福快樂的活下去,應該選哪種呢?” “那當然是長壽花啦,不過這種花在木葉醫院比我家賣的更多一些。如果你愿意幫我把這包東西帶給佐助,我就挑店里最好的長壽花送給你。” 這就是山中井野給他的答案。 她對花卉知識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影響到了義勇的判斷,于是就拍板定了下來。 但凡他多提一句這是送給母親的,井野也不會選出這么一種明顯具有年齡暗示的花來。 看著宇智波美琴仿佛在風雪中石化的模樣,義勇不太確信地追問道:“怎么了,母親,您不喜歡嗎?” “……” 宇智波美琴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將紙袋扎好還給義勇。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義勇專門(而不是順帶)為她挑選的禮物,她也能從這花的寓意上感受到這個小兒子從來沒表達過的愛和祝福,心中已經很滿足了。 【但義勇如果繼續這樣缺乏常識,以后該怎么辦啊。】 “我很喜歡。不過爸爸的年齡更大,比起我,這花更適合他一些呢。我可以把義勇的禮物轉送給爸爸嗎?如果知道是你送的,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您自己做主就好。” 義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絲毫沒預料到下一秒將會聽到什么。 “不過,既然花送給了爸爸,媽媽就什么也沒有了?” 美琴俯下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頭發隨著風雪飄拂在義勇面前,和前世姐姐的身影逐漸重疊。 “那我能直接向義勇索要一件特殊的禮物嗎?答應就不能反悔的那種哦。” “……” 這回輪到義勇沉默了。 他額頭升起一道陰影后退兩步,擔心母親又像之前那樣蹭他的臉,實在太難為情了。 “哎,這是不答應的意思嗎?明明我還什么都沒有說。” 宇智波美琴再次露出了被傷到感情的悲傷模樣。若是讓鼬或者佐助看到了,還不定驚訝成什么樣子呢。 不過,老調重彈,卻很有用。 宇智波義勇僵在原地,像個被凍傻的瓷娃娃。 他是九柱中最沉默寡言的,但也是心最軟的一個。但凡是柱中任意其他一個遇到了變成鬼的禰豆子,后者都不可能活下來。 陌生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越是關系親近的人,義勇就越不想讓對方感到痛苦。 所以見到母親似乎很失望的樣子,他立刻說道:“那您說吧。” “那就算你答應了哦。” 宇智波美琴表情轉瞬即變。 她盯著義勇的眼睛,面部五官突然變得溫柔而慈藹,甚至還帶著一點祈求的意味在里面。 “那義勇,我希望你能像佐助和鼬那樣,直接叫我一聲媽媽(卡桑),這可以嗎?” 媽媽這兩個字,這是宇智波美琴的一個心結。 義勇是在出生不久后的一天,突然就學會說話了。那時夫婦倆還很驚喜,以為家里又要添一個天生聰慧的孩子。 但和美琴一直教他和佐助的“媽媽”“爸爸”不同,義勇第一次開口稱呼他們,就是非常有距離和儀式感的“母親大人”、“父親大人”。 放在以大宗族模式治理、且等級森嚴的日向一族,這種稱呼或許非常正常;但在以家庭為單位,而且凝聚力極強的的宇智波家,這種叫法就過于冷漠了。 無論是富岳還是美琴,都能感覺到這個孩子似乎在有意和他們拉遠距離。 等再長大一些,義勇和佐助對待他們的的區別,就更加明顯了。 他似乎是把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放得很低,會一言不發地突然就做起家務,卻又從來不討向父母兄長要任何東西,包括稱贊在內也一點都在意。 給他買的新衣服里,如果有和佐助不一樣的,他也會直接送給佐助,還有壓歲錢也差不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