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咔——嘭。” 關門開門的聲音接連響起。 義勇回到家中,下意識掃了一眼玄關旁的鞋柜。 五雙拖鞋一雙不少,就意味著沒人回家。 【太好了。】 【沒有人打擾我做飯了。】 一想到上次他回來晚了,鼬一個人給佐助煎雞蛋,結果把蛋鋪了一廚房的事情他就有點煩躁。 不過看到鼬沒煎好雞蛋,表情比他還惱火,甚至左眼中又多出一個點兒,義勇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從此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哥哥出現在廚房里了。 而母親做的飯,怎么說呢,口味還可以,但并不如他。已經吃慣義勇做的飯的佐助,并不怎么喜歡口味更替,難免會讓母親覺得失落。 綜上所述,宇智波家的廚房,還是留給他宇智波義勇一個人就好。 然而,事與愿違的是—— “是義勇回來了嗎?” 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 義勇眼神一凝,原本深藍色的虹膜突然涌出一抹淡淡的紅光。 宇智波美琴踩著清潔鞋套、提著拖把從廚房里走出來,滿臉笑容地看著小兒子。 “媽媽提前下班回來了,義勇有沒有高興啊?” 自從義勇開始總攬家務且富岳嚴厲勸阻無效后,閑的沒事做的美琴就回去帶忍校畢業的學生了。 不過考慮到今天是兩個小兒子的生日,她就給學生們放了假提前回來,久違地打掃起了衛生。 義勇見母親并沒有拿著廚具,只是打掃衛生而已,眼中紅光逐漸消退。 看著尚未完全干涸的地板,他想了想,轉頭就要打開門去外面等地板干了再進來。 美琴一個瞬身術出現在義勇和大門之間。她叉著腰,噘著嘴,裝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實際上,她是在模仿一位紅頭發的老同學。 “怎么,見到媽媽都不打招呼的嗎?這樣我會傷心的哦。” 她,宇智波美琴,有三個兒子,性格各不相同,應付他們的手段自然也要有所區別。 老大宇智波鼬,心思深沉但很成熟,把他當成年人對待,他就會開誠布公地和你交流(大概也許可能吧)。 老二宇智波佐助,被哥哥和弟弟寵壞了,但卻殷切地渴望父親的肯定,只要凡是扯到富岳和鼬對他的期待,他都會暫時放下頑童的調皮,認真聽話。 而老三宇智波義勇,是三個人中最難處理的。 曾經宇智波富岳為了讓義勇主動開口和人交流,要求家人一周不得與他搭話,看誰熬的過誰。 當然,最后是義勇贏了這個游戲,可是愁壞了這對夫婦。 義勇這個孩子,說他幼稚吧,他卻常常會露出那種“我已經看透了一切”、“沒什么好在乎了”的目光,對任何同齡人的挑釁、乃至富岳的批評都能不動聲色地應付過去。 他既不渴望別人的表揚,也不渴望父母的關注,反而不聲不響地包攬了照顧鼬和佐助的衣食住行的責任。他不說話的時候,甚至比鼬更像是家里的長子。 但說他成熟吧,他又完全不顧及他人的眼色,會時不時做出無禮的事,毫無掛礙地說出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也很容易傷害到別人的感情。 比如前幾天,佐助和鼬學習豪火球之術,好不容易吹出一點火苗,就跑到義勇那里炫耀。 憑義勇對佐助一貫的照顧,任誰也想不出,他居然脫口就是一句—— “你學這個點蠟燭嗎?” 因為這個,佐助直到今天都沒和義勇再說一句話。當然,他飯照吃。 可就是這么一個只說實話的孩子,美琴卻完全不能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 想讓這個孩子和自己交流,必須要用稍微夸張一點的侵入式姿態,近乎死纏爛打一般的方法不斷對他發起攻擊。 而且他好像無法分辨那些細微的情緒,美琴只有裝出戲劇化的生氣、悲傷之類的樣子,才能讓義勇感受到她的心理狀態。 果然,看到母親攔在門口,表情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義勇停止了動作。然后開口寒暄道—— “今天工作不順嗎?” 宇智波美琴決定認輸。 她蹲下來揪住義勇死死板板的小臉,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有些郁悶地問道:“難道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你不是每天都回來嗎?“ 義勇歪了歪頭,“只有很久不見,才值得開心吧。” 比如看到炭治郎從危險的任務中幸存歸來,禰豆子也安然無恙。 比如回到狹霧山,遠遠看到鱗瀧師父的小屋升起炊煙。 比如他預感到自己就快死了,路過風柱不死川家,卻聽到那家伙和鄰居為“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而吵架,還能活一段時間的樣子。 知道大家隨時可能會失去性命,但卻依然活了下來,這才是值得開心的事啊。 “輸給你了。” 宇智波美琴垂下頭。 這是她絕不會在鼬和佐助面前做的動作。 她掃了一眼塑料袋里的食材,倒是沒有因為價格而傷腦筋。 “這么重的東西,你一個人提著回來不累嗎?” “路上有休息。” 義勇說得是他遇到那個黃毛和日向家大小姐、以及卡卡西的時候,他都有暫時放下過手里的東西。 “咦……鮭魚啊。又是我不會處理的食材,看來是幫不上忙了。” 宇智波美琴提起袋子走進廚房,順便問道:“那義勇今天打算要做些什么呢?” “魚子醬壽司、鰹魚飯團、刺身、蘿卜鮭魚燉湯、香煎鮭魚腩,還有三色丸子和冰激凌作為甜點……” “聽起來就好有食欲。而且都是鼬和佐助愛吃的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