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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今朝遠眺著窗外的天，也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何為愛？

    他很清楚自己不愛方糖，那么他是從什么時候愛蕭暮雨的？

    是她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那可愛迷糊的小樣子，還是她始終不愿離開，總是那般熱情的圍繞在他身邊的陽光，抑或是婚后的點點滴滴，相濡以沫……

    他也無法分辨，但唯一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確實是愛著蕭暮雨的。

    方糖見他雖未回答，卻也沒有否認，唇邊的笑意便愈發(fā)的苦澀起來。

    “你知道嗎？你還和從前一樣，不愛說話。但只要是沒有否定的事情，基本都是默認了……”

    聞言，賀今朝的眸光微微閃動。

    他負手立在窗前，忽而答道，“從前不知我對她的感情，而你出現(xiàn)之后，我才明白，原來我早就已經(jīng)愛上她了。”

    寥寥幾句，卻猶如尖刀一般狠狠地刺在了方糖的心中。

    在她的記憶中，賀今朝是絕對不可能說出愛這個字的。

    更別提親口承認自己愛上了什么人……

    可此刻，他不光承認了，還如此的大方……

    而他，從未對自己說過愛，甚至連喜歡都不曾。

    方糖的牙關瞬間咬緊了，“賀今朝，你愛她，那我算什么？！我為你做了這么多，我們的孩子都沒有了，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悉數(shù)爆發(fā)。

    得不到的，心有不甘的，全部都在此刻了……

    賀今朝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徐徐轉(zhuǎn)身，淡漠的視線夾雜著冰冷，落在她那因激動而憤慨無比的小臉上。

    “方糖，當年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我逼你的，你不必用這來綁架我。更何況，你在蘇市，還有親人。多為他想想吧。”

    丟下這么一句，賀今朝舉步便朝著門外走去。

    方糖聽的心口一震，“什么……什么親人？”

    “你最近的銀行流水是從哪里出來的，想必比我更清楚。”賀今朝冷然一笑。

    “你……你都知道了？”方糖艱難的啟唇，沒想到她和方世雄的關系，始終還是瞞不住了嗎？

    心神瞬間就慌了！

    賀今朝都知道了這一點，說明他一直在背后查自己？

    那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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