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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區別嗎？”

    賀今朝反問，眉目清冷。

    “當然有。”傅瑾瑜原本也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不過既然這是自家妹妹在意的，那他代為問問也沒什么。

    聞言，賀今朝垂了眼簾。

    片刻之后，才有溫潤的嗓音從唇邊溢出。

    “不管是她，還是孩子，于我而言，都同樣重要。”

    一字一頓，無比清晰。

    話畢，他便不再停留，徑直轉身離去。

    傅瑾瑜瞇眼瞧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

    賀今朝去見林殊的時候，她剛睡醒。

    小護士在給她按著太陽穴，看上去十分享受的樣子。

    “奶奶。”

    賀今朝走進去。

    聞言，林殊抬眸看到是自己的孫兒來了，這才揮手讓護士退了出去。

    “方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林殊重新閉上雙眼，語氣淡漠。

    “讓奶奶操心，是孫兒不孝。”賀今朝立在一側，緩緩說道。

    林殊哼了一聲，“早就告訴過你，這個女人不簡單，你卻從未放在心上。如今這個孩子留不住，是我賀家福氣不夠，你也不必太過傷心。”

    “是。”賀今朝并未還嘴。

    “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方糖這也是自作自受，但她還想害我孫媳婦，你看的下去，我可看不下去。還有，蕭家你打算怎么應對？”林殊罵了兩句，又問。

    賀今朝銳利的黑眸驀地瞇緊，“奶奶放心。蕭靈兒也參與其中，蕭家本身也無立場，不會再多說什么。”

    “那小雨呢？她差點就成為了受害者，你還這么容著方糖？”林殊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孫媳婦兒和曾孫差點就沒了，心里就來氣！

    賀今朝聞言，卻是沉默了。

    林殊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答，復才抬眸朝著跟前的孫兒看去。

    許久之后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身為一個男人，自然也不能對一個曾經懷過自己孩子的女人怎么樣。但有句話我先給你放在這里，小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出事了。這是上帝給你最后的機會，你應該也明白。若是小雨出了什么意外，你們……大概此生都再無瓜葛了。”

    林殊活到如今這把年紀了，什么是是非非早就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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