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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

    祁連城猛的想起來一個可能。

    他瞪大了眼，略有些不可置信，但又有幾分肯定的看向賀今朝，“是因為嫂子？”

    想來想去，也只剩下蕭暮雨了。

    而在祁連城問出這個問題以后，賀今朝執著酒杯的手，驀地一僵。

    他眼簾低垂著，遮住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也藏住了所有的情緒。

    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什么，但祁連城是跟他這么多年的兄弟，他的一舉一動，祁連城都比其他人敏感許多。

    “果然。”祁連城輕嘆了一聲，既然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他也不著急了，起身去拿了杯子過來，順手給自己倒了酒，又跟賀今朝的杯子輕碰了碰，嘗了嘗酒味之后才道，“后悔離婚了嗎？”

    聽說剛離婚那會兒嫂子一個人在雨中遙望賀家的別墅，眼神悲愴，神色蒼涼。

    估計開始的那段日子是真的很不好過，但如今看來，好像是緩過來了。

    蕭氏搞的有聲有色，還公開招標，連他這個昔日的好友的面子都不給！

    至于他這好兄弟，剛離婚那段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如今倒是想起來傷春悲秋了？

    賀今朝抬眸掃了他一眼，冰冷至極，“我說后悔了？”

    祁連城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了：就是后悔了，還不承認！

    不過明面上他可不敢這么說，只換了種說法，“哎，其實說真的，嫂子之前是真的愛你。我都沒見過哪家的千金小姐，能做到她那樣的。追你的時候風里雨里都在你公司樓下給你送宵夜送小零食吧？結婚之后也沒跟你吵過架吧？而且長的又好看，家世清白，還是獨生女……”

    這么一數，嫂子的優點真的是一大堆。

    至于那個方糖……

    祁連城也不知道賀今朝怎么就喜歡方糖的，明明她長相也沒嫂子好，娘家也沒有，也就……肚子爭氣懷了個孩子？

    賀今朝來喝酒的目的就是想忘掉蕭暮雨，可這幾瓶酒下肚，不僅沒忘，反而記的更加清楚了。

    尤其是這個不知趣的祁連城還反反復復的在他面前提起蕭暮雨，說的全是她的好！

    往日的那些記憶，仿佛又重回了腦海中。

    祁連城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賀今朝開口，膽子便稍稍大了一些。

    “這個方小姐，比起嫂子來，真的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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