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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能這樣！”

    薛軍的臉色已經(jīng)瞬間慘白，他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攔在前面，卻被蘇芽一把扯回來。

    “我來帶薛軍去治傷，”蘇芽說：“他的腿再不治就要?dú)Я恕！?

    “哎喲，賤命一條，哪里就有那么嬌氣？”薛二婆娘說起這種話，真是從里到外都尖酸，“再說了，這不上著夾板嗎？”

    她摳著還沒來得及擦掉的眼屎，不屑地說：“見天兒光吃飯不干活，真是個討債鬼。”

    蘇芽垂眸，看一眼腳邊那只破碗，又看一眼被她扔在旁邊的那片薛軍就著月色納的鞋底，——不干活？這一家人，至少有大半收入都是從小薛軍的身上榨出來的！

    可她沒接話，明擺著的，這兩人一唱一和，定有后話。

    果然，薛二貴甕聲甕氣地對婆娘說：“憑多廢話！你讓開，老子打死這管閑事的死丫頭！”

    “哎，你別動輒打打殺殺的，”薛二婆娘卻軟下了口氣，裝模作樣地道：“薛軍沒良心，我這個做二嬸的卻不能不幫他打算。”

    她轉(zhuǎn)問蘇芽：“蘇芽，你是看上我家薛軍了吧？”

    “……”蘇芽看著她，輕輕歪了歪頭，目光灼灼：過了年她已經(jīng)十八歲了，薛軍才十三，這婆娘想做什么？

    “哎呀，你家里沒個男人當(dāng)家，確實(shí)也不長久，”那婆娘道：“可是上門女婿也不容易找，薛軍雖然年歲小，好歹知根知底不是？嬸子懂，你一個大姑娘，要不是看上了薛軍，憑什么管我家的事情？”

    她說著就又上了冷嘲熱諷的勁兒，“可你也不能這樣……這樣沒臉沒皮是吧？怎能上門偷人。”

    一口一個“偷人”，蘇芽已經(jīng)開始覺得自己的拳頭硬了，偏那婆娘還在噼里啪啦地爆豆子：“你爹賺的名聲不容易，回頭各家都說蘇家的大姑娘是個會偷人的……”

    “啪！”

    好清脆的一聲，沒看清楚蘇芽是怎么出的手，薛二婆娘就已經(jīng)捂著臉?biāo)ぴ诘厣狭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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