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靖康之恥”,讓蒙古人報應在金人身上,也是可以的嗎! 而今正自思潮起伏,只聽得華箏一臉惶然,又在嘰里咕嚕說些什么,心道:“反正殺了哲別與博爾忽還有拖雷,蒙古少了這幾個人才,以后也就沒了忽必烈,也是元氣大傷! 至于鐵木真遷怒于宋朝,還是金國,都不重要。只要能破壞宋蒙聯盟,讓金國和蒙古展開拉鋸戰,蒙古沒有宋國相助,短時間想要滅金,那是癡心妄想!” 這時哲別博爾忽,眼見黑衣人刀法精湛,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大呼道:“王子公主你們快走!這人好生厲害,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 兩人話音剛落,顧朝辭心念一定,手腕一抖,刀光閃處,兩顆人頭激飛上天,鮮血噴起三尺多高,“撲通”一聲,鐵木真的“四俊四獒”各有一人,伏尸當地。 正應了那句:出師未捷身先死…… 托雷一見二人斃命,頓時面色大變,飛身縱躍而回。 顧朝辭喝道:“哪里走!”一按石面,身形飛箭般疾射而來,一招“暴龍鬧海”,旋風卷到。 拖雷橫刀一封,只覺一股大力,猶如巨雷擊頂。他吃了顧朝辭這一分力的一擊,單刀便脫手飛去,虎口震的鮮血直流,但他生性悍勇,明知自己必死,發一聲喊,張開雙臂合身撲上。 華箏更是驚的大叫:“哥哥……” “妹子,快走!” 托雷喊著已然保住了黑衣人身軀。 這黑衣人單刀一轉,“噗”得一聲,已然將他插了一個透心涼。 托雷嘴里噙著鮮血,兀自喊道:“妹子,走哇!” 華箏眼看哥哥將敵人抱住,敵人騰不出手來,放聲大哭著,躍上一匹沒有斷腿的馬匹,飛馳而去。 顧朝辭聽她馬匹馳騁之聲,逐漸遠去,才將拖雷抓起擲出,他早已氣絕斃命了。 顧朝辭還是決定讓華箏帶個消息回去,若都給殺了,鐵木真若是不知消息,那滿腔憤怒,如何能夠發泄在金人身上? 想著他將三人尸體,都給丟下了一處山谷,將周圍痕跡都收拾了一番。找到一處水潭,清洗了一下。 過了片刻,頭戴斗笠的黑衣人消失了,山間小路上,多了一個一襲白衣的俊俏后生,很快他便回了臨安城。 他一天時間幾乎水米未進,找了家館子,大快朵頤了一番,便到了晚上。 顧朝辭也沒忘,潛入皇宮找尋洪七公,在幾名太監的帶路下,不但在御廚周圍仔細尋找,可以說將整個皇宮翻了一遍,也沒洪七公的影子。 在這期間,也碰上了前來找師父的郭靖黃蓉,顧朝辭殺了郭靖安達與哲別師父,也沒有絲毫負罪感,交談時,神色一如既往。 三人知曉這幾日,宮中并沒出現奸細刺客。都稍覺放心,此時距丐幫大會之期已近,顧朝辭不能再有耽擱,便讓郭靖黃蓉接著找尋師父,找到后再來君山相會,到時自有醫治他的傷勢之法。郭黃二人自是欣然同意。 次日清晨,顧朝辭便即回家接上穆念慈,與她一起西行。 是日正午,兩人到了浙江衢州,正在一出酒館打尖吃飯,忽聽門外一個嘶啞的嗓子粗聲唱著“蓮花落”的調子,又夾雜著一句:“老爺太太行行好,賞賜乞兒一文錢。”這人嗓子尖細。 穆念慈聽聲音有些耳熟,轉過頭來,只見門口站著兩個乞丐,一個肥胖,一個矮瘦,那胖大的總有矮小的三個那么大。 這兩人身材特異,雖相隔多年,穆念慈仍記得,這兩人是自己十三歲那年,給他們包扎過傷口的兩丐,正是有了這份淵源,洪七公喜她心好,因此傳了她三天武藝。 她要待上前招呼,但那兩丐直接自行進門,客店伙計嫌兩人有礙觀瞻,影響客店生意,還想要上前攔阻,但被他們輕輕一撞,便退了來去。 伙計們南來北往的人見得多,聽的也多,頓知這不是一般叫花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丐幫中人了,再不敢攔阻。 兩人進門之后,對穆念慈微微一笑,兩雙目光,便不離顧朝辭手中的打狗棒了,互相望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走到顧朝辭跟前,雙手交胸,躬身行禮。 顧朝辭見了兩丐步履身法,就知武功不弱,又見每人背上都負著八只麻袋,知這二人是丐幫中的八袋弟子,班輩甚高了。 那瘦丐道:“聽弟兄們說,有人在臨安城內見到幫主法杖,我們兄弟四下探訪,幸喜在此得見,卻不知幫主現下在何處乞討?” 顧朝辭知曉丐幫規矩,見打狗棒如見幫主本人。以前是嫌麻煩,將打狗棒一直包裹起來,但在臨安將打狗棒宣示于眾,就是等著丐幫中人接引,微微一笑道:“幫主他老人家神龍一般,前幾日的確在臨安皇宮玩了一圈,而今到了何處,在下作為弟子,卻是不知了。 君山之會,他老人家應該是不會去了。 但他早已對四大長老做了安排,只是讓我自行持打狗棒前去,看你身為本幫八代弟子,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二丐聽顧朝辭說的頭頭是道,神色更加恭謹,胖丐道:“君山之會,時日已甚緊迫,東路簡長老已于數日前動身西去。” 顧朝辭點了點頭,洪七公對他講過丐幫事跡,這丐幫四大長老,分掌東西南北四大路。 那瘦丐道:“弟子為了尋訪幫主法杖,耽擱了時日,現下立即就要趕路。尊駕如也上道,就由弟子們,沿途陪伴服侍好了。” 顧朝辭微一頷首道:“好吧!那卻之不恭了。” 雙方報了名姓后,二丐雖對“辣手書生”談不上什么仰慕,但知他武功高絕,在江湖上的名頭那是決然不弱。 前段時日,因為《九陰真經》與《易筋經》之事,殺的江湖血流成河。現在名氣之響,比五絕還要強上三分。 畢竟五絕二十多年來,都沒做什么大事出來了。故而更是謙抑,口口聲聲自稱弟子晚輩,絲毫不以年紀說事。 穆念慈提及往事,當年跟二丐曾有過一番交道,洪七公又指點過她武功,二丐都是親眼所見,更是大為親熱。聞得她已被洪七公正式收錄門墻,大為恭喜,更是由衷為她高興,明知他與顧朝辭是一對,還要邀她同赴岳州之會。 這時正是七月上旬,正是夏末秋初,在一年中最是酷熱。尋常過客只好趁一早一晚才能趕路,但顧朝辭等人身有內功,當下不避烈日,只用不到十天辰光,在七月十四午時,便趕到了岳陽城中。 世人有言:“到得岳陽城,不上岳陽樓,只算空過。” 顧朝辭深以為然,再加上腹中饑餓,當下問明路徑,徑往岳陽樓而去。胖瘦二丐言說自己得去通知四大長老,便自行離去。 岳陽樓左近有家酒樓,兩人上得樓來,揀了一處清靜座頭,叫了酒菜,觀賞洞庭湖風景,放眼浩浩蕩蕩,一碧萬頃,四周群山環列拱屹,真是縹緲崢嶸,巍乎大觀。 顧朝辭對此壯盛奇景,胸懷大暢。 過了一刻,酒菜上來。湖南菜肴甚辣,二人均覺不合口味,只是碗極大,筷極長,卻別有一番豪氣。 二人淡淡吃了幾口,就談談說說,推杯換盞,逸興橫飛,穆念慈酒量甚淺,三杯下去,兩頰便如染了紅玉胭脂一般,分外嬌嬈動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