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侵心12-《熱吻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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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
戴冀行應聲,退了出去。
戴冀行知道昨晚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今天聽了沈肆的安排,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意外。
這種背地里心照不宣的利益輸送,對他們那些人來說,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但如果有人捅出來擺到明面上,依著如今的政策和周家的情況,不得不說,對周家絕對是個扯了引線的炸彈。
而本就搖搖欲墜的趙家,又會不會因為趙思顏的這一杯酒,更快沒落。
出了沈肆辦公室的門,戴冀行長長嘆了一聲。
他不知道是該為沈肆慶幸,還是該為他惋惜。
慶幸他這么多年來的人生,終于有了點除了這些事情以外的目標。
惋惜他這么久的籌謀,終究亂了步調(diào)。
—
昨晚答應了沈肆不走之后,男人依他自己所言,果然沒有對她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此刻客廳的餐桌上,還放著他早上留下的早飯。
約摸是已經(jīng)涼了,畢竟已經(jīng)到了下午,安傾沒有去看。
安傾有時候常會想,一個人的自控力能做到這般田地,到底有多可怕。
可是,自控到極致的這么一個人,為何又要和她糾纏不清。
安傾看著三人群聊里,和祁昭單獨發(fā)給她的對話框里,叫她出去的消息,過了好久,才回過去:【不出去了,還在睡,有些累。
】
沈夏和喬溫聞言,自然讓她好好休息。
祁昭忍不住調(diào)侃了她幾句,也就放過了她。
安傾不放心,回了個電話過去,嗓音聽著有些啞,祁昭就以為,她真的是剛起床,懶得出門而已。
各地的土拍消息都有公示和新聞,安傾和他隨意聊了幾句,就扯到了這事上面,只是,她畢竟不是很懂,只能旁敲側(cè)擊地提醒祁昭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爸做生意向來穩(wěn)妥。
況且,你還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管啊?”
祁昭笑道,頓了頓卻說,“等等,你這么關心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超越友誼的想法?
來來來,趕緊坦白一下。”
安傾無語地半闔著眼睫,收了線。
沈肆畢竟什么都沒做,她也不知道該讓祁昭防備些什么。
有些無力地重新窩進沙發(fā)里,捂了會兒眼睛,手機卻在這時候震了起來。
安傾人一縮,莫名不希望是沈肆的。
如今對他,她實在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挪開掌心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是衛(wèi)老師。
“您好,衛(wèi)老師。”
安傾緩了緩聲調(diào),接通。
“安傾,回來了吧?”
衛(wèi)老師笑著和她打了招呼,直接說明了來意,還是那部紀錄片的事情。
“安傾,你……還去嗎?”
衛(wèi)老師問得有些猶豫,畢竟,要讓如今的安傾放棄事業(yè)蒸蒸日上的娛樂圈,和他去拍片酬不高,后續(x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開知名度的紀錄片,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這個學生還會不會和以往那么篤定。
“衛(wèi)老師,我去的。”
安傾捏著手機,笑了笑,“別說我之前就想去,如今……更要去了。”
衛(wèi)老師沒有深問她話里的意思,聽自己的學生這么說,自然是高興的,連說幾個“好”,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安傾屈膝窩在沙發(fā)里,闔著眼睫想了會兒。
如果她走了,消失個兩三年,沈肆也就該放棄了吧。
況且她離開了,對祁昭來說,沈肆也沒了威脅他的理由。
就如她昨晚說過的,他會重新和別人在一起,會結(jié)婚,會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也會漸漸忘了她……
重新睜開眼睛,安傾看著手機里和衛(wèi)老師的通話記錄,摁下刪除。
—
拍攝隊出發(fā)的時間,就在十一月中旬,這小半個月,安傾幾乎都沒出門,只在沈夏喬溫叫她出去的時候,出去了兩回。
只是,自從有了沈肆跟著她,看著她和祁昭一塊兒吃夜宵的經(jīng)歷,安傾每回都覺得,她出門在外,總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她一出門,沈肆就會給她電話,她也瞥見過穿得像個普通人,隱藏在人群里的保鏢。
只是那倆人的眼神,卻犀利得不同一般。
況且,哪有這么巧,她出去的兩回,都能碰上他們。
而樓下那輛黑色的小轎車,每回沈肆回來,就會跟著消失。
她甚至懷疑,這是沈肆故意讓她知道的。
好叫她知道:她時時刻刻都在被監(jiān)視著,不要想著逃跑。
安傾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兩個人默契得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沈肆依舊給她做飯,安傾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樣,早飯從清早放到晚上,沈肆回來,都沒有動過一口。
沈肆也不知道是不敢再對她有更多要求,還是認為這段時間不吵不鬧的她,已經(jīng)符合了他的要求,總之,沒有再對她說過任何奇怪的話。
這天,沈肆臨出門前,這么久以來,安傾卻難得對他笑了笑,并且說:“早點回來。”
握著門把手的指節(jié)一頓,僵直地有些使不出力氣來,沈肆胸腔里那塊被痛意和麻木包裹了許久的地方,不能自已地生出些微暖意來,想要滲進那層既是保護又是枷鎖的殼子里。
呼吸重了一瞬,沈肆轉(zhuǎn)身,望著她,指節(jié)卻依舊忘了從門把手上拿下來。
像是撐著點什么,抓著點什么,才能讓他確信,安傾這句“早點回來”,是真實的,不是他的幻聽。
“有什么事嗎?”
沈肆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溫和一點,卻耐不住嗓子摻了點啞,開口的話音都跟著沙沙的。
“今天,”安傾頓了頓,唇角彎了個笑,“是你生日啊,你忘了?”
這一瞬間,沈肆仿佛聽見了胸腔里藤蔓破殼的聲音,眼眶也不可自抑地熱起來,低低道:“好,我……我今天會早點回來的。”
“嗯,”安傾依舊笑著,像個和愛人做著約定的姑娘,“下午我出去買蛋糕,你不要自己買。”
“我自己買也沒關系的,你要是不想出……”沈肆難得語速都快了起來,有些著急道。
“沒事,我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好多天沒出門了。”
安傾玩笑道,“再說了,真的不能自己買的。
難道你想‘自作自壽’?”
沈肆愣了愣,跟著她笑起來,又忍不住松了門把手,靠過去了半步。
安傾微顫了一瞬長睫,忍著后退的動作,站在了原地。
沈肆慢慢靠過去,小心翼翼地試著抬手,把她擁進了懷里。
安傾任由他抱著,也告訴自己:就當在演戲,放松一點,不要讓他覺得,自己在勉強。
“謝謝你,傾傾。”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我答應你的事情,也絕不會食言的。
沈肆闔著眼睫,磕在她頸窩里,眼眶脹熱地想。
這聲帶著輕顫的謝謝,讓安傾鼻腔倏地一酸,過往種種,又似真似假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
安傾閉了閉眼睛,抬手,學著他以前安撫自己的樣子,輕輕拍撫了兩下他的背脊,低聲道:“去上班吧,我等你。”
—
看著房門闔上,安傾臉上的笑意終是撐不住,唇角落了下來。
沈肆聽聞自己要給他過生日時的表情,眼里像是空置許久沒有光亮的屋子里,倏地劃亮了火星子的那點光亮,悉數(shù)落進了她眼睛里。
安傾盡力告訴自己,這都不是真的,沈肆所有的表情,所有的情緒,都能像演戲一樣演出來。
甚至比她高超。
陪他再過一回生日吧。
畢竟……最后一回了。
反正她離開之后,沈肆會順利地按照他的計劃和步驟,和周瑜瑤訂婚。
至于最終會不會像他說的那樣,他們根本不會在一起,這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了。
人心的事情,誰能計算得分厘不差呢。
安傾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回的沙發(fā)里,彎下腰,下意識地把自己蜷縮起來,捂著發(fā)脹的眼眶,顫著肩,輕笑了兩聲。
一個多月前,她還從未想過,沈肆的這個生日,是她能陪著他的,最后一次了……
—
直到出了家門坐進電梯里,沈肆還沉浸在安傾要給他過生日,是不是代表原諒他了的情緒里。
只是從電梯里跨進燈光昏暗,略顯陰冷的地下車庫。
沈肆那點像個毛頭小伙子第一次收到喜歡的女孩兒反饋的心情,也跟著漸漸平緩下來。
安傾對他的態(tài)度,會不會變得太快了一些。
快得就像是第二天就要把他推進刑場,迫不及待地要先給他點甜頭。
沈肆無意如此揣測。
安傾是個演員,卻是唯一不會在他面前演戲的人。
沉默地坐進車里,一路無言。
直到進了辦公室,指尖搭在筆記本一段錄音的播放鍵上。
沈肆緩眨著眼睫頓了半晌,還是摁下了播放……
戴冀行也不是很清楚,沈肆讓他去查安小姐那位老師的紀錄片籌備得如何了是什么意思,卻也只好如實告訴他。
“安小姐他們學校的……衛(wèi)老師,”戴冀行猶豫道,有些不敢去看沈肆的表情,“還是沒有放棄他想拍的那部紀錄片,前前后后也聯(lián)系過安小姐幾次。
倆人先前在學校的時候,也常商量合作這部紀錄片的事情,許多老師同學,也都是知道的。”
辦公室里靜默了好久,戴冀行才看見沈肆有些艱難地蠕了蠕唇,啞聲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戴冀行想開口說兩句什么,終究覺得自己毫無立場,收了聲,退了出去。
—
沈肆依言,一早就回了家。
安傾站在窗邊,看著他的車子進來,路邊的黑色小轎車開遠。
安傾下午出去過,小廚房里堆了一些菜。
倆人默契得誰也沒提要出去吃,等沈肆回來,一起窩在小廚房里,像以前一樣,像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互相嫌棄對方幫著倒忙,又誰也不肯出去地忙活著。
沈肆看著背對著她,把涼菜放進冰箱的安傾,神情淡然又平靜。
新鮮的淡奶油蛋糕,已經(jīng)放在了冰箱里。
沈肆不知道,他背對著安傾的時候,安傾會拿什么樣的眼神和表情看著他。
幾樣小菜上桌,窗外天色已暗,公寓一個個暗格里,錯落亮著燈光。
“忘了,”安傾拉開椅子,卻沒坐下去,偏身道,“我還買了瓶酒,我去拿。”
沈肆看著她往廚房走的背影,眼里情緒莫名。
安傾穿了件開司米線衫,大衣掛在門口玄關那兒,像是回來得晚,還沒換衣服,可只有沈肆知道,她應該是做好了隨時走的準備,覺得沒必要再換吧。
“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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