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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侵心7-《熱吻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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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傾猶豫了一瞬,“和……晚上和朋友出去吃個飯。”

    沈肆先前就表示過,如果有合適她的電影劇集需要投資,他可以想辦法。

    只是,她也的確知道,沈肆在沈家身份尷尬,在沈氏內部,也并沒有站穩腳跟。

    沈氏涉及的,又主要是傳統地產行業,對傳媒影業這一塊,從未接觸過。

    沈肆應該很難況且,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像是一點沒有發現安傾的異樣,沈肆抬手,替她捋了捋耳側的碎發,視線往她耳垂上鴿血似的耳釘落了一瞬,看著她的眼睛淡笑道:“好。”

    —

    平城初夏,安傾畫了個淡妝,穿著小圓領的及膝連衣裙赴宴。

    安傾到的時候,酒店包間里已經坐了四個人。

    除了衛老師,還有導演系的鄭老師,另外兩位,就是她不認識的了。

    那兩位應該是投資人的男性,看見安傾進來,眼睛都亮了亮,站起來,“這就是小安吧?

    聽老鄭提過你好幾回了,果然這系花,是名不虛傳啊。

    老鄭啊,你不厚道,這么優秀的學生,怎么不早點介紹大家認識?”

    聽著這位有些別扭的話,安傾客氣地笑了笑,和幾個人打了招呼。

    “來坐坐坐,別客氣。

    我姓孫,你叫我孫總就行了。”

    孫總說著,讓開自己和那位廣告商之間的位置,招呼安傾過去坐。

    衛老師想站起來說點什么,卻被鄭老師拍了拍胳膊一壓,又坐了回去。

    安傾看著鄭老師一臉“懂點事”的神色,尷尬了一瞬,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五人落座,酒菜上席。

    包間里另一位,是準備在紀錄片里做個品牌植入的廣告商,姓王。

    席間,衛老師幾次想把話題引到電影上去,卻被這兩位巧妙地扯開了話頭,又灌了不少酒,人都有些糊涂了,此刻勉強撐著腦袋打起了瞌睡。

    “衛老師,您少喝點。”

    安傾忍不住低聲勸他。

    平時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學生就知道他腸胃不太好,如今喝得這么狠,還真是有點嚇人。

    “沒、沒事……”衛老師挪開撐著腦袋的手背,眼神已經迷離,舌頭也大了起來,“小安你……你要不回去吧。”

    一旁的孫總聽了哈哈大笑,“傾傾啊,你看衛老師果然醉了,已經開始醉得趕人了,那要不,就你替他代勞吧。”

    被他這聲傾傾一叫,安傾頭皮一麻,忍著不適客氣疏離道:“孫總,我不會喝酒。

    您叫我小安,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孫總愣了愣,無疑是被下了面子,只是還算克制,只對著鄭老師使了個眼色。

    “小安啊,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鄭老師坐在椅子上,抵著椅背,絲毫沒有要起身幫她忙的意思,拖著中年男人好為人師的語調,“孫總王總叫你喝杯酒而已,又不是叫你干嘛,女孩子不要那么敏感嘛。

    況且——”

    鄭老師頓了頓,一臉“大家都懂”的表情,“你不是,也想在老衛的電影里,演個角色的嘛。”

    安傾聞言,垂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捏得死緊,又忍不住碾了碾牙。

    今天這酒喝了一杯,絕對還會有第二杯第三杯,就看她自己要不要起這個頭了。

    緩了緩情緒,安傾壓著對這所謂的“男性酒桌文化”的厭惡,想著還要在學校待三年,努力客氣道:“抱歉,我實在不會喝,留在這里怕是掃興,鄭老師,孫總王總,不打擾你們,我先回去了。”

    那位一直沒怎么說話,戴著眼鏡看著還挺人模狗樣精英腔的王總,倒是比這位嘻嘻哈哈的孫總還有霸總氣質。

    見安傾說要走,突然冷著臉把酒杯往桌上一摜,又舉起酒瓶,“倒是還沒人和我吃飯的時候,一杯酒都不喝的規矩。”

    酒杯里被倒了滿滿一杯烈性洋酒,王總看著她。

    “……”安傾真挺無語的,直接懷疑這人腦殘霸總劇看多了,稍稍轉身,準備拿上包就走,“抱歉,失陪。”

    如果以后每個重要的角色都得靠這種方式才能得到,那她還是打打醬油混個溫飽算了。

    這口山珍,她不配吃。

    結果,剛起身想走,安傾就被王總扯著包帶子,一把拽回椅子上。

    “你放尊重一點!”

    心跳到喉嚨口,安傾又氣又急,馬上開始考慮,怎么把動靜弄大一點,把酒店服務生吸引進來好脫身。

    “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子,現在都流行裝矜持了嗎?”

    酒杯往安傾面前一摜,琥珀色的酒液都濺到了安傾裙子上,王總一臉的瞧不上,醉醺醺地拿手點點她,“我告訴你啊安傾,像你這樣的……”

    結果,狠話還沒撂完,酒店包間的門,倏地被人打開,急促的腳步聲跟進來,王總那半截話直接斷在了喉嚨里,莫名其妙地連人帶椅子狠狠栽到了地上。

    “艸!誰啊?

    !”

    早已是幾杯酒下肚自己以為天下第一的男人,忍著腦袋磕到酒店大理石地面的劇痛,罵罵咧咧掙扎著想爬起來。

    看著一臉冷淡,像是穿過任意門直接出現在她面前的沈肆,安傾愣住了。

    一桌除了醉得不省人事的衛老師,鄭老師和孫總也愣住了。

    “王總王總,您沒事吧?”

    孫總很快反應過來,假意去看他,卻俯身在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王總像是突然斷氣,趴在地上就不動了。

    看著剛剛還趾高氣昂的男人,此刻狼狽又可笑的模樣,安傾無力吐槽。

    沈肆并沒有打他,只是一把拽著人衣領摜到了地上,看著此刻癱在地上裝死的男人,沈肆淡然收回視線。

    不認識沈肆的,大多會被他那人畜無害的外表給騙了。

    有過交集的,就會知道這青年,即便因為周家的關系暫時被壓著,即便在沈家的身份聽著尷尬,那也是沈泓生手里的一把利刃,沒人想得罪,也不敢得罪。

    孫總慶幸自己是那幾個有過交集的之一。

    “是……是沈少爺啊。”

    孫總擦擦汗起身,看著沈肆找著措詞,笑得尷尬摻了些討好,又瞥了安傾一眼,試探著問,“您來這兒是……?”

    沈肆掃了一眼這包間里,怎么看都不會像是安傾“朋友”的四個中年男人,又把目光落到安傾臉上。

    安傾對上他的視線,慶幸又心虛,像是比剛剛還緊張。

    沈肆臉上看不出喜怒,卻讓她莫名有點瘆得慌。

    視線從安傾臉上收回來,沈肆看著孫總,淡聲道:“帶我女朋友回家。”

    —

    乖乖跟著沈肆出了酒店,戴冀行留下處理那位王總的事情,沈肆自己開著車,安傾一路都沒敢說話。

    倆人進屋,沈肆沉默地微斂著下頜垂睫,挽著襯衣袖口走進去,坐到客廳沙發上。

    “你……你手沒事吧?

    蹭在椅子上了?”

    安傾歉疚地看著他,對上沈肆擔心卻帶著點責怪的眼神時,又沒出息地躲開了,“那什么,我給你上點藥吧。”

    “今天如果不是我正好去那家酒店,”沈肆坐在沙發里,傾身,一把拽住她手腕,抬睫看著她,男人神色看著平淡,眼里卻明顯壓著怒意,又像是怕她害怕似的,不敢發作,壓著音量問,“你準備怎么辦?

    你是覺得你那點氣力可以以一敵百,還是他們幾個硬要灌你酒,你也真打算喝?”

    安傾也是后怕,又真的沒有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鄭老師,私下里會是這樣的路數。

    面對沈肆的反問,安傾一時間又心虛,又難受,又委屈。

    沈肆捏著她手腕的力道有些大,男人的指骨扣著她的腕骨,隱隱作疼。

    這點本來不會在意的疼,牽得她鼻腔一澀,眼眶一紅,安傾完美地把惱羞成怒演了個淋漓盡致,邊用力抽著自己的手腕,邊不服氣道:“我怎么知道鄭老師會這樣?

    我蠢我傻,我活該被騙被耍行不行?

    你是我誰啊?

    我要你管我?

    !”

    沈肆看著她,一改往日的溫和紳士,倏地一拽,把人拽進沙發里,反身欺了過去。

    指節捏著她的下頜稍抬,俯身就吻了下去。

    安傾愣了兩秒,直到溫軟舌尖抵著她的牙關撬開,才倏地反應過來。

    這人怎么說得好好的就動嘴了呢?

    安傾抬手,使勁推了他兩下,卻反被沈肆捏著手腕,反剪到身后。

    這一刻安傾才發覺,要是沈肆真想對她做點什么,就她這點力氣,真的不是對手。

    強烈的荷爾蒙混著清雅男香,壓迫感十足地把她籠罩起來。

    沈肆單膝抵在她腰側,完全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直到安傾發出嗚嗚咽咽的抗議,才稍稍退開,氣息微亂地垂睫看著她。

    小姑娘漂亮的桃花眼里浮著薄霧,一臉無措地看著他。

    像是想離他遠一點,又被禁錮著沒辦法逃開,只好死命抵著沙發靠背。

    沈肆輕嘆了一聲,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親昵地蹭了蹭,卻又像是無奈,且仍有些生氣似的啞聲問道:“是不是只有當你男朋友,才管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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