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青云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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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唯道:“又或者不是劉師爺,鏢局、藥鋪子、其他行商,他們可曾給過你任何憑證?”
崔弘義正是冥思苦想,外間忽然傳來一聲動靜。
鄭監(jiān)察迎出院外,高聲道:“中郎將,這么快就吃完席了?”
青唯暗道不好,左驍衛(wèi)提前回來了!
罷了,半炷香的工夫,原本也問不出什么,今夜是她沒把握好時機,還是回去另想法子吧。
青唯拿佩巾遮住口鼻,正欲提了食盒離開,這時,崔弘義驀地道:“有、有!”
青唯步子一頓,回身急問:“什么?”
“有一個東西,我也不知算不算得上證據(jù),當初我?guī)兔Π崴退幉模u藥的掌柜不想看我白辛苦,給我另結(jié)了一份工錢,還留給我一張存根。我覺得這掌柜的做事厚道仔細,后來遷去岳州,時時引他為楷模,加之我是因為搬送藥材才發(fā)了家,那存根被我留了下來,當作發(fā)財符,送給芝蕓的母親。我記得她母親把存根收在一只香囊里,去世那年,轉(zhuǎn)贈給了芝蕓……”
青唯聽到后面,只覺震詫無比。
香囊?
崔芝蕓日前不是剛送了她一只香囊,她說那香囊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求青唯救她的父親。
青唯很快從袖囊里取出一只香囊,“可是這只?”
不待崔弘義回答,她立刻扯開綢繩,將香囊中的東西全部倒在手心,里頭果然有一張疊得小小的存根。
崔弘義不識字,所以這張存根,他這些年沒怎么看過。
借著昏黃的燭光,青唯展開存根一看,上頭的內(nèi)容很少,只說明了崔弘義的工錢幾何,為何要拿工錢,以及他搬送的這批藥材,是有京中林叩春采買,于昭化十二年三月,裝箱百余,一路從陵川送往京城。
但是夠了,足夠了。
加上他們此前找到的賬冊,足以證明這批藥材正是何鴻云貪墨的官銀!
原來一直以來,最重要的證據(jù)竟然就在她的身邊。
鄭監(jiān)察攔不住中郎將,身后,中郎將帶著驍衛(wèi)巡視的腳步已漸漸迫近,青唯默不作聲地將香囊收好,提起食盒,低垂著頭轉(zhuǎn)身,與中郎將擦肩而過。
就在她快到牢門口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站住。”
中郎將轉(zhuǎn)過身,聲音如有實質(zhì),直直擊在青唯的后背,“怎么瞧著面生得很?你過來。”
青唯只道是不好,她眼下雖作雜役打扮,因為時間急迫,并未過多修飾,只要摘了佩巾,這中郎將一眼就能瞧出蹊蹺。
她身上還有重要證據(jù),這是深宮,如果被困在這四方牢里,她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見到謝容與。可是除了他,她不敢將證據(jù)交給任何人。
要離開只有趁現(xiàn)在!
中郎將見“雜役”的步子頓了頓,沒有回頭,反是快步往牢門走去,立刻反應過來:“左驍衛(wèi),給我擒住她!”
刑牢門口,兩名左驍衛(wèi)手持長矛直面來襲,青唯一個偏身避開矛鋒,踩著矛頭往下一壓,矛尾直直彈起,她順手奪了矛,左右橫掃,將另趕來的三名左驍衛(wèi)擊退。
她用不慣矛,除了軟玉鞭與一柄短匕,身上也沒有稱手的兵器,好在囚牢外的左驍衛(wèi)尚未成勢,青唯很快突圍,徑自掠上宮墻。
可惜前來圍捕她的左驍衛(wèi)只是最小的一撥,刑牢進匪的消息很快在這深衙宮院里傳開,幾乎是頃刻之間,兩重宮門外,數(shù)十甬道齊齊亮起火把,火色將漫天紛揚的雪粒子照得清晰畢現(xiàn),無數(shù)禁衛(wèi)朝刑部這里涌來。
青唯立在高墻上,見到這一幕,心中冰涼一片。
她不是沒來過這宮禁,但她所能到的地方,僅限于第三重宮門外的東舍小院。眼下她行蹤曝露,憑她本事再高,絕無可能逃出去了。
青唯的目光從宮外移向禁中。
也罷,既然逃不去,就往里走,今夜不是有宮宴么,大不了在路上劫個人,逼他帶她去宮宴,只要能把這證據(jù)交到謝容與手中,她怎么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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