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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雨幕，聶沁如又開始出現幻覺，將韓齊看成顧慎言。她忍不住落淚，朝韓齊的方向伸出手，哽咽地喚道，“顧慎言，是你回來了嗎？”

    韓齊看懂聶沁如的唇語，頓時有些惱怒，伸手將窗戶‘啪’的一聲關上。

    該死的女人，又把他當成顧慎言了。

    不只是女人討厭當別人的替身。男人也一樣。他只要想到在聶沁如的眼中他是顧慎言，他就想要抓狂。

    聶沁如被那一聲巨響驚得回過神，咬著唇，雙手抱肩，眼淚掉得更兇了。

    在韓齊面前，她又像過去那個脆弱的女人，總想哭。控制不住。

    “沁如？”

    林小雅迷迷糊糊醒來，不見聶沁如，有些著急。這大半夜的，又下著暴雨，聶沁如又跑出去喝酒了？

    她嚇得清醒了，坐起身正要下床，看到聶沁如從陽臺走進來了，頓時松了口氣。

    “你怎么還不睡？”

    林小雅看到聶沁如哭腫的雙眼，走上前抱住她，心疼不已，“你為什么又哭了？”

    “我沒哭，只是雨水落到我的臉上了。”

    聶沁如否認了，她推開林小雅，“我去浴室洗把臉。”

    她轉身進浴室去了，林小雅看著她的身影，鼻子發酸，自責不已。

    浴室中，聶沁如用冷水洗了臉，又用毛巾給眼睛做了熱敷。等她的心情平復下來了，她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喝杯熱水吧。”

    林小雅遞了杯水給聶沁如，“你心里若是實在難過，就將它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

    “我真的沒事。”

    聶沁如沒法將心事說出來，難道她要告訴林小雅她在其他男人身上找慰藉？

    “好吧，喝了水就躺下睡吧。”

    林小雅也不勉強聶沁如，等她喝完水，拉著她起身，一起躺到床上。

    “似乎我們只有在學校里，才有機會這樣躺在一起睡。”

    林小雅靠近聶沁如，“你是不是吹了很久的冷風，身上這么涼？”

    “沒有，幾分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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