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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清醒？

    唐寧有條不紊的語序，讓錦老祖忍不住瞪大雙眼。

    渾濁眼眸中迸發的亮光，其中神采讓人難以捉摸。

    起碼唐寧她就看不明白，為什么錦老祖會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老祖，還有嗎？”

    像是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即使已經將滿室怨氣吸收殆盡，但她還是感到饑餓。

    哪怕此時神智處在痛苦之中，正在經歷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可對力量的強烈渴望，卻能讓她忽略沉淪其中的痛苦。

    有嗎？

    錦老祖靜靜凝望身處正中央，雙目到現在仍保持清明的少女。

    不知心里在盤算什么，渾濁的眼眸越發變得暗沉。

    “有。”

    心中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一般，錦老祖抬起虛握成拳的手，用力向旁邊墻壁敲了一下。

    唐寧不知道墻上是不是藏了機關，只知道錦老祖那一拳下去以后，怨氣便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猶如困在淺灘的魚重新回到江中一樣，唐寧瞬間張開毛孔，將不斷涌出的怨氣吸納進體內。

    而在她將怨氣吸納進體內的同時，大量的地**華從地面冒出。

    灰濁精純的力量，與漆黑如墨的怨氣交織在一起，仿佛巨大的蠶繭，將唐寧從頭到尾籠罩起來。

    看到這一幕，錦老祖震驚的張開了嘴。

    她知道寧丫頭天賦極高，卻沒想到會高到這么地步！

    不，不是天賦高！

    寧丫頭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天賦高這三個字來形容了。

    身為顏家先祖，她比誰都清楚自家天賦高的弟子秀修煉，是個什么情況。

    她們修煉的模樣，跟眼前寧丫頭修煉的模樣，是完全不相同的。

    是別的顏家弟子修煉天賦不高嗎？

    不是。

    是寧丫頭的情況，以及脫離天賦高的范圍！

    怨氣從四面八方不斷涌入，大量濃郁的地**華不斷從地底冒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錦老祖的心，卻隨著時間流逝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她想知道寧丫頭的極限在哪里，想弄清楚寧丫頭身上的謎團，但更害怕這丫頭貪心，讓自己陷入失控的狀態！

    在錦老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被怨氣跟地**華籠罩的唐寧身上，忽地爆發出一點亮光。

    雖然那點亮光只有拇指大小，卻耀眼得讓人忍不住半瞇起眼眸。

    凝珠！

    光芒亮起的那一瞬，錦老祖立馬知道唐寧這丫頭即將凝珠魂珠。

    一點，兩點，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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