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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張子楓看向張凡，神色有些嚴肅。

    張凡幾乎沒有思考道，“當然是普通人啦。”

    張凡至始至終都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

    他只希望自己是那個老娘家的二子！

    他只希望是父親的好兒子。

    大哥的好弟弟。

    雪兒的好哥哥。

    如果真的可以重來的話，他可以拋棄如今的一切。

    說什么大魔王，世界聯盟成員之一，世界軍火商老板，那些當真是張凡所在乎的嗎？

    如果當年他沒有成為雇傭軍。

    或許……他應該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了，或許他應該已經結婚了，而且有了孩子。

    張凡深深吸了一口煙，道，“說起來，你呢，你選擇了什么？”

    “怎么，前車之鑒？”黑袍人張子楓苦笑道。

    “對呀，畢竟我們……”

    “放心吧，”黑袍人拍了拍張凡肩膀，“你跟我終究不同，你會比我幸運的。”

    就在剛剛他便清楚，張凡會比自己走得更遠，他更加適合繼承審判之劍。

    或許……

    這就是審判之劍選擇他的原因吧。

    “不過，老黑，我很好奇，既然你的時空，其實跟我差不多，那你身邊的朋友是不是跟我一樣？”

    “嗯，亮子，鷹眼，冥王，他們……曾經都在我身邊，我也有父親，我也有哥哥和妹妹……”

    說到這里黑袍人語氣漸漸顯得沉重起來，掛在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幾千年了歲月了，他真的快忘記了。

    “還是要謝謝你，讓我在這個世界看到了他們的化身，雖然我知道他們和我記憶之中的他們終究不同。”

    張凡語愣，他不知道黑袍人這些歲月是怎么撐下來的，但是那一定非常痛苦吧。

    要是自己，真的不敢想象。

    “不過放心，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幫你，哪怕付出我的性命，”黑袍人拍了拍張凡肩膀，語氣變得第一次認真道，“答應我，代替我好好活著，活出不一樣的精彩。”

    張凡苦笑，“你他娘的別說的這么悲涼，我都懷疑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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