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V五合一-《反派想殺本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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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問巫醫月:“我說得對嗎?”
巫醫月點了點頭。
虞思眠繼續問:“幾天?”
“七天。”
不算太長。
大眼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鬼牙,“他們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鬼牙摸了摸唇,反問:“不懂多讀書,問我有什么用?”
白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在妖皇宮接觸過疫病的人有一部分是皇宮貴胄,甚至有我與我母親!你意思是讓我們也禁足七日?”
虞思眠:“修為高的大妖雖然不易感染,但是他們身上若攜帶疫毒,會傳染給小妖。”就如當初自己被巫醫月身上的病毒感染了一樣。
她說出這句話時,不少宮里的小妖看向了她,包括巫醫月。
他們這些因為照顧伽夜而患病的小妖已經死了一批又一批,因為怕引起騷亂封鎖血疫的消息,這些小妖的尸體都悄悄處理,死得無聲無息。
然而,白羽根本不以為然。
死幾個小小宮妖算什么?
白羽:“她們是宮妖。”
小妖們也明白這一點,他們這些宮妖生來就是為了服侍大妖的。
虞思眠:“就因為她們是宮妖,你是他們的依靠,更應該保護他們。”
這時妖魔們都看向虞思眠。
連祭也撩起了眼皮,她記得她說:弱非原罪,倚強凌弱才是,強者就該保護弱者。
他一直覺得這是謬論。
白羽笑了出來,“你在說什么糊涂話?你以為你是誰?”
虞思眠:“我相信女王陛下與公主殿下愿意保護自己的子民。”
白羽臉一僵,沒想到她居然拿母親來說事,不情不愿地道:“自然愿意。”
虞思眠眉眼剛放松了一些,卻聽白羽繼續道:“可是,但我妖族生向來崇尚自由,難不成你還想將我們當成籠子里的牲畜來養?”
白羽這下戳中了眾妖的痛點,不少同類在人界被人類關起來圈養在籠子里一生不得自由。想到這里不少妖們一個個咬得牙齒咔咔作響,附和道:“就是,我們寧愿死,也不愿意被關著!”
虞思眠:“只是七天而已。”
妖眾們道:“什么叫只是七天?!”
“一天也不可以!”
“我們不怕死!”
“寧死不被圈養!”
在喧鬧聲中的虞思眠有些茫然,自己對妖族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她幾次說話,聲音卻淹沒在了妖族激烈的抗議聲中,白羽故意沒有制止他們。
就在不知所措時,她覺得一道視線穿過人群投到自己身上,順著這熟悉感覺尋找過去,她看見了不知在何處弄了一張椅子坐下的連祭,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終于,他打了一個響指。
一陣陣狼嚎此起彼伏地傳來。
破風狼兇狠嗜殺,獵妖無數,對破風狼的恐懼眾妖是留在了血脈里。
聽到它們的聲音,小妖們一個個都本能地禁了聲,白羽公主四處張望,這不是連祭他們的破風狼嗎?怎么這個時候嚎了起來?
莫不成他在幫那個凡人?
白羽心中妒火上竄,正要開口讓人把虞思眠拖下去,連祭的目光掃了過來,輕飄飄的,卻讓人不寒而栗。
趁著周圍安靜,虞思眠繼續道:“得血疫后內臟會一寸寸融化腐爛,一口口吐血致死。你們不怕死,你們希望你們的幼崽、父母也這樣慘死嗎?你們口中的自由……不過是對別人不負責任的任性罷了。”
虞思眠很少對人說重話,但是這些妖讓她想起現實世界中疫情初期一些地方對待疫情的態度,打著自由民主的旗號,任由疫情擴散蔓延,甚至變異,搞得一發不可收拾,這不是不負責任的任性又是什么?
她說完后發現周圍一片寂靜。
聽到這里這些妖族啞口無言,白羽臉色蒼白。
只有大眼啪啪啪地拍起手來,發現周圍就他一人在拍手,他轉眼看著鬼牙:“我覺得美人說得挺對啊。”
鬼牙笑道:“對不對不知道,她這時候倒是更好看了。”然后看向連祭,“是吧,祭哥。”
連祭:“多管閑事。”
人間的事要管,現在手還伸到妖界來了。
這時白羽回過神來,發現眾人眼中只有她,包括連祭。
于是大聲命令道:“目無尊卑的刁民,居然在這里大放厥詞妖言惑眾!來人呀,把她給我壓下去!”
白羽的侍衛還未上來,大眼鬼牙小九等魔修的兵器就已經出鞘護在虞思眠前面。
白羽驚訝道:“祭哥哥?你居然讓他們用刀劍對著我?”
連祭這時抬起眼來,對她冷冷道:“鬧夠了沒?”
四個字仿佛將白羽打入了冰窖。
虞思眠有些詫異,連祭,他好像……
真的在幫自己。
劍拔弩張之時一個婉轉柔媚的女聲傳來,“羽兒,還不讓人退下。”
眾人往聲音之處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美艷雍容的女子被侍女攙扶著走來。
“母親!”
“參見陛下!”
這看來便是妖族的女王,與想象中不同,她看起來更像是千嬌百媚的貴妃,有一種酥骨的媚。
連祭使了個眼色,連祭大眼小九等人才收了兵器。
妖王一雙媚眼含笑看著虞思眠,“剛才姑娘一番話,真是頗有見地。”
女王的笑很深,根本看不出她是喜是怒,也聽不出她是在夸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不知道她下一刻是不是就要當眾斬了自己,虞思眠有點沒底,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坐在一旁的連祭,讓她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虞思都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自己怕是忘了他一直準備殺自己。
女王看向巫醫月,“巫醫修經驗最是豐富,能不能告訴我,那位人族姑娘說的那個隔離之法是否有效?”
巫醫月道:“這樣可以有效阻絕血疫的傳播,應該最有效的防治方法。”
女王狹長的狐貍眼瞇了起來,“那你們魔域怎么不用?”
巫醫月被噎得說不出話。
依然坐在椅子上的連祭對妖王道:“我從來沒聽她提過,想來應該是不敢,而且說了我也不會聽,畢竟我不關心他們是死是活。”
雖然白羽也不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妖死活,但至少還掩飾一下,但他卻承認得明明白白,坦蕩得讓人汗顏。
女王道:“如果真的有效,那我自然同意,只是聽聞魔域三殿下也得了血疫,雖已康復,但身上不知是否還有殘留疫毒,不知三殿下是否同意在我妖界足不出戶的呆七日?”
虞思眠心想這女王真是笑里藏刀,半點虧都不吃,哪怕自己要禁足也要拉上連祭,不過她說得不錯,連祭身上也許還帶著疫毒,但連祭哪里可能在這里老實呆七天?別人是死是活,他半點也不關心,也不像白羽,至少還在意一下風評。
不想連祭答:“為什么不同意?”
這時莫說妖王,就連連祭身后的魔修都頗露出驚異的神情。
在妖界關七天?
他居然同意?
虞思眠對連祭的配合也很詫異,但也還是輕聲說了句:“謝謝。”
連祭表情卻始終陰沉,對虞思眠的感謝愛答不理。
這時宮妖帶來伽夜的傳話,他想要虞思眠留在啟夢宮陪他。
連祭終于開口,漆黑的眸子冰冷冷地落在虞思眠身上,“你還真是左右逢源,神通廣大。”
連祭不這么說虞思眠還會猶豫一下,他這么一說,感到他惡意的虞思眠立刻回復小妖:“好。”
連祭眼中嗖一下穿出火焰。
虞思眠只當視而不見,轉身跟著那宮妖離開。
連祭凝視著她的背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
巫醫月走到他面前,“殿下,您大病初愈,先休息吧。”
連祭這才冷冷道:“好。”
虞思眠就在伽夜的啟夢宮就地隔離。
啟夢宮異域的建筑風格,到處都是拱門回廊,到處都是蓮池,從露臺上出去是地毯一般的草坪。
夏宮終年如夏,很濕熱,她靠在蓮池邊的石柱上,一只赤足放進了蓮池中,劃著清澈的池水來解暑。
剛才連祭好像一直在幫自己。
為什么?
因為他病重時自己在船上照顧了他?
就因為這個?
不像他的風格。
只是他的善意不可捉摸,他的惡意來勢洶洶,說不清楚什么時候又對自己動殺心。
她雖也不太了解伽夜,但至少伽夜不會殺自己。
而且……
她在想,伽夜愿意送自己去琉璃天嗎?
如果他真能痊愈,應該問題不大吧。
現在四界和睦,對迦葉與連祭來說去琉璃天都不是什么難事。
虞思眠聽見一陣對話聲,卻看不見人影,后來發現,這聲音是從旁邊的牽牛花中發出的。
——“那個人類說自己能救妖太子?”
——“騙子吧。人類最善于行騙了。”
——“而且還提出什么隔離,好多妖都被關起來了。”
——“不愧是人類,太可惡了!”
虞思眠嘆了口氣。
這時幫妖太子看完病的巫醫月提著藥箱走了出來,看著蓮池旁的虞思眠,冷笑道:“做出頭鳥的感覺如何?”
虞思眠:“不太好。”
巫醫月不想她答得那么干脆,道:“后悔嗎?”
虞思眠:“不后悔。”
巫醫月冷哼了一聲,“有病。”
虞思眠:“我倒不覺得自己有病。”她用腳蕩了蕩池中的水,“如果每個人都自掃門前雪,每個人都只想著自己,這個世界才真是病了。”
巫醫月:……
虞思眠繼續道:“我的故鄉是龍之國,前不久也經歷了一場疫病的威脅,來勢洶洶的陌生疫病在一座城池爆發,這時候來自五湖四海的醫者不顧自身安危義不容辭的紛紛支援,在整個國家的協力下,將這疫病控制了下來。”
巫醫月:“龍之國?沒聽說過。”
虞思眠自顧自地道:“我的故鄉是個了不起的國家,它起起落落,哪怕落到谷底,卻依然能夠絕地重生毅然崛起,五千多年時光,我們的對手換了無數輪,我們卻依然屹立在歷史的長河中,我覺得就是有這樣在關鍵時候有許許多多不僅僅只是考慮自己的人存在。”
“我不能救病治人,不能運籌帷幄,只是把知道的經驗照搬過來,做到問心無愧而已。”
巫醫月看著她,最終一言不發地扭頭離開。
正在露臺藤椅上撐著頭的連祭似在小歇,巫醫月走了過來。
“殿下。”
妖界不敢管連祭一行人,他們只是自行回到夏宮,不與其他宮妖接觸。
連祭眼睛都沒睜,“說。”
巫醫月感受到了連祭全身上下冰冷凜然的氣場,知道這時候他心情并不好,準確來說是自從虞思眠去了伽夜太子的宮殿后,他整個人就戾氣橫生。
但她還是開口:“殿下,你對那個人類是不是過于特別了?”
連祭這才緩緩睜眼,“你說什么?”
“我記得您是從來不帶女人出行的。”
連祭嫌女人麻煩,也煩鬼牙他們帶著女人在他面前亂交,所以哪怕是自己這個醫修,他出行時候都不帶在身邊。
但是她也只是問,也不求連祭能夠回答。
沒想到他淡淡道:“不過是為了尋找天尸。”
巫醫月:“她得了血疫時,您當時準備親自去殺她。”
連祭沉默。
巫醫月:“這種事向來是鬼牙去做的。”
“放肆。”連祭寒光凝聚,眼露殺氣。
巫醫月跪了下去。
“是屬下僭越了。我只是擔心,擔心殿下……被她迷住。”
被她迷住?
“笑話。”連祭偏開了頭。
巫醫繼續道:“殿下,那您……”
連祭打斷了她,“夠了,我說了,帶著她只是因為找天尸而已。”
“那殿下如果知道找天尸的方法,是不是就不用再帶著她?”巫醫月聲音微微發抖。
連祭沉默了片刻,道:“自然。”
巫醫月將腰間的紙準備遞給連祭。
在溧水河時虞思眠留下的那張紙條。
牽牛花中又傳來小妖的抱怨聲:
【一起當值的貓妖被抓起來隔離了,現在我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要死了!要死了!】
【別擔心,聽說白羽公主也氣死了,公主出來一定不會讓她好看!狗逼人類!】
【你罵誰呢?】
【抱歉抱歉,忘記你是犬妖了。】
聲音漸行漸遠,連祭冷哼,世間怎么會有那么傻的人?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看著巫醫月,“你當時是不是就是怕這樣的后果,所以不敢提這所謂隔離這種方法?”
巫醫月猶豫了片刻,最后道:“是,做出頭鳥的都沒好下場。”
這時候鬼牙抱著頭從回廊中走來,糾正道:“你說錯了,是當好人沒好下場。”
他身后的大眼笑道:“還是當壞人來得痛快。偶爾做次好事別人還感恩戴德。”
連祭將腿搭在藤桌上,把手伸向巫醫月,示意她手中紙遞給自己。
巫醫月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將紙恭敬地放在連祭手上。
連祭發現手中那張紙上發出了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他挑了挑眉,展開紙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清麗娟秀卻沒有什么力氣的字。
他問: “哪兒來的?”
“你們落水那日我在她桌上拿的。”
連祭看著上面前幾行:“連祭,得了血疫我怕是活不了幾天,帶不了你去找天尸,我將方法寫給你,也愿你早日放下執念,試試做個好人,所謂的天道,不過是揚善罰惡的法則罷了。”
連祭手指一用力,擰破了手中的紙。
他們商量要不要殺她的時候是她在給自己寫去找天尸的方法?
還勸自己做個好人?
他突然有些覺得可笑,但是卻笑不出來。
所以當自己提著刀出來的時候,隱約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失望?
莫不成她真覺得自己可以做個好人?
所以她之后對自己總是帶著疏離?所以她想獨自去琉璃天?
這時大眼伸著脖子看了那紙上的內容,轉過頭對鬼牙道:“她勸祭哥做個好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一陣后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笑,于是他笑聲越來越小,最后干巴巴地止住了。
若是平時這些魔修一定已經開始嘲諷世間竟然有這種傻子,可是這時候卻笑不出來,至少看著連祭的臉色,他們也覺得自己不該笑。
很快連祭神色恢復如常,將紙折了起來。
巫醫月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他,“殿下,既然有了找天尸的方法,以后就不必帶著她了。”
大眼:“帶著她不挺好的嗎?她乾坤帶里一堆吃的,性格好,而且養眼,我還沒見過她穿露胸裝……”
直到巫醫月橫了他一眼,大眼才想起白羽公主,急忙閉嘴。
鬼牙道:“如果不留在身邊,我還是主張殺了她,她不能落在別人手中。”
巫醫月:“倒也不必。”
連祭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我還以為你很討厭她。”
巫醫月:“之前確實不喜歡。”
連祭挑了挑眉,“現在呢?”
巫醫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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