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院三樓是個單獨的居住區,整層可以看成是一個小平層公寓,不僅臥室書房等,就連廚房衛浴都齊全。 這里屬于傅禪遇的個人居所,平時沒事就連穆怡都不會上來打擾。 傅禪遇從醫院回來就一直住在這里,有訪客他也不見,就連溫婉帶著傅嬌雪來探望他都不見,今天卻見了傅祁白和蘇璟兒。 可傅祁白和蘇璟兒都不覺得這是什么榮耀,蘇璟兒全程安靜如雞,把自己當成只裝了耳朵過來的推輪椅工具人,除了一進門看到傅禪遇的時候喊了一聲,然后就成了啞巴。 傅祁白也話少的可憐,交談的過程中都是傅禪遇在說。 傅禪遇說自己的身體情況,說公司現在亂作一團,說怪他沒有管好穆怡和傅啟麟,傅啟麟如今這個下場是罪有應得,然后老人家就紅了眼眶,緊跟著提起了傅祁白的父親傅啟深。 蘇璟兒敏銳察覺到在傅禪遇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傅祁白搭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周身散發著肉眼可見的不悅。 傅禪遇卻似毫無察覺一直在說傅啟深活著有多么孝順,說他是他從小培養的繼承人,說他對他給予了多么深重的厚望。 就在蘇璟兒懷疑傅祁白要忍不住暴起掀桌的時候,傅禪遇話鋒一轉,又開始說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最后總結為一切都是他的錯,老天讓他接連兩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就是對他的懲罰。 “啟深走的時候我就應該跟著他去了,可我放心不下你,我要把傅氏交給你,看著你接好傅氏的權柄。卻沒想到老天看不慣我的貪心,讓你也出了意外,如今又有你小叔意外去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傅禪遇一雙渾濁的眸子盈滿了淚水,順著臉上的溝壑流出,讓他看起來老態龍鐘,可憐可悲。 換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這樣傅禪遇都會心生悲憫,為這個年輕時叱咤風云,老了老了卻接連遭受喪子重創的老人感到悲哀。 可惜坐在他面前的這倆人都不太正常。 蘇璟兒就不說了,她從小就沒有家庭觀念,槍聲炮火里來去,戰區最危險的不是持刀拿槍的青壯年,而是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見慣老人前一秒老態龍鐘,后一秒殺人分尸,她對老人從來生不起‘可憐’這種情緒。 而傅祁白,在看清了傅禪遇的真實目的以后只覺得眼前這一幕仿佛一出荒誕的喜劇,讓人作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