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春日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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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有陸在野了。
燈火闌珊處,她的神明隨手脫下身上的黑色夾克,替她攏了攏胸前的衣服,贊同似地“嗯”了聲,“那就不許。”
“反正你所有愿望,我都能幫你實現。”
懶洋洋的語調里是毫不掩飾著的自信,就這么低低徐徐地隨著風涌進林枝春耳里。
像是在說著什么都會有的,不止現在,還有將來。
他在春光里,更在她身邊。
……
_
離開淞城去帝都上大學之前,林枝春還見過蘇明惠女士一次。
那是八月底,蟬鳴聲未絕的夏天尾巴,外頭的光線依舊炙烈,烘烤著行人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是很熱的天氣。
這種天氣不到萬不得已林枝春是不會出門的,可清點行李時,她發現自己的身份證即將過期,而再有幾天她就得帶著證件去外地上學,不辦不行。
于是在某個工作日的上午,她無奈地望了眼窗外的太陽,獨自撐了把傘往淞城派出所走去。
排隊等候的間隙,林枝春無聊地掏出手機刷了下,一打開就看見陸在野的消息框上頭有個小紅點。
除開早上最開始的那條“起來了沒”,他陸陸續續給她發了七八條消息,每隔半小時發一條,每一條都是同樣的內容,一個單調卻又存在感強到不容忽視的問號。
瞧著充斥著整個聊天界面的“?”,林枝春覺得自己都能想象得到他那疏冷眉眼里薄薄的一層不耐。
陸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從來都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誰敢對他愛搭不理?
估摸著自己前邊還有三四個人需要辦理事務的樣子,林枝春悄無聲息地推開等待室的門走了出去。
然后取消靜音,特別識趣地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響鈴才兩秒,就被接通。
像是有人專門守在手機前等著這個電話似的。
“喂。”,電話那邊的冷然嗓音裹著層電流后更顯磁性。
且陸在野尾音拖得長,腔調散漫,還莫名給人種慵懶味道。
只是,電話的內容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小林老師這是想起我了?”,語音隱隱加重,像被冷待過似的。
林枝春撲哧笑出聲來。
她怎么覺得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像“深宮怨婦”。
“你還笑,嗯?”,陸在野輕嘖了聲,“看來是真不想我。”
“想,怎么不想。”
林枝春嗓音輕軟,一個字一個字地給陸在野這只人形薩摩耶順毛。
斂起笑后,她又給自己解釋了句,“起床后沒看手機。”
沒看手機自然看不到他給她發的消息。
那邊淺淡地“嗯”了聲,裝模作樣地附和,“沒看手機就想不起我,知道了。”
這是哄不好了……?
“陸在野,你是什么品種的醋精啊?”,林枝春沒忍住調侃道。
再一抬頭,忽然就覺得外面的打在樹上的熾熱光線也沒那么刺眼了,好像所有的不順心都可以在與他的三言兩語中釋懷。
陸在野配合地說了句,“小林老師專屬品種,只此一種。”
“你夠了。”,林枝春嘴角不自覺勾起,漾出個好看的笑容來。
她以前覺得談戀愛很沒勁,特別是小情侶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她覺得很膩味。
現在她卻又發現,不是所有戀愛都那么無趣的,因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陸在野。
……
她話說完,陸在野果然沒再逗她,轉而正色問道,“在哪呢,外邊?”
他的直覺一向準得可怕,林枝春也不打算瞞他,點頭承認道,“在派出所辦身份證。”
“你一個人?”
電話那邊的陸在野卻微微擰了下眉,單手掀開陽臺窗簾,旋即被外頭刺目的陽光給晃了下。
他嗓音沉沉,“怎么不和我說?”
這么大太陽,就不怕曬傷中暑?
林枝春一怔,反應過來他在關心她后很快說道,“不麻煩的,我家離派出所也就十五分鐘的路程。”
半晌沒人說話,她隱約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清脆的鑰匙聲在收納盒里滾動。
“辦完在派出所里面等著,我來接你。”,少年人的清越聲線安穩有力,似在她耳邊響起。
林枝春輕輕“哦”了聲,干凈的杏眼里頭有幾分茫然無措,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失了真實感。
怔了好半晌后,她才如夢初醒般重新走進等候室,然后按部就章地拍攝好了身份證照片。
他說,要來接她。
其實,除了林建國同志,她好像很少被人接送過。
……
處理好一切后,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派出所大廳,余光里忽然瞥見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蘇明惠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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