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可以?!? 南溪愣住了,隨即立刻紅了眼眶,她死死扒拉住沙發墊子忍住自己動手打人的沖動,一字一句說得心肝都在打顫,“為什么不可以?憑什么不可以?薄司爵你給我一個理由,我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了,我到底哪里還沒做好,嗯?” 南溪隱忍般故意壓低嗓音,質問的語氣讓孫扶舟連方向盤都差點沒扶住??吹竭@種有人光明正大忤逆薄司爵的威嚴,還有一種下一秒就能打上去的感覺,他依舊還是心驚肉跳。 薄司爵漆黑的眸子混沌一片,“交易已經終止,你也自然沒有完成任務。既然如此你又憑什么跟我要任務完成的獎勵。” “呵,可這是你單方面終止交易,傅琰想跟你談生意是你不愿意,這也怪我?” 薄司爵合上了眼側過頭休息,他很明顯不想再跟南溪糾纏這個話題。 南溪猙紅的雙眼憋盡怒氣,她看男人這般風輕云淡,腦海里突然劃過一個念頭。 一筆生意而已,薄司爵其實根本不在乎。 所以,所以這一切被算計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她而已。 “我要回去?!? 南溪垂著頭,聲音很冷,心里如寒冰一般又是說不出的絕望。卻又無意間在某人的心里扎了一刀,男人頓時睜眼眼中寒冰乍現。 孫扶舟心若擂鼓,他不敢作答,更不敢真的停車。 “我說我要回去!”南溪拔高了聲音。 “夠了!”薄司爵駭聲,猛然扭頭對上南溪猩紅的眼,女人的眼里是果決一切的恨,深深刺激了薄司爵的眼,男人神情陰郁眸光犀利。 咬緊牙關,怒聲叱喝,“你要回去找傅琰?你就這么喜歡他迫不及待撲過去!” 南溪眸光閃爍,她忽而扯了扯嘴角,認真地對上薄司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對啊,我就是喜歡他。誰讓他就是a,就是你薄司爵要將我送出去的男人。 太好了,我就是喜歡他呢,我真是無論如何都要跟他在一起,所以薄司爵你阻止我沒用的,你不如做人情把我送過去,還有利于你的生意啊!” “南溪!”薄司爵眼底燒紅,大手毫不憐惜地攀上南溪雪白細嫩的脖頸,頓時又紅了一片。 南溪掙扎著喘不過氣來,她的眼眶沁出淚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往下落,“裝什么裝,你...又...不會...真的殺了我?!?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有些字都沒有發得出聲音,薄司爵還是讀懂了女人臉上的憤怒與倔強。 “你以為,我真不會殺你?!” 死亡的召喚聲似從另一個空間傳來,南溪心下瘋狂顫抖,她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煞滅之氣和毀天滅地的憤怒。 她幾乎真的快徹底失去意識... “刺啦”一聲。 豪車急剎,南溪沒有綁安全帶,身體因慣性往前倒,直接砸到了前排后背上,不過因此擺脫了薄司爵的大手禁錮,她一手捂著自己被撞到的額頭,另一只手緊了緊脖子,劫后余生并沒有帶來多大的欣喜,她紅著眼眶淚水大顆大顆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