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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想逗逗他：“那還是改回程燁吧，免得下次我以為是詐騙電話。”

    “你敢！”他有些氣急敗壞。

    學(xué)他以往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江晚散漫道：“威脅我？”

    程燁現(xiàn)在看不見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神情在和他說話，只得哄著說：“沒有，你聽錯了。”

    “程燁。”她叫著他的名字。

    “怎么了？”

    “我怎么舍得反悔啊。”

    落地窗前，程燁嘴角笑意揚(yáng)起，窗戶上結(jié)起一層冰花，修長的食指點在玻璃上：“阿晚，你在窗戶前嗎？”

    “嗯，在啊。”

    “把手放在玻璃上。”

    江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聽他的話乖乖照做。

    “寫下我的名字。”

    江晚哭笑不得，原來他也這么幼稚，跟小孩子似的：“好，那我開始寫。”

    “等一下。”他輕咳了一聲，“你先寫完禾字。”

    “你神神秘秘的要做什么啊？”江晚忍不住問出聲，偏偏這人賣起了關(guān)子就是不說。

    直到電話里面再次傳來他的聲音：“寫完了嗎？

    “嗯，寫完了。”

    “現(xiàn)在把手放在玻璃上，我說開始再寫，寫完后立刻說話。”

    江晚聽話照做。

    “三、二、一，開始！”

    窗戶上的冰花將整面窗全部覆蓋，江晚認(rèn)真在玻璃上一撇一捺書寫，“程燁”兩字她已經(jīng)熟悉到不能再熟，沒有任何的停頓，流利舒暢寫完。

    “好了。”

    “好了！”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口。

    江晚還是沒太懂他剛才說的話：“為什么要讓我先寫禾字？”

    他看著窗戶上的剛寫完的字，輕笑道：“等你寫完禾字，我想一起寫完我們的名字。”

    江晚盯著窗戶上的“程燁”兩字，心里默默再寫一遍他的名字，一共是二十二畫，伸手在他的名字之下寫上自己的名字，一共是十七畫，“禾”字只有五畫，所以要她先寫完“禾”字，余下的筆畫才會等數(shù)，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你怎么會這個？”她頗感好奇。

    “我全能。”

    聽著他臭屁的話，江晚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那你知道我們的名字相差五畫嗎？”

    “嗯。”

    “那你知道這五畫中間代表什么字嗎？”

    “什么字？”

    “他。”

    程燁在玻璃上寫上“他”字，竟然真的是五畫。

    電話里傳來她得意的笑聲：“我可是雙科第一，哼！”

    情話這種事一點即通。

    程燁竊笑出聲：“挺好，但我覺得記字更好。”

    “記字？”

    “嗯，我希望你我之間沒有忘記，永遠(yuǎn)記得彼此。”

    江晚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夜晚，雖然只有這四方四角的空間，但她只要想到程燁和她一樣站在窗前欣賞同樣的夜色，就覺得距離拉近了好多，即使看不見摸不著，她仿佛也能感覺到他就在身邊。

    窗外的煙花繽紛絢爛的炸開，在黑色天際中一道道星光如瀑布般慢慢墜落。

    “程燁。”

    “嗯？”

    “新年快樂。”

    程燁看著遠(yuǎn)處綻放的煙火，聽著她手機(jī)里剛才傳來煙花炸裂的聲音，柔聲回應(yīng)她：“新年快樂。”

    兩人戀戀不舍掛斷了電話。

    程燁的手機(jī)傳來“嘟嘟”電量不足的聲音，他笑了下，拿起床頭柜上的充電器給手機(jī)充上電，剛轉(zhuǎn)身，有電話打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的人名，隨手接通了電話。

    “阿燁，新年快樂。”

    電話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嗯，新年快樂。”他淡淡回應(yīng)。

    “阿燁，我明天回來。”

    “嗯，聽周彥說了。”

    方韻璟站在陽臺上，看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街景，藏在心中許久的話緩緩溢出：“你會來接我嗎？”

    程燁垂眸靜默許久，低聲說：“我應(yīng)該沒有時間。”

    方韻璟輕搭在陽臺欄桿的手下意識握緊，周彥今晚反常的話，終究讓她沒辦法不去胡思亂想，她可以在周彥面前裝作若無其事，故作灑脫，但在他的面前，一切的面具和偽裝土崩瓦解。

    “阿燁，你是不是交了新女朋友了？”

    對于她的打聽，程燁早已習(xí)以為常，但唯獨這次，他沒來由厭煩：“韻璟，這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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