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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看到了一個照片，和一個視頻，我有點不能接受。”她繼續開口，徐徐漸進，想引導她自己親口承認。

    “什么東西？”溫如煙問道，似乎有點懷疑了。

    “是有關于你的照片，你想知道嗎？”

    溫如煙大概是猜到了，沒有再繼續說話。

    江頌嘆息，“直到現在了，如煙你還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嗎？你現在到底和誰在一起，又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電話那邊是良久的沉默……

    江頌也陪著她沉默著，她很好奇，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能夠讓她重新下到戰淮夜這個地獄中去。

    戰淮夜和邢司爵是同一種人，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對不起江頌，我……”溫如煙深吸一口氣，聲音有點更噎，連帶著說話都帶了一些鼻音，“我現在和戰淮夜在一起。”

    “如煙，為什么，我真的不理解為什么！”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幫你，我才可以擺脫巨款的債務，我才能夠幫八條社渡過難關，江頌，我努力過了，我嘗試過了，可是所有的東西都像是巨浪一樣朝我壓過來，我……”

    說實話，她確實是有點崩潰了，但每天不得不振作，裝作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為了以前曾經自己最不屑的東西，去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江頌捏緊了拳頭，痛心疾首又不得不冷靜的開口，“我不需要你為我這樣做，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什么，沒有人一定要你做成什么樣子，這些東西并不全是算在你一個人頭上，八條社是我們八個人的，那些被背負，那些責任，是八份，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但是我們八個會一起共渡難關。”

    她堅定的開口，盡管希望渺茫，但是她還要說。

    “這件事一定會過去，這些債務并不是你一個人的，這些東西，我會處理好。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什么，你現在立刻離開他，立刻回家好好洗澡睡一覺，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放松幾天，我會想辦法。”

    然，就是她的這一句安慰，卻讓溫如煙再一次崩潰。

    “可是，我也不想要你為我犧牲什么啊！”

    溫如煙沒有忍住，直接放聲哭了出來。

    她咬著淚，一字一句開口，“我不是不知道你給我們的那些錢，大多數都是來自邢司爵的，我也不知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做多么苦多么累的活，才能賺到一點點微薄的報酬。其實那些錢，對大家的日常生活來說完全夠用，可就是因為我當年意氣用事，簽的對賭協議，才會讓大家過得這么難。”

    當初簽對賭協議的時候，社里的意見其實并不是完全統一。

    有些人覺得大家能夠重新聚在一起，就已經很不容易，根本不用再去搞什么對賭協議，安安分分做事，就好。

    但是，那個時候資金確實有問題，這也是她們當時最大的短板，江頌懷著孕開了很多的會，算了很多筆賬務，確保對賭協議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才全員通過開始對賭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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