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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是看見了陸始淵衣袖上的結，并沒有改腳為手，也沒有伸出第二條腿，而是兩根腳趾夾住了衣袖，五根足趾并用，閉合、屈伸，靈活的像是手指一樣，輕而易舉的解開了這個結。

    陸始淵嘴巴都情不自禁張大了，還、還能這樣的嗎？

    下一刻，道主的腳就伸進了衣袖之中，一路深入到盡頭，觸碰到了陸始淵的斷臂。

    陸始淵“嘶”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難以言喻的觸感，微涼的冷意里帶著些許溫熱，柔軟萬分，更別說這還是宗主的腳，心理上還多出了一絲難以形容的刺激。

    道主的雙眸卻稍微有些黯然，隔著衣裳，能看到陸始淵斷臂處的一層淡淡薄膜，其下是粉紅的嫩肉。

    斷臂之痛，對凡人也是足以抱憾一生的痛苦，其實對修道者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有到了她這般境界的強者，才有生骨活血肉的能力。

    但陸始淵對此卻無比平靜，就好像只是一件無關要緊的小事，也根本不痛苦一樣。

    “疼嗎？”道主柔和了眼神，輕聲道。

    陸始淵微微搖頭：“習慣了。”

    道主一愣，他說的不是不疼，而是習慣了。

    他的過去是怎樣的，才能習慣斷臂的痛苦呢？

    陸始淵出言之后也是一怔，他這句話好像暴露了自己的過去，但他并沒有感到危機，似乎他那樣的曾經被道主知道，也不算什么。

    果然，人在夜晚多少會感性一些嗎？連他也不例外。

    “可能會有些疼，要忍著。”

    陸始淵發現道主并沒有詢問他過去的意思，內心不由得一暖：“來吧。”

    斷臂他都如此果斷，這點小痛就更無需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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