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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說完，又與羅媽媽相對而嘆。嘆她如今的境遇。

    “你藏著，是因為侯爺剛才在書房里說，讓她嫁給你？她沒答應(yīng)？”羅媽媽與他一起走回去，笑語著。

    “……羅大姐，你饒了我，我敢指望她答應(yīng)這事？這可全是侯爺?shù)囊馑肌Ｉ现邢氯x。我就是那不高不低的中庸之選。”

    “你說青娘子她選了做太太的丫頭，是為了什么？”

    “也許是侯爺安排了什么大差事給她。羅姐，你看她那樣子，是真的成了廢人了？”

    “……她自己說的。御醫(yī)也如此說。”

    “我不大信。御醫(yī)懂什么？”

    “……那你去和她過過招。”

    “我不敢。”

    草色尤碧，笑聲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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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她胡亂在府里相好的丫頭房里睡了，亦是為討老太太的好。

    晚上陪老太太打牌時，聽說她要到侯夫人跟前侍候，老太太笑道：“這方是大家子的體統(tǒng)。”倒命，“柳鶯兒，和你妹妹睡一處，說說話。”

    “老太太，您放心。”

    大丫頭柳鶯夜里和她說私房話，讓她早早回家和爹娘商量。

    “若是你怕出府住在家里不習(xí)慣，我教你個法兒。你把鄰居家的屋子租下來。你單過。又能照顧爹娘，又自在。豈不是方便？”

    她得了這個主意，覺得萬般好。早起離開時，便覺得神清氣爽。

    辭別時，老太太又問：“你爹娘身子骨還好？怎么不到我跟前來？想是忘記我這老婆子了。”

    她陪笑開解，又遲疑回去對父母怎么說這話，不免在侯府里亂逛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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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

    她聞聲，眼角一瞥，便看到府里周大管事。他在總帳房青檐下招手，似乎有事問她。

    她一想，她家的鄰居就是周大管事。

    但大管事是個佛爺兒，又嘴碎。她還是另去找他家大兒媳婦租屋了就好。

    說罷，她當(dāng)成沒看到，一拐彎，溜到了自己的小帳房里。

    紙墨飄香，算盤珠碎。

    小帳房里打理的是侯爺?shù)乃椒刻锴f子、私房鋪子還有一些別的生意。

    本是她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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