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清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不用另選了,但是墓地的費用我回頭轉給你,這個錢你必須得收。” 爸爸媽媽陰陽相隔了二十年,現在到了另一個世界,自然應該團聚在一起,平心而論,顧瑾言這件事其實做得很細心。 但是他們既然已經分道揚鑣了,她不可能白用他的錢,而且爸爸若是知道了,也肯定會生氣的。 男人沒說收或者不收,只是道:“這件事回頭再說?!? 她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平底靴也是黑色的,脖子上圍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單薄纖細,但依舊純凈美麗。 晚晚果然已經提前到了,還有鐘叔一家,都勸她不要太傷心難過,身體要緊。 顧瑾言接了個電話跟她說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晚晚便跟她站在一起陪著她接待前來吊唁的人。 令她十分意外的是,從前那些與爸爸交好,后來落井下石的那些“叔伯”們竟然都來了,甚至還有一些以前跟爸爸沒什么深厚交情在陸家出事之后基本已經斷絕了來往的,竟然也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前來是看著誰的面子,畢竟誰都知道這場葬禮的負責人是顧鈺。 而顧鈺在涼城基本就是顧瑾言的代言。 來的人真情假意一目了然,但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合,她都不會去計較,每一個前來吊唁的人,她都認認真真地鞠躬回禮。 顧瑾言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聽說她從早晨一直就那么站著沒有休息,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立刻叫人搬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本來身體就弱,又直直的站了好幾個小時,她的臉色已經跟胸前的白話差不多一個顏色了,小腹也絲絲地有點墜痛。 但陸清越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這是必要的禮節,是對我爸和所有前來吊唁的賓客的尊重。” 男人恨不得直接將她按在椅子上,但最后只是低聲勸道:“那些人你沒必要理會,而且你覺得你爸爸看到你懷著孕還一直這么站著不會心疼嗎?” 陸清越聞言抬頭看向擺在正中間的遺照,黑白色的照片里爸爸的笑容依然那般溫和慈祥,眼眶不由得酸酸疼疼心里也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