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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瓊?cè)A看了一眼因?yàn)槎景l(fā)而痛苦蜷縮的魯良，慘然一笑：

    “所以，你是來報(bào)復(fù)的？為你自己，為你師父？”

    “我想知道為什么。”

    看著李瓊?cè)A，她還是無法將她和不知羞恥聯(lián)系到一起。

    她的師娘從來都是端莊持重的，怎么會(huì)……

    “你都知道了，何必還來問我！”李瓊?cè)A終于撕下偽裝，憤怒地吼著。

    “我要聽你親口說！”蘇江月吼了回去。

    她直接將兩人拖到院子里，雷聲不斷，一聲高過一聲，瓢潑的大雨澆在他們身上，全是一身狼狽。

    淚水還是涌了出來。

    蘇江月抹了又抹，還是控制不住它往下流。

    李瓊?cè)A蹲下身子，痛哭失聲：“你都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要還要回來……”

    “到底為什么，我?guī)煾赣惺裁床缓茫棺屇銥榱诉@樣一個(gè)人舍棄我?guī)煾浮煾复隳菢雍茫退闶抢钅痢?

    她的話驟然停住，突然就想起有一次她開玩笑說，李牧生得更像師娘而不像師父時(shí)，李及之淡笑著說：

    “像不像又有何關(guān)系，終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

    師父，是早就知道了嗎……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抓牢牢拽住，心疼得都快要喘不上氣來。

    蘇江月大口深呼吸，她想師父一定是知道李牧不是他親生的，只是他原諒了師娘。

    因?yàn)槠饺绽锼偸钦f，自己忙于研習(xí)陣法，總是忽略了李瓊?cè)A，對(duì)不住她。

    這死老頭，真是蠢得可以！

    “你知道什么！”

    陷入回憶的蘇江月，被李瓊?cè)A尖厲的聲音驚醒。

    看著她如同瘋魔一般，在雨中大笑。

    “李及之，他多好啊，人人都愛戴他。世人都說他好，可我過得有多苦你知道嗎？”

    李瓊?cè)A嗚咽了幾聲，指著蘇江月怒吼。

    “陣法、陣法、陣法，他的眼里除了陣法就只有你！有好東西先想著給他的寶貝徒弟、有好吃的也先想到你，”

    “除了陣法就是教你武學(xué)，多少個(gè)夜里都是我一個(gè)人在冰冷的房間里度過。

    “所有人都覺得我風(fēng)光無限，卻不知道李及之根本就是個(gè)不解風(fēng)情的老古董，你問我為什么會(huì)選魯良舍棄你師父？哈哈哈哈……

    “你個(gè)小娃娃知道什么？這世間的快樂你全都不懂。相比李及之，魯良雖然生得丑陋但他知道疼人，我這樣選擇又有什么錯(cuò)？”

    “你無恥！”

    蘇江月終于忍不住罵出聲。

    所有的情感，在這一刻全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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