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兩人成親以來,鮫司南亦是把沈瀚唐當作親兄弟對待,客氣有加。 鮫司雨摸了摸腹中胎兒,臉色緩緩寧靜,好似感受到鮫司雨手中溫度,腹中胎兒亦是調(diào)皮蹬了蹬鮫司雨的肚皮,朝自己的母親回應。 “乖,等你爹回來,我們就熄燈睡覺了?!滨o司雨自言自語笑道。 白天就察覺到滄海的異樣,沈瀚唐為了保護港口商船不被大浪破壞,領著鮫族一伙人一大早就在港口防備。 以至丑時,沈瀚唐仍是未歸,鮫司雨心緒不寧,走至窗前推開窗戶,見外頭依然大雨漂泊,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早在之前,族人基本都已趕回,唯獨沈瀚唐遲遲不見身影。 鮫司雨收拾幾番,就欲出門打探,忽而窗外一道白光閃過。 鮫司雨心中一愣,一道熟悉的氣息從心頭傳來,沒有猶豫,她縱身從窗外飛去,身姿矯健,追尋白光而去。 漆黑夜幕之中,鮫司雨沐雨前行,心底生出莫名驚慌之感,卻說不清緣由,先前那道白光朝著流光島某處落去,鮫司雨本能感知到,那正是崆峒一派特有的道法。 一座山頭之后,有兩人站在大雨中前后相對,鮫司雨隱藏在一處,小心翼翼側(cè)首看向場中,目光兀然一愣。 其中一人正是沈瀚唐無疑,而另一人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崆峒派長老,鮫司雨記得,那人名為張世成。 “沈總管,該不會這些年里在這養(yǎng)尊處優(yōu),都快忘記自己來自何處了吧?這近幾年連派中事物你都棄之不顧,莫不是在鮫族當女婿比你在西山經(jīng)還要來的快活?”張世成懷抱利劍,譏笑說道。 沈瀚唐臉色一白,垂下頭,道“我夫人如今已懷有身孕,我不便離開,所以......” 話語還未說完,張世成已是身影閃過,一掌將他拍飛了出去。沈瀚唐本就修為孱弱,直至撞到一棵樹前,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踉蹌跌倒在地。 見狀,鮫司雨正欲前去支援,突然一手被人從后拉住,鮫司雨驚慌,朝后看去,只見來者正是鮫族大長老鮫暮晨。 此時鮫暮晨一手在嘴邊朝鮫司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緩緩搖了搖頭。 “哼,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處心積慮,遠赴滄海至此,無非是想找你那駢頭而已。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廢物罷了,紅杉連我崆峒都不愿常駐,會看上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資質(zhì),自以為能賺幾個錢就能得到掌門的青睞?簡直是貽笑大方,我勸你還是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張世成居高臨下,不屑說道。 沈瀚唐跪趴在地上,低垂著腦袋,雙手死死陷進土里。 半響,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朝張世成看去,臉有乞憐討好之色,道“張長老教訓的是,在下銘記在心,不會再犯。” 張世成眼瞅這沈瀚唐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這山海之中,上了山,卻不能提升修為,對他來說簡直是丟崆峒派的臉。虧得昔年和鮫族聯(lián)姻還大張旗鼓,這樣一個人如何擔當?shù)闷鹣山缌笈芍?,崆峒的門面。 “這兩年鮫族也是得寸進尺,看來當年的教訓還沒讓他們吃夠苦頭,竟然敢將原本答應送來的鮫族女子數(shù)量減少,我看他們也是好日子過太久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沈瀚唐,有件事我得再次告訴你,那鮫族不僅鮫綃價值連城,那鮫族之人流的眼淚更能化為珍珠,該怎么辦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張世成繼續(xù)趾高氣昂說道。 沈瀚唐唯唯弱弱,不敢有所反對,連忙點頭稱是。 見這沈瀚唐倒也識趣,張世成大笑一聲,便朝著遠方離去。 身后,隱藏在此的兩人臉色各異,隨著鮫暮晨率先反應,便將那失魂落魄的鮫司雨帶離此地。 時間悄然而過,半月之后,鮫司雨正從瓊花殿負一樓關門離去之際,忽而聽見殿底下傳來一陣異響,鮫司雨一時有些緊張。 早些時日,她見沈瀚唐最近行為越來越古怪,且時而暴躁異常,自己就要臨盆了,可這沈瀚唐絲毫不以為意,仍舊我行我素,只要鮫司雨言語稍有詢問之意,沈瀚唐便會對自己怒吼發(fā)火,以至于鮫司雨只得作罷。 順著樓梯盤旋而下,忽見最底下左邊那扇石門竟是被打了開來,鮫司雨心中詫異,這可是鮫族禁地,除了族長和三大長老之外,任何人都不準踏入。只是眼下這石門莫名打開,難不成是某位長老在里面? 鮫司雨偷偷潛伏入內(nèi),隱蔽在一處望去,一瞬間臉色蒼白失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