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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惡行沒人會原諒,也沒人有資格代替受到傷害的人去原諒,他的名字將會和貝拉特里克斯·來斯特蘭奇一起被釘死在恥辱柱上,接受后人的唾棄......”
老式收音機傳出來的聲音早已不再清晰,但坐在輪椅上,腿上披著厚重毛毯的老婦人無比認(rèn)真的聽著這道全世界只有極少部分人才知道的特殊電臺中,傳出來的講話。
11月初的清晨,空氣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不少寒冷。
但在一大早,她仍舊堅持著轉(zhuǎn)動著輪椅來到了屋外的院子中,盯著花園里那棵不算粗壯的蘋果樹。
如今才剛剛過去蘋果結(jié)果的日期,上面的那些果子早就已經(jīng)被她摘下來,送給周圍的鄰居,只剩下那已經(jīng)快要變得光禿禿,葉子都沒有幾片的樹枝。
有鄰居家的小孩從柵欄旁經(jīng)過,他手中提著籃子,望著院子中那個平時和藹可親的怪婆婆。
“戈梅斯婆婆,這是我媽媽剛做出來的面包,讓我?guī)Ыo你來嘗嘗。她其實本來還打算讓我?guī)б恍┣骘瀬硪黄鸾o你的,但我爸爸說你的牙口不好,給你帶餅干來只會讓你感到煩惱。”
老婦人輕輕撥動了身邊收音機的旋鈕,讓里面?zhèn)鱽淼哪顷囈粋€男人像是受到什么致命折磨的尖嚎聲減小到只有她一個人才能聽到的程度。
接著,她轉(zhuǎn)動著輪椅來到了柵欄邊,從男孩的手中接過了那一籃子面包。
“想要進(jìn)來坐坐嗎?”
“塞米爾叔叔沒回來嗎?爸爸說他都已經(jīng)出去三年了。”
男孩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只是踮起腳望著房屋內(nèi)張望著。
老婦人輕輕搖了搖頭。
得到這樣的回答,男孩頓時看起來表現(xiàn)的很失望。
“那算了,戈梅斯婆婆,面包你要早點吃,不然涼了變硬的話對你的牙齒不夠好。”
他招手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回去,院子中只剩下老婦人一個人懷中抱著那裝滿了面包的籃子抬頭看向了那棵光禿禿的蘋果樹。
“只有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在這,塞米爾。”
她看著那棵當(dāng)初和5歲的孫子一起親手種下的果樹喃喃自語,而那老舊的收音機中,尹尼斯塔冰冷的聲音同時傳遞到了法國的各處。
“將他的尸體吊在絞刑架上,帶上來第二個犯人。”
“你離開的時候告訴我說這片土地正處于危險之中,你不希望你父母身為傲羅的付出會被這些人銷毀,所以你要去加入對的人去阻止他們。”
老婦人的聲音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哽咽了起來。
“他們欺騙了你,我不知道你在死之前有沒有想到奶奶還在這棵蘋果樹下等你。但沒關(guān)系,孩子,他們替我們報仇了,有人替我們保護(hù)住這片土地了。”
她伸出了蒼老的手,撫摸著果樹那粗糙的樹干。
“好好休息吧,塞米爾,讓我們看看,那些人到底能有怎樣的未來......”
法國的各處,受害者的家人們大多都在聽著收音機里的聲音痛哭流涕。
他們很多人都沒法做到老婦人那樣的控制的住的情緒,但無論宣泄與否,此刻他們每個人的心情都是共通的。
而通過巫師電臺聽到了這場公審的人,會有怎樣的心情喬恩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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