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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拍拍小手，似乎這事兒已經(jīng)和自己干干凈凈沒了關(guān)系的意思，然后蓮步輕移，一溜煙地走掉了。

    看著他的背影，魏東回頭，疑惑地問正暗自嘆息的喬東燕，“這里沒問題吧？我怎么覺得蘭花兒這是給我下了個套呢？”

    朱曉茹很高興，領(lǐng)導(dǎo)終于不再趕她了！雖然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終歸結(jié)局還算不錯。

    實習(xí)生們結(jié)束了新人培訓(xùn)課程，沃爾夫安排所有實習(xí)生周五按傳統(tǒng)習(xí)慣去“清溪”餐廳聚餐，她和大家一樣開心，舉起杯子大方地介紹了自己、部門和領(lǐng)導(dǎo)的情況。

    這時終于找到些信心和歸屬感，自己看來并不比其他人差！

    今年這批實習(xí)生攏共三十多名，來自各個知名高校，被分配到哪個部門的都有，大部分已經(jīng)上崗近半個月了。

    只有去消費部門的那個叫白雁的瘦高女孩今天才趕來報到。大概是和大家都不熟悉的原因，曉茹看到她正呷著玻璃杯里的果汁，默默地待在角落里。

    “我聽說你叫白雁，是燕子的燕還是大雁的雁？”朱曉茹主動坐到她身邊問。

    “大雁。”那姑娘平平淡淡地回答。餐廳的燈光下看去，她膚色微黑，面部有著稍顯峻削的線條。

    干巴巴的回答讓社交經(jīng)驗并不豐富的朱曉茹不知該怎么繼續(xù)聊下去。正有些尷尬，白雁忽然問：“你是自己樂意來的？”

    朱曉茹錯愕，她點點頭，微笑著反問：“難道你不是？”

    “我搞不清自己要干什么、合適做什么。“白雁撇撇嘴：”陳總他們搞校招的時候我想請教他，然后就被他拉壯丁了。

    到現(xiàn)在我還沒弄清這獵頭到底是做啥的，我的工作是什么？你們都參加過新人培訓(xùn)了，我來得晚，啥也不懂哩。”白雁愁眉不展地低頭回答。

    還有這樣的？朱曉茹覺得自己來公司以后大開眼界，卻未料還有人會這么想。

    她想了想把手輕輕搭在對方胳膊上，輕聲安慰說：“我剛來時也不太懂，不過有師傅、有公司那么多前輩，你想知道什么問他們就好，很快就都明白了，不用擔(dān)心。”

    “要是我問東問西，會不會討人嫌？人家會覺得這丫頭很煩，啥也不知道。”

    “不會。”朱曉茹安慰她：“這里前輩都很和氣，人家知道咱剛出學(xué)校是白紙，不會和你計較的。

    再說不是還有陳總的新人培訓(xùn)嘛。你來晚幾天，得趕緊找他商量把課補(bǔ)上。那培訓(xùn)里把你的疑問都講到了，聽了就能明白個七七八八。”

    白雁嘆口氣，說：“其實，我叔是想讓我去他公司做人力的，可聽說這獵頭和人力其實不一樣。”

    “嗯，課上教員也說了，做過人力的做不了好獵頭，可做過獵頭的出去都能是不錯的人力。想來獵頭應(yīng)該更厲害些。”朱曉茹攏著額角說。

    她也只是復(fù)述，還不大明白懂這句的深意。

    這時，別的同事叫她們過去照合影。曉茹忙答應(yīng)著，拉起白雁邊走邊小聲說：“沒事，你放心。這么多同屆同學(xué)，大家都會幫你。混熟了，朋友自然不會少！”

    大家照合影的時候白雁因為個子高被安排到中間去，朱曉茹右手便站了個頭發(fā)微黃的女生。那姑娘向她主動伸出手來：“你好，額叫馬肖萍，生肖的肖。”

    “哦，我叫朱曉茹。”曉茹略帶驚訝，這還是第一個主動和她自我介紹的同學(xué)。“聽你口音……西北的？分在哪個部門呀？”

    “額是寶雞的，現(xiàn)在在互聯(lián)網(wǎng)三部。”拍照結(jié)束，馬肖萍嘆口氣：“看你多好，額們只能從下頭做起，不像你，一來就跟到領(lǐng)導(dǎo)，日后吃不得虧。”她羨慕地說。

    朱曉茹覺得好笑，她拍拍馬肖萍的手背小聲說：“別逗了，你難道沒聽說‘伴君如伴虎’么？那說不準(zhǔn)我還比你們多挨罵呢！”

    “噫，你可不知，”馬肖萍咧嘴：“額那個師傅成天朝額瞪眼睛、發(fā)脾氣，不是說哪里做錯了，就是嫌額笨，最后沒得說了哩就講額口音重他聽不懂。

    好在從小被額大揍慣了，他罵額聽著就是。好不容易進(jìn)來這樣高級的辦公樓，想趕額走也沒恁容易！”

    朱曉茹忍不住抱著她肩頭“格格”笑出聲來。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嬌小的女生，居然骨子里這樣硬氣，蠻有趣的，讓自己刮目相看。

    照完相想起剛認(rèn)識的白雁，想把她也介紹給馬肖萍認(rèn)識。略一尋找，見她重又回到剛才的角落去了。

    唉，這是個話不多，有點憂郁性子的。前后腳認(rèn)識兩個人，雖然同齡，但性格差異好大。在公司里時間長了，往后要見到、要認(rèn)識的人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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