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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池在見到林倩的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他詢問地看了一眼送她過來的保育老師。

    老師有些尷尬，對顧明池解釋道：“林倩的智力有點特殊，雖然現(xiàn)在14歲了，但是智力還停留在5歲。”

    孤兒院里挺多這樣的孩子，其實顧明池心里已經(jīng)多少有點猜測，在知道了情況后他溫著聲音對林倩說：“你好，我能和你談?wù)剢幔俊?

    林倩整個人躲在保育老師身后，只探出一顆腦袋好奇地看著顧明池，發(fā)現(xiàn)顧明池也在看她之后又嗖地把腦袋縮回去，緊緊地抓著保育老師的衣擺。

    顧明池?zé)o奈地揉了揉眉心，擔(dān)心恐怕要一直耗在這里。

    許舟宜在一旁見了伸手掏了掏口袋，從里面拿出一顆糖果放在手心，正巧這時林倩又好奇地探頭往兩人這邊看，許舟宜就沖著林倩抬抬手，示意她看手心上的糖果。

    林倩盯著她手里的糖果，一步步走出來，走到許舟宜面前一把抓起糖果塞進(jìn)嘴里，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許舟宜也跟著微笑，她坐在墊子上，示意林倩坐到自己身邊來。

    林倩嘴里含著糖果，聽話地坐在許舟宜身邊，擺弄手里的糖紙。

    顧明池見狀在一旁笑笑，看許舟宜和林倩互動。

    “你經(jīng)常到樓上去嗎？”許舟宜輕聲問她。

    林倩好像聽不懂似的還是只坐在那里笑，又拿著糖紙放在眼睛上對著天上看。

    許舟宜偏頭看一眼顧明池，想摘掉手套試試看，但林倩的智力只有5歲，此刻心里想的只是吃食，應(yīng)該無法提供具體線索。

    許舟宜耐著性子繼續(xù)和林倩說話。

    保安室里，李明輝正在給保安錄口供，顧明池過去。

    “警官你好，”保安見到顧明池諂媚一笑，給顧明池遞煙，顧明池沒接他又把煙收回去也不尷尬，站在一旁笑。

    顧明池走到桌邊翻看桌上的值班記錄本，問他：“郭培亮去哪了？”

    “哦，他啊，他早就不干了。”保安一愣，不明白顧明池是怎么知道郭培亮的。

    “什么時候的事？”

    保安指著本子，“應(yīng)該在上個月，你和那位小姐來之前就不干了。”

    顧明池看著記錄本上的日期，正是劉成山從警局接走他的第二天。

    “他去了哪里？”顧明池問。

    “不知道，發(fā)財去了吧。”保安撇嘴，“反正走的時候挺開心的。”

    顧明池點點頭，隨后看他，“你在這做了多久了？”

    保安眨了兩下眼，“四五個月，不到半年吧。”

    “見到劉成山的時候多嗎？”

    “不多。”

    “那紀(jì)瑩呢？”

    保安道：“紀(jì)小姐倒是天天都來，有時候走得晚，有時候還會帶著里面的孩子出門。”

    顧明池一愣，“紀(jì)瑩帶這里的孩子出門？”

    “是啊。”保安點點頭。

    “都帶誰出去過？”

    “林倩、張悅、孫蕾蕾吧。”

    保安湊過去，低聲問顧明池：“紀(jì)小姐惹事兒了是真的嗎？”

    顧明池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紀(jì)瑩惹了事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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