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派過人去了,但是還沒消息回來。”姬金吾方才起身去洗手了,易楨坐在桌前,邊繼續喝她的果汁,邊幫忙答道。 “唔。這樣。”范汝頭都沒回,繼續說:“那待會兒你就當我沒說過這話,我反正想去看看。” 易楨在洛梁查過許多關于黑眚的資料,當下便說:“黑眚初期像滿天大霧,發展到后期,可能會出現颶風,卷進去很危險的。” 范汝眼睛都亮了:“我還沒見過颶風!我一定要去!” 易楨:“……” 易楨:“說起來,范祭司,你修為那么高,為什么一直選擇留在姬家啊?” 范汝:“你家郎君舍得給錢啊。還能因為什么,難道因為友誼嗎?” 易楨覺得就是因為友誼。 但是顯然眼前這位白色貓貓是不會承認的。 范汝一合手:“你家郎君給錢大方;而我十分熱衷于不讓自己餓死,所以我們倆一拍即合,決定合作。” 他坐在窗口,大半個身子都探到窗外去了,回頭和易楨說話,也沒注意窗外的情況。 然后易楨就眼睜睜看著他瞬間變成一只白色貓咪,炸了毛,從窗臺上奔下來。 一個少年御著劍,呼嘯著從窗臺上擦過去。若不是范汝躲得快,那劍就直接把他腿給削了。 后面還有姬家的修士在追他,連續六柄劍呼嘯而過,布成劍陣,把那少年逼在陣中間動彈不得。 姬金吾已經匆匆跑了進來,手都沒來得及擦,指甲還在往下滴水,看見易楨沒事,才松了口氣。 白色貓咪“喵”了一聲,重新跳到窗臺上,變回人身,往外看去,罵了一句:“這小子御個劍御得像劍是偷來的一樣。” “怎么了這是?”易楨問。 “是馮家的人。”姬金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馮家的小兒子,向來貪玩。我剛才接到的消息,說這孩子原本被禁足在家,聽說外面有妖異,就御劍偷跑出來,說要做他爺爺馮將軍那樣的英雄。” 相尹城的馮將軍,正是當年擊敗關采關將軍的那一位。 “馮將軍還在嗎?”易楨問。 姬金吾搖搖頭:“去了許多年了……待會兒讓馮家來領人吧,這孩子要真跑那黑眚里去,估計這會兒命都沒了。小孩子真是不懂事,御劍都沒學好,也敢跑出來。” 范汝說:“我想去看看那團妖異是怎么回事。你派去的人在哪?你也派我去,讓我和他們一起搞。” 姬金吾已經用十幾年明白了“范汝是勸不住的”這個道理,給他指了個路:“早些回來,我們今日應該就要動身了。” 易楨有些擔心:“江國大澤上很危險嗎?” 姬金吾點頭:“這種短時間大規模的黑眚聚集起來,是非常不正常的。陳清淺手上也不應該有那么多條人命……我懷疑昭王的寶藏在她手上。” 易楨愣了一下:“那她要干什么?昭王不是已經死了嗎?” 姬金吾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她的行為有點無法預測了。我們待在這里無益,北幽政局一團亂麻。你準備一下,我們今日就啟程回陽城……我方才得知,你父親已經動身回河內了,我們在路上應該能遇見,到時候再商量婚書的事情。” 易楨:“今天什么時候?我……” 姬金吾知道她要說什么:“我方才出去,已經吩咐下去,準備了給鮫人的厚禮,你若是想親手帶給他,你就再去見他一面。不想見他的話,我替你去。” 他依舊是井井有條地、理智地安排著身邊的一切,不管遭遇了多少痛苦、眼前的境況又多糟糕,為了自己活下去、活得好一些而奮斗。 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只不過這一次,他把易楨納入了“自己”的范疇。 易楨同他接了個吻。 她方才喝了甜蜜蜜的果汁——過去姬金吾有嫌棄過她的果汁,覺得他的濃茶烈酒才是成年人該喝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他只是加深了這個吻,并且意猶未盡地評價道:“很甜。” 易楨坐在他懷里,挽著他的脖頸問:“喜歡嗎?” 姬金吾毫不猶豫:“喜歡。” 他們倆席地坐在小桌前,桌上的菜品早就撤掉了,只剩下半杯果汁。婢女還在外面,甚至門都開著,只有扇小屏風稍微擋了擋。 按理說,世家高門里是不會這么沒規矩的。 但是姬家是新興的富奢之家,又是姬金吾一手發展建設起來的,規矩本身就是他自己定的。 姬金吾自己也是個不太愛講規矩的人,他又愛自己夫人愛得神魂顛倒,把心掏給她都沒問題,什么規矩不規矩的,都是小事。 別說是易楨抓著他的衣領同他接吻,就是她要把二樓全做成衣帽間,然后買衣服把所有房間裝滿也沒問題。 姬金吾也只會說“都買”兩個字。 討心上人歡心,自然是不計成本的。 易楨膩在他懷里,把那冰裂紋小盞捧到他唇邊,喂了他一口,然后趁他還沒咽下去,直接從他嘴里搶。 甜滋滋的。 不只是清苦的茶和麻痹人的烈酒,還有甜滋滋的果香。 “腰真的不疼嗎?”姬金吾蹭著她的臉,手掌貼在她的腰背上,給她按摩:“抱歉,那個時候沒控制住,用那種姿勢,實在是……” 易楨將他的手引到心口的位置,在他耳邊輕聲說:“那里不疼,心口疼,揉心口。” 她笑得眼眸彎彎,怎么也不像“心口疼”的模樣,倒是眉眼間散發出別樣的風情,像是水蜜桃一樣,水潤飽滿,粉嫩嫩的正當時:“腰不疼,那樣可以更深一點……同郎君更近一些。” 姬金吾呼吸一窒,不知道該拿這姑娘怎么辦,將她抱起來,徑直往樓下走:“先回陽城去,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