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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蘭因賦-《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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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像前幾次那樣,不管不顧、任性地把她抱到水里,因為上次被告知了她懷著寶寶,不可以亂來。

    易楨開始愧疚。她真是個不合格的渣女。

    “走吧,你全身都是濕的,再吹風要生病的。”李巘說。

    易楨向他揮揮手,站起來正要走,銀白色的鮫人忽然又不舍得了,知道下次見面恐怕要隔上許多天,重新把她的手搶到掌心中。

    那紅著眼睛的兇狠勁頭,說是要把她的手指咬下來吞到腹中去都能信,但是他想了想,只是委屈地在她手指上一頓亂親,接著可能是怕被罵,用海妖的語言嘀咕了幾句什么,整條魚一下子沉到水面以下,再也看不見蹤影了。

    易楨:“……”

    易楨的愧疚心無限膨脹,腦子里全是“我到底干了什么我騙了一個什么樣的小天使”在刷屏,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李巘毫不留情地戳破眼前溫情的泡沫:“他說你要保重身體,不然以后生下的孩子不會健康的。”

    易楨:“……”

    呵。男人。

    易楨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感冒了,不僅加快了步伐,說:“那我們明天就去找申大人吧!要是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幾天就解決問題了!”

    她聲音歡快,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小玉瓶,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好像懷孕的女孩子就是應該沒有丈夫照顧,一個人風里來水里去,為了活命在寒冷的夜晚跳進冰冷的湖水中。

    李巘不太會說漂亮話,他也不太確定該不該說點什么漂亮話,因為她好像比較抗拒自己的好意,比較希望他們能夠做普普通通的朋友。

    她其實有委婉拒絕過,說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了,她很喜歡很喜歡那個人,愿意懷他的孩子,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又走了幾步,忽然聽見風中有飄渺的唱詞飄了過來,大約是大晚上哪家梨園新進的!的弟子在吊嗓子:“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

    是《鎖麟囊》的詞,李巘完完整整地記得這一句。楊朱真人有一段時間還挺癡迷唱戲的,這一句又符合樂陵道的心法,他就打著讓他們師兄弟接受再教育的旗號,帶著他們去聽戲。

    “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易楨沒覺得自己在因果中掙扎,她每天都在高興有好吃的。

    申大人本來已經開始和他們聊正事了,忽然來人通報說夫人醒了想見您,申大人立刻給他們道了個歉,毫不猶豫地拋下他們去見自己久病的夫人。

    等了好一會兒,申大人也依舊沒回來。倒是來了個奴婢,充滿歉意地解釋,說申大人的妻子已經昏迷不醒好幾天了,這下好不容易醒了,估計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已經在交代后事了,她一邊交代遺言一邊哭,申大人一邊聽一邊哭,可能還要一會兒,我來帶兩位去逛逛園子。

    人家結發夫妻可能要生離死別了,易楨也不好說什么,乖乖被領著去逛園子了。

    正好碰見個奴仆在修整花木。這是個年紀挺大的男人,專門在園子里種花剪枝,據說已經在這個官邸里工作了整整四十年了,易楨還沒反應過來,李巘道長已經和人家聊上了。

    那個奴仆駝背很厲害,平常大約沒什么人和他說話,現在努力想直起腰來和他們說話:“在呢。老奴活了這么多年,什么稀奇事沒有見過?別說滿城殺人的黑眚了,羅剎鳥變成新娘子啄人眼睛的那一年老奴也在。”

    “縣志上說,黑眚是忽然就消失的,真的如此嗎?”

    “亂寫!”那個奴仆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當時是關采關大人主事,關大人做了許多事情去治這個黑眚,要不是關大人,哪有那么快就好下來!”

    “關大人還請了南嶺的巫女來治這個黑眚,不過那個巫女好像不會什!么法術,沒有治好。關大人又組織捕撈鮫人,想用鮫人的血驅散怪物……雖然都沒什么用,但是正是這份愛民之心感動了上蒼,黑眚才消失的!”

    李巘心知鮫人血對驅散黑眚一點用都沒有,估計捕殺鮫人的目的是別的東西。但是他想知道更多關于“南嶺巫女”的事情,也就沒有糾正老人家,而是繼續問:“南嶺巫女?南嶺離洛梁很遠啊。”

    縣志上并沒有記載關采請南嶺巫女驅散黑眚的事情。

    北戎沒有修史的傳統,現在修史也是照抄北幽的模式。但到底是無根之木,北戎的縣志并沒有那么公正中立,每一任官員對縣志內容的影響都挺大的,基本是想寫什么寫什么。

    “就是南嶺的巫女!關大人還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和人說,那個南嶺的姑娘不喜歡被別人知道,一旦被別人知道,她就讓關夫人的病回來。”那奴仆很肯定地說:“她雖然沒能消散黑眚,但是關采大人的妻子病重就是她給救回來的呢!要是她現在還在,說不定申大人的妻子她也能救回來!”

    這個時候,站在青色衣袍的道長旁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忽然問:“老人家,麻煩你一下,你還記得那個南嶺巫女長什么樣子嗎?若是我請個畫師來,您能口述一下讓他畫出來嗎?”

    奴仆為難地搖搖頭:“恐怕不行……我倒是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畢竟那么好看的人幾十年也才見到這么一個,但是你讓我說,我就說不出來人家姑娘的臉具體是怎么長的。”

    帶著帷帽的女人沉默了幾秒鐘,環視四周,確定附近沒人,然后掀開了自己擋臉的白紗,一字一句地問:“是長我這樣嗎?”

    有的修士會專門花功夫駐顏,幾十年光陰仿佛虛度。

    易楨搖了搖頭,把面紗放了下來,只說:“我不是她。”

    李巘手上捏了個決,將這短暫幾句話的記憶從這位老人的腦中除去——這是很簡單的,對方沒有絲毫修為,而且只是幾秒鐘的對話。

    他們又問了幾句,確定沒!沒有更多有用信息之后就走開了。然后他才抬眼看向易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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