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月亮是綠色的。” 易楨微微笑了一下,說:“月亮是什么顏色的?” 李巘不假思索:“月亮是白色的。” 易楨已經笑出來了:“你輸了。” 李巘有點莫名其妙:“月亮不是白色的嗎?” 看他那個茫然的樣子,要是有彈幕從臉上飛過去,那彈幕寫的就是:“今天就算你當場答應嫁給我,月亮也必須是白色的!” 易楨正要解釋,就見熊大人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是我們城主,申大人。”縣學熊大人興高采烈地向他們介紹。 “在下申時,久仰李道長大名。”申時年紀很輕,禮貌得很:“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楊朱真人正沖刺在吃瓜第一線。 感想:肖想小易的男人真多。 軒轅昂拷打那個曾函之前,還先上了懷柔政策:“我們北戎男兒,血液里流淌的是烈酒,與風霜晨露為伴,偶爾與狼共舞,最瞧不起的就是撒謊,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來的,我讓你死的痛快!” 蹲在一邊看戲的楊朱真人:我們嶺右人,血液里流淌的是螺螄粉,偶爾和螺螄共舞。 曾函表示自己就是易楨的奸夫,殺她是因為她現在嫁入王府變鳳凰、背叛了自己。 一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告訴父母親朋,執意求死給父母留下一筆錢的人,也不能說他軟弱。 良娣易白在一邊嗚嗚地哭:“不是的,楨姐姐不是那種人!他說謊!楨姐姐是為了保護我而被殺的!” 軒轅昂摸了摸她的頭:“不是你的錯,你去歇著吧。” 良娣易白搖著頭,繼續哭,她知道自己哭起來好看,因此經常哭得梨花帶雨,以討夫郎憐惜:“是我做錯了事,我不該給姐姐找她的故人,是我害了姐姐,姐姐為我好,我卻害了她嗚嗚嗚,我要留在這里,看著殺害姐姐的人死了才安心……” 軒轅昂安撫她:“你是好心,你姐姐知道的。” 穎川王軒轅昂的臉色其實已經很不對勁了,平常良娣向他撒嬌他都要把人抱在腿上好好哄上許久的,現在只是簡單地說了兩句安撫的話。 他實在是自顧不暇。 他的心臟很痛,一抽一抽的,抽痛過后就是一波一波的鈍痛;偏偏他的理智還在反對這種疼痛,認為這種疼痛是不健康的、錯誤的。 死的只是個替身而已,為什么他會這么難過? 他控制不住想往那個下手殺了阿楨的人身上用刑,他至少要這個人再活二十天,再活二十天來嘗遍酷刑。 是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告訴他:查這件事,徹查,這事背后一定還有幕后主使。 是有人摸準了良娣易白那么善良,故意卡著時間點把這個曾函送上來的。是有人在利用良娣易白的善良和好說話,蓄意想殺害瑤瑤和阿楨! 一定是他的某個仇敵,蟄伏在暗中,想趁他悲痛欲絕,給他致命一擊! 當初北幽的先帝昭王,就是連續死了幾個兒子和最愛的寵妃,悲痛欲絕,才連出昏招,給了北戎騎兵一點喘息的機會,不然北戎早就亡國了。 軒轅昂看了曾函一眼:“既然不愿說,那就拖下去上刑吧。” 誰知他的侍衛剛碰到曾函,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侍衛檢查了一下曾函的尸體,稟報道:“是服毒。” 軒轅昂只覺得腦子一下子炸開了,聲音充滿了不耐煩和憤怒,甚至五官都有些扭曲:“怎么回事?搜刺客的身防止他自殺都不會了?下去領鞭刑!!” 侍衛分辨道:“是良娣這邊的侍衛拿下他的,我們要接管,良娣不讓……” 軒轅昂憤怒地打斷他:“閉嘴!就會找借口!再多說一句就多領一百鞭!” 他氣得怒發沖冠,下去給了曾函的尸體幾腳,尤不解恨,沉著聲音吩咐道:“快讓人查他用的什么毒,毒又是從哪來的?查出來了我要扒了他的皮!他家里還有什么人?父母妻兒有嗎?叫人帶過來,一起扒了皮給我砌到城門底下去!” 良娣易白早就預料到現在這一步,也不說話,眼淚汪汪,自顧自地哭。她哭得太熟練了,眼淚可以嚴密地遮擋她的一切情緒。 “回王爺,是袞州的醉清歡,恐怕是那一位……”大夫很快出了結果,稟報道。 良娣易白立刻附和:“是袞州張蒼!就是他當初讓楨姐姐來刺殺夫君你的!現在他發現楨姐姐嫁給夫君您之后,肯定認為楨姐姐背叛他了!” 她的嗓子其實很尖銳,但是因為帶著哭腔,顯得可憐巴巴的,再加上長得好看,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摸摸她的頭、安慰她。 但是顯然袞州那位不吃這一套。 良娣易白的話音剛落,就有個涼颼颼的聲音從窗戶邊上傳來:“哦?我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良娣您自己賊喊捉賊很開心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