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易楨真誠地在思考:他們到底是因為什么打起來的?我到底應(yīng)該幫誰? 這個時候喊“別打了”“不要為我而打架求求你們”是不是有點過于婊里婊氣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混亂,易楨終于在趕來婢女的幫助下把處于憤怒中狂化的熊貓崽崽和蜃姐姐阿青分開了,一手拎一個,很嚴肅地教育道:“不要打架,有事說事,打架是不對的。” 阿青還在橫眉冷對那只熊貓崽崽,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嘴上還委委屈屈地說:“雖然我是來晚了,卿卿先嫁給別人了,沒辦法和卿卿的郎君比,但是……但是……我至少比一只熊貓重要吧……” 易楨:“……” 易楨覺得正常思路已經(jīng)不能勸解她了,于是決定反其道而行之:“你看見我郎君嫉妒一只熊貓了嗎?” 阿青:“……” 阿青含著眼淚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么他是正室嗎?!我以后絕對不嫉妒別人,別人的孩子我可以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嗚嗚嗚……” 易楨:“……” 易楨快崩潰了:“不是啊!不要亂想啊!”再說別人的孩子是什么鬼啊!她辛辛苦苦換掉的虐文劇本不要給她撿回來啊! 她們船上面亂成一團,海面上的打斗倒是終于告一段落。 范汝已經(jīng)很久沒有那么痛快地和人打斗過了。 他確實和這條鮫人沒有嫌隙,甚至還挺期待姬金吾明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夫人和鮫人跑了的表情。 但是你知道吧。一只貓呢,看見一條魚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地游來游去,總是忍不住伸手去抓它的。 要是這只貓發(fā)現(xiàn)這條魚不好抓,不僅不好抓,還一尾巴抽自己臉上,那么接下來一整天貓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抓住一條魚并且殘忍地把它烤了”上面。 他們的打斗為什么終于停了? 因為范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剛才被那個鮫人的指甲微微劃破一點,雖然只有一點點破口,但是神經(jīng)毒素已經(jīng)順著血液開始往他全身蔓延了。 而那個鮫人還在海面上笑,他長得著實出色,笑起來如同煙月滿江。鮫人的肩膀方才被范汝的利爪抓出三道血痕,深可見骨,但是他仿佛沒有知覺,只是嘲弄地看著范汝。 易楨看著那位陽城的大祭司落在頡頏樓左側(cè)的狹窄回廊上。 準確地說,他是落在欄桿上。 帶著他剛剛冒出來的貓耳朵和貓尾巴。 鮫人的神經(jīng)毒素已經(jīng)把他的本性全部刺激出來了,他甚至連維持人形都有些勉強,整個人要化成一只兇巴巴的貓。 易楨:“……”她沒看錯吧,貓耳朵和貓尾巴是在抖吧。 范祭司平常看著是個說一不二的男子漢,耳朵抖起來還挺楚楚可憐的。 他只是在欄桿上稍作停留,借一借力,也不和任何人對話,轉(zhuǎn)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易楨轉(zhuǎn)頭望向海面,那個貌美的白發(fā)鮫人還在遠遠看著她。 他肩膀流血流得很厲害,海水鹽分又很高,這樣浸在水中痛感被放大無數(shù)倍,但是他仿佛無知無覺,很認真地看過來。 沒有再使用海妖天生的魅惑能力,只是很認真地隔著水霧煙月在看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