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寢嬿之事-《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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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還有一大壺呢,她就喝一點。
而且合巹酒應該是清淡的果酒,否則把新娘子直接灌醉了,這新婚之夜還過不過了。
就喝一點,那么好看。
易楨仰起脖子將酒爵里的清透水液一飲而盡。
烈火從她喉間滾落。
陽城好酒,酒以烈為貴,初見清如白水,入喉烈似驚濤。
易楨一瞬間站都站不住,天旋地轉,仿佛要化作云煙,墜入無窮夢境。
她現在覺得自己不用找大夫了。她覺得自己身體前所未有的健康,喉嚨也不痛了,就是有點發癢。
酒意甚至憑空抽掉了她一些記憶,反正她從昏沉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重新躺在床上了,簾帳垂下,婢女都站得很遠。
易楨聽見有人開門進來了,然后聽見婢女低低的、往外走的腳步聲。
門又重新關上了。
有人來到了床前,他往床頭上放了什么東西,易楨聞到了中藥特有的苦味和藥香。
姬家郎君真是長得好。
可惜就是不太喜歡她的樣子。
他把藥放下就要走了,甚至掀起床簾看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真的看不透,這人好像很喜歡她,又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她,言行矛盾,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喜歡,他們可以試試處一處,反正他長得那么好看,她覺得他作為夫郎挺不錯的。
不喜歡,就挑明說,如果是另有心上人,只是為了父母之命才前來迎娶,現在也依舊看她不順眼,她可以立刻開始計劃跑路。
易楨覺得胸膛中有什么在竄來竄去,應該不是酒意,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東西,反正不等她想明白,她的身體就已經做出了自行其是的舉動。
她把姬家郎君拉到床上來了。
床沿椽桷上系的鈴佩發出些許聲響,窗前掛著的珠簾跟著晃動,從深海打撈上來的明珠在月色中互相碰撞,那些柔和的光芒全部投影在了放下來的軟紅帳子上。
他還穿著那件天狐踏月的袍子,神色驚愕,半坐在床沿,鬢發整整齊齊的束起來,剛才那驚艷一刀遺落的殺氣好像還附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和這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落在了易楨垂下來的長發上,她的頭發太長了,因為她俯身靠過來的姿勢,發梢甚至垂到了他手背上。
易楨也不知道自己用來束頭發的那條紅色緞帶去哪了,反正發繩這種東西總是莫名其妙就沒了。
現在的重點也不是發繩。
軟紅帳子里光線昏暗,玉色輕體的美人裹著一身簡單紅裳,鴉羽色的長發浮動著淡淡的暗香,瞇著眼睛往他的方向慢慢靠過來。
她的妝全洗掉了,一切繁復的飾品也都取下了,如今不施丹鉛,反而艷色不減,輕易叫人挪不開眼去。
杜常清把頭扭開了。
她的聲音有幾分愕然:“郎君?”
她的聲音啞啞的,幾乎全是氣音。
杜常清知道是因為什么,她剛才被刺客傷到喉嚨了。
可是這樣的聲音倒像是刻意壓低了在說悄悄話,寢嬿之間夫妻的對話就該是這樣。
杜常清站了起來,他想說些什么,可能是你要記得喝藥什么的,可是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索性沉默地往外走。
不能和她說話,不能靠近她,這是不對的,他不可以這么做。這是他嫂嫂。
這大約是他唯一一件明確的事情: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郎君,”在他奪門而逃之前,身后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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