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琬×賀璋(四)-《丞相夫人還在上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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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是?”
陳文毅毫無自覺,見褚琬沒反應(yīng),還得寸進(jìn)尺地把胳膊又壓了壓,幾乎半邊身子都壓在了褚琬身上。
“不認(rèn)識。”褚琬道:“你好了?好了我們就走。”
陳文毅點點頭,就著這個姿勢跟她轉(zhuǎn)身。
兩人才走了幾步,賀璋便喊道:“慢著。”
陳文毅笑嘻嘻地停下,又問褚琬:“認(rèn)識?”
褚琬抿唇,陳文毅這人聰明,也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陳文毅了然,轉(zhuǎn)身問:“這位仁兄....是在喊我們?”
賀璋上前兩步,冷冷瞥了眼陳文毅,視線便追在褚琬身上。
“我有些話要與你說。”
“我沒什么話要跟你說。”褚琬冷冰冰的,提醒道:“賀大人忘了昨日我跟你說的話了?”
賀璋無奈苦笑。
他怎么會忘記?她說要跟他橋歸橋路歸路,但這事不可能。
“這是重要之事?”
褚琬不說話。
賀璋想了想,補(bǔ)充道:“關(guān)乎你們戶部商稅,也關(guān)乎大理寺的案子。”
“.....那就在這說!”
“大街上多有不便。”
陳文毅發(fā)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看了看褚琬,又看了看賀璋。賀璋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他搭在褚琬肩膀的手上。
慢慢的,他將手放下,問褚琬:“這位是?”
“大理寺少卿賀大人。”
“哦,原來是賀大人,久仰久仰。”
賀璋沒理他,只是靜靜地等著褚琬回答。
“不若...”陳文毅不大確定地詢問褚琬:“我先回避?”
“有什么好回避的?賀大人談公事,既如此,你也一起罷。”褚琬昂首問賀璋:“賀大人覺得此處不方便,那想在哪里談?”
“......”
賀璋適才只想找個理由單獨(dú)見褚琬,卻不想......
他見街對面有家茶樓,便示意道:“先進(jìn)去再說。”
“賀大哥?”
這時,賀馨蘭走過來,捉急問道:“賀大哥不回府了?”
賀璋把藥材遞給她:“你且?guī)Щ厝ィ蒙疹櫸夷赣H。”
“那賀大哥何時回?”發(fā)覺這話不大妥當(dāng),賀馨蘭趕緊解釋道:“若是老夫人問起,我心里好有個數(shù)。”
“暫不確定。”
“....哦。”
賀馨蘭心里失落,但面上還是掛著溫婉得體的笑,直到目送他們?nèi)诉M(jìn)了茶樓,她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消失。
....
陳文毅率先進(jìn)茶樓,跟掌柜的要了個最好的雅間點了最貴的茶,還報了賀璋的名,表面殷勤實而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枺骸百R大人沒意見吧?”
賀璋嘴角抽抽。
褚琬全程低著頭,也沒注意到這兩個男人暗打的機(jī)鋒。
進(jìn)了雅間,陳文毅又緊挨著褚琬坐。賀璋跟在后頭,站在門口不悅地掃了眼兩人挨得沒縫隙的凳子,這才抬腳坐在對面。
陳文毅是故意的,他又如何不知。若是在平時,他恐怕都懶得搭理這種毛頭小子。
但此時......
賀璋瞇了瞇眼,動手慢條斯理地煮茶。
“賀大人想商談何事?”陳文毅主動問道。
“天光墟投機(jī)取巧偷商稅之事。”
聞言,陳文毅坐直了些,面上也帶了點正經(jīng):“賀大人查到了什么?”
“天光墟乃近幾年出現(xiàn)的鬼市,最初只是百姓的小集市,因無傷大雅,官府并不管轄。不過從兩年前開始,便陸陸續(xù)續(xù)有些人利用此地私下交易,以謀求不正當(dāng)之利,這其中每年偷走的商稅約莫一百萬兩。”
此話一落,陳文毅和褚琬倒抽一口涼氣。
“這么多?”陳文毅不可思議:“我見里頭交易的商品也就是些稀珍古玩,即便是全部交易,恐怕也難以達(dá)到這個數(shù)額。”
“你看到的,只是讓你看到的。”
“何意?”
“你沒看到的,譬如鐵礦、鹽、兵器。”
呼——
這下,連陳文毅都睜大了眼睛。
涉及兵器,這里頭就不是他們能想象的了。
半晌,陳文毅問:“賀大人將如此機(jī)密告知我們,就不怕......”
“怕你們泄露出去?”
“這...”陳文毅訕笑:“我們可不敢,只不過此事重大,我跟褚姐姐只是戶部芝麻大的小官,恐怕幫不上什么吧。”
“你或許幫不上,但她可以。”賀璋目光移到褚琬身上,對上她的眼睛。
陳文毅一噎。
但他這人向來就不會輕易服輸,官職上大不過對方,可暗戳戳膈應(yīng)膈應(yīng)還是能的。
于是,見賀璋將煮好的茶遞給褚琬時,他立馬眼疾手快地接過來,還妥協(xié)地吹了吹,然后小心仔細(xì)地放在褚琬面前。
“褚姐姐小心燙。”他說。
賀璋:“......”
“這是茶樓最貴的茶,去年秋的重火大紅袍,聽掌柜的說一年也就產(chǎn)三斤,這一杯就得好幾兩銀子。”
褚琬不愛喝茶,但聽他這么說,還是端杯品了口。
“如何?”陳文毅問。
“好像...沒有我家里的好喝啊。”
“.......”陳文毅悶了下:“興許是賀大人茶藝不精。”
賀璋充耳不聞,仍舊不緊不慢地煮茶,過了會,才說道:“極品大紅袍,只能是御貢。陳副使所說的一年產(chǎn)三斤的大紅袍,很不巧,本官在景王府上見過。”
原來如此。
褚琬心想,很不巧,她在阿圓那也見過,難怪覺得喝著跟家里的差太多。
陳文毅:“......”
兩個男人打夠了機(jī)鋒,言歸正傳。
“賀大人何以認(rèn)為我能幫上忙?”褚琬問。
“你以前在大理寺是如何幫的,便是如何。”
?
褚琬不解:“可這回的事事關(guān)重大,我恐怕難以勝任。”
“無礙,同樣是查案子而已。”
可這回的案子能一樣嗎?這都涉及兵器了,一聽就跟造反有關(guān),她腿肚子都打顫。
“可否換個人?”
“不可。”
“為何非得是我?”
賀璋不說話。
陳文毅在一旁自動被忽略,他也不覺得尷尬,咳嗽一聲,搶話道:“我倒是對此事極為興趣,愿為賀大人效犬馬之勞。”
賀璋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過,陳文毅此舉倒不是任性妄為,而是出自心中一派熱忱。年輕人嘛,出入仕途,難免都有拋頭顱灑熱血的激情。當(dāng)然,此舉還另外含著點別的目的,這就不說了。
他轉(zhuǎn)頭去看褚琬:“褚姐姐,不若我與你一道如何?”
褚琬想了想,若是賀璋執(zhí)意要她協(xié)助,她作為個戶部小官恐怕是沒法拒絕的,索性點頭。
因此,短暫的會面后,三人被捆綁在一起。
陳文毅和褚琬還得繼續(xù)上職,賀璋站在窗邊目送兩人離去,突然也有點懊惱。
他沉浮官場多年,遇事向來沉穩(wěn),卻不想,今天竟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浮躁。
他盯著那抹嬌小的身影,心想,今日過后,恐怕是再難以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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